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向死而生x与你共沦|酷拉皮卡BG

第八章 期x是x有的生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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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期间,酷拉皮卡只字不提窟卢塔族,盼也遵循约定不主动询问。

在无法下床的这段日子里,盼开始读起那些村里不曾见过的书籍,直到晦涩的知识倒背如流、页角变得卷曲,她都不曾去回想那日,任凭时间淡化一幕幕血se。

偶而,盼会听见病房外有人来访,不过她从未与他们打过照面。後来听护士转述,外面正报导关於她的遭遇,其中有不少人寄来善款,替奔波的酷拉皮卡减轻了不少负担。

一旦出事了就一定会有人来帮忙——盼想起d.猎人里的话,心底似乎有gu暖流淌过。

然後,红叶落地,皑雪融化,窗外的枯枝萌生绿芽,盼终於等来出院那天。

久违的新鲜空气让盼感到恍惚,彷佛自己只是做了个恶梦,而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但她十分清楚,大门的另一侧只有无家可归的事实。

无容身之处的两个孩子坐在公园的长椅,他们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小孩与父母的笑语即是二人的对白,亦是与世界的鸿g0u。

「小酷,告诉我吧。」盼不再关注和睦的人群,仰头朝天,主动打破沉默。

半年并不足以抹去经历的种种,派罗他们的笑容仍旧鲜明,那副破碎的模样同是如此,什麽都没变,唯独她的情绪不再跌宕。

「好。」酷拉皮卡应声,目光落在nv孩好看的侧颜,娓娓说起所知的一切。

酷拉皮卡是从新闻得知的,根据当时的报导,发现村子状况的是一位在森林迷路的nv子,从遗t的状态推断,案发至少超过一个礼拜。

由於现场过於凄惨,这起屠杀案几乎轰动世界,但窟卢塔族自古有着「恶魔使徒」的传闻,最初只被认为是天罚,同情遭遇的人少之又少。

直到百骸中昏迷的盼被发现,近乎不可能的幸存扭转了事态,加上酷拉皮卡隐瞒了身分,在外人眼中,非遗孤的盼成了受神眷顾的孩子,备受关注,所幸那之後的不久,有位穿西装的男人介入此事,这才让她不受外界sao扰。

原来仅仅是身分的转变,就能得到截然不同的对待。

盼低头不语,总感觉x口闷闷的。

「虽然窟卢塔族被说成那样,但在分担医药费这件事上,我确实得谢谢他们……。」

盼想不出合适的安慰,只能覆上那颤抖的手背。

酷拉皮卡反手回握,片晌的沉默後问道:「对了,那些布是你盖上的吧?」

「嗯……难道我做了多余的事吗?」盼心底一惊。

「没有那回事。」酷拉皮卡摇摇头,眼角多了分笑意:「谢谢,不只是我,我觉得……派罗他们也是这麽想的。」

「但要是我能出去求救……。」盼挠挠脸,回话并没有底气。

「对我来说,光是你还活着就已经够了。」酷拉皮卡稍稍加重手上的力道。

盼垂着头,未出口的话在心底重组数遍,仍无法准确编织出她的感受。

「小酷,我会努力活着的,所以你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蹩脚的字句是她ch11u0的真挚。

酷拉皮卡看着盼的眼睛久久未语,接着,视线滑落到她的上手臂,时间能抚平当时的伤,却还是落下了痕迹。

或许,向往的世界不全然是假,属於他的真实始终近在咫尺。

茶眸里的绯红明灭,最终沉没於暗se。

「好,我会的——还有,我绝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那些可怕的事。」他的承诺温柔坚决,藏起的哽咽却掉进了她的心头。

盼望着交叠的掌心,两个浅浅足以叠出炽热的心绪。

「小酷,我还有事得跟你说……。」

盼从不对酷拉皮卡隐瞒,现在也是如此,她决定将那天发生的事,乃至奇怪的声音,一字不漏地托出。

盼慢慢地说,酷拉皮卡静静地听。

「我知道这很吊诡,所以你不信也没——」

「我相信。」

「哎?你不会觉得我是胡说八道的……疯子吗?」盼不可置信地反问。

「你这问题真奇怪,我有哪次不相信你吗?」酷拉皮卡的神情一如既往,他捏了捏盼的手,紧接道:「何况,这也不算无稽之谈,《d.猎人》也出现过类似的场景,对吧?」

盼点点头,她还记得自己对那段情节特别在意。

「虽然我不清楚声音的事,但结合你的经历和梦来看,我认为索诺赫很有可能就是白花的名字。」酷拉皮卡讲述完观点,反问道:「而且啊,梦通常是浅意识的造物,既然那朵花频频出现也确实存在,那不就有足够的理由去在意吗?」

