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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这屋里只有她跟赵邺两人,不知道喜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桌边见她望过去,慌张的屈身请安。
秦筠默默看向赵邺,怪不得他刚刚没怎么阻止她,在赵邺面前耍无赖,她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她最蠢的模样他都见过,但被别人看见她的脸皮就没那么厚了。
赵邺的黑眸依然深不见底,但秦筠太熟悉他,所以隐约能察觉他眸底的讥讽。
秦筠心中呲牙,清咳了一声,本来想装模作样的训斥喜儿两句,但触到赵邺的眼神,觉得没意思,就直接出了门。
喜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晋王竟然会在陛下面前无赖成这样,传出去有谁会信。
“陛下,奴婢把软榻收拾了吧?”
见赵邺站在榻前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喜儿移了移碎步,娇声道。
听到她的声音,赵邺像是才反应过来屋里头还有人在,蹙了蹙眉:“出去。”
喜儿咬了咬唇,缓缓退了出去,步子犹如杨柳摇曳,动静不大胸前却高低起伏,极有韵律。
可惜屋里的观众没有瞧她的意思,让她白做了功。
到了没人的地方喜儿就跺了跺脚,之前赵邺把她留下,她还以为她的好日子来了,没想到赵邺看了她几眼就没有其他的举动,今日也是,她以为是叫她过来伺候的,没想到进屋就见到榻上有个人,衣裳的款式隐约还是个男人,看的她胆颤心惊,幸而最后发现是晋王。
想着喜儿挺了挺胸前的巨球,陛下那般优秀的男人哪会放着软绵绵的女人不爱,去断袖分桃。
这驿站到处都是秦筠的人,喜儿这番举动自然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听说喜儿从赵邺的屋头出来,腰板挺的像是拉满的弓,秦筠啧了啧,再次感叹了赵邺的品味。
人看起来高不可登,恍若青山最高处的皑皑白雪,但在传宗接代方面跟其他男人却没什么不同。
……
……
第二天出发,秦筠知道她是逃不过继续骑马的命,脸上敷了一层芦荟,戴上了帷帽,隔了三层的轻纱,也看不见她那张绿油油的脸。
准备好了,秦筠见赵邺蹙眉,马上开口道:“臣弟还未娶妻,现在脸不绿,将来就怕头上要绿了。”
“你靠脸娶妻?”
秦筠当作听不见赵邺语气中的嘲弄:“脸好看,皇兄看着也觉得舒心不是。”
赵邺轻呵了一声,上了马车连话都懒得与她多说一句。
经过昨日,秦筠对骑马熟悉了不少,今日的行程也快上了许多,不过这好的开头维持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出了篓子。
一个陡坡,秦筠直直从马上栽了下来。
随行的大夫一摸脉,日头太烈,秦筠身体虚弱,中了署邪。
人是不能再骑马了,还得找辆马车好好躺着修养,问题是驿站时赵邺嫌秦筠娇气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下令精简行李,秦筠那辆华丽马车恰好就在其中,而如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找不到给秦筠休息的地方。
常荟表情像是死了爹般跪在赵邺的马车前面前求情,赵邺瞥了一眼不知死活的秦筠,想到两人要一同在窄小的空间,倒是更宁愿把她扔到这荒郊野岭让野兽啃了。
终归是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赵邺神色淡淡颔首,马车里便被占了一半。
进到舒适的马车,秦筠五官舒展,淡粉的唇瓣都微张了一些,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装晕卖傻。
赵邺本不打算管她,只不过余光一扫到她脸上的绿汁恶心,拿了帕子覆盖在她脸上,揉了一通。
他下手没有轻重,秦筠的脸本来就有些地方晒褪了皮,那么一擦,蜕皮的地方通红就像是要溢血。
赵邺盯着伤口,凤眸越发越暗沉,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秦筠嘤咛一声转到了另一面,他才忍住了心中突如其来的暴戾情绪。
仿佛是因为受那个梦境影响,一旦见到秦筠脆弱无助的模样,他身上的血液便忍不住开始沸腾,克制不住地升起毁了她的念头。
若是旁人在场他尚能克制,如今只有他们两人,而他不用低头都能嗅到她身上柔软的奶香。
赵邺的细长的眼眸半眯,凝视半晌,指结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秦筠的脸颊上,粗砺的手指在她脱皮的位子滑动,见她因疼痛皱起五官,指尖轻颤,力道陡地失去控制。
薄膜般脆弱的伤口彻底裂开,渗出一丝鲜红。
赵邺的眸黑的就像未晕染的墨,殷红的舌尖滑过手指,吸吮了带着甜香的血腥……
秦筠才晕,赵邺就出了马车,护卫们瞄了又瞄。瞅到他冷峻带着戾气脸,有想劝的心,却谁都不敢开那个口。
秦筠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西斜,漫天的云彩被染得橙红色,她人也被移到了客栈。
从雪松那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知道自己马车又回来了,不用再顶着烈日骑马,秦筠喜形于色:“摔这跤倒算是好事一件。”
说完,秦筠捂着侧脸,鼻头皱在了一起:“我从马车上摔下去划破脸了?”
秦筠手沾了满手的药膏,雪松见她手指还不停的摸伤口的形状,连忙拦道:“王爷你脸被烈日晒得脱皮裂开了,奴婢给你上了药,大夫说过几天就能痊愈。”
闻言,秦筠就不再摸。
“怎么就裂开了,没晕之前还好好的。”晕着的时候不觉,现在秦筠就觉得脸上的伤口像是被人强行扯开似的,也不知道她是晕倒的时候蹭到了什么地方。
对着镜子看了看,秦筠见脸上的药膏被她抹的有些花,随手拿放在桌上的药膏盒子,雪松见状立刻道:“那药膏是那人送过来的。”
“那人?”白皙的手指沾了青色药粉,秦筠顿了顿。
“就是常荟公公送上山的那个,奴婢还以为他躲起来了,没想到他就藏到侍卫之中,要不是刚刚他过来送了药,奴婢都不知道他也跟我们一路。”
见主子寻了帕子擦手,雪松连忙端了水:“都是奴婢的错,他突然把东西扔给奴婢,奴婢不晓得该怎么处置,就留在了屋子里。”
若论秦筠最讨厌谁,排在第一的不是她已经死了的老爹,也不是纠缠不休王家,而是她老爹安排的她一无所知的那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