「这麽说也是……。」盼眨眨眼,有些被说服了。

「如果这样都算疯子,那相信你的我也是。」酷拉皮卡笑了,笑得还是很好看。

最开始,她的知无不言是想告诉他不必藏匿,现在想想,其实是她藏在了他的泪里。

也许自己真的没疯?再不然就是她跟酷拉皮卡都疯了。

盼决定相信前者,即便未来告诉她是後者,那也没关系,就像他所说的,两个人一起疯吧。

「话说回来……我已经决定要成为猎人了,猎人的情报网应该能找到你过去的线索。」说着,酷拉皮卡的眸光再度掀起波澜:「族人的眼睛我会全数讨回,还有……。」

盼猜到了後半句,踌躇半晌才替他补全:「小酷,你……是想复仇吧?」

「那群渣滓该偿还自己的罪孽。」他扬起的唇角未落,眉眼的笑意已然消失。

盼并不感到意外,她也有过那样的念头,只是不清楚那是否正确,那群人为了私慾屠杀族人,那麽同是为了私慾而复仇的自己,与他们有什麽区别?

书里找不到的解答,她从那抹笑里找到了方向。

不管是那时向她奔来的他,又或是此刻牵着她的他,都是那个有点冲动、有点暴脾气,但其实很温柔的酷拉皮卡。

盼感受着从掌间逆流到心的温度,郑重地道:「既然这样,我也要成为猎人……在有限的生命里,我都想与你一起。」

无论酷拉皮卡选择什麽,她都会与他并肩齐行,即便前路注定一片荆棘。

恰逢其时的春风吹落漫天樱花,粉neng的se彩将她的黑发衬得深邃,灰蒙的蓝眸因真诚而明亮,即便此刻不是夜晚,酷拉皮卡却彷佛见到了星空。

又或许,浩瀚银河都没有她来得耀眼。

酷拉皮卡曾害怕这个决定会让盼失望,可是她没有,也没有指责他的不成熟。

只是单纯地、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侧。

他该推开她的,她不该陪他冒险的,但他清楚,她也知晓,若真想这麽做,最开始就不该道明这个念头。

「那我们得快走了,如果要参加猎人试验,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酷拉皮卡笑着,紧握住手中的暖意。

「嗯!」她回以相同的笑。

平凡不过的小公园里,为彼此许下的诺言落在时间的长河,涟漪圈圈扩大,牵动往後的每一步。

不大的客房里没有太多的生活痕迹,约莫十六、十七岁的少年少nv正收拾着本就不多的行李。

少年伫立桌前清点物资,倾泻的窗光落在清秀的面貌。灿金的发本就惹眼,那身蓝se为主、橙红为辅的族服,更是将存在感拔高一个层次。

待手边的事告一段落,少年转向坐在床边整理物品的少nv。

少nv眉清目秀,嘴角带笑,是那种路上遇见会多看一眼的长相,不过及腰的乌发再搭上一身的灰白,与少年相b,倒显得寡淡似水。

少年抿起唇,眸光带些犹豫,过了大约半分钟後终於开口:「盼,你……真的要参加吗?」

听闻少年的话,少nv倏地阖起包,抬眼迎上他。

「小酷,不管你问几次,我的答案都不会变,总不能让这四年的准备打水漂吧!最重要的是,有猎人执照才能跟你一起去更多地方嘛!」

「是没错,可是你也知道去年的结果。」酷拉皮卡的语调沉闷,不安融进了茶眼。

26期猎人试验,参加者达数百,除去考官外,走到终点关的二十名考生皆成了残废,最终无人合格。

盼猛然起身,个子勉强超过酷拉皮卡的肩头。

「别担心啦,没有什麽困难是我们齐心解决不了的,这几年不都是这样走来的吗?」盼踮起脚尖,用手捧住酷拉皮卡的双颊,呼x1交织成炽。

「唔、嗯,确实是这样。」酷拉皮卡答得漫不禁心。

「总之你别想太多。」盼向後拉开距离,她眯起双眼,嘴角g起好看的弧度。

酷拉皮卡陷入思虑,没有察觉到盼的注视。

自己就这麽不让他放心吗?她观察着少年脸上的变化,不由得想着。

「知道啦,我不会再问了。」权衡许久,酷拉皮卡终於有了定夺,等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是十分钟後的事。

此话一落,本来等到快睡着的盼一下就来了jg神。

「小酷,我一定会——」

咕噜咕噜——

盼的话语戛然而止,气势被这不看场合的声响破坏。

「咳咳!小酷,你饿的话就早说嘛。」

「是是是,离出发还有点时间,我们先去吃个午饭再登船吧。」酷拉皮卡哭笑不得。

打点妥当後,盼与酷拉皮卡办理了退房。街道人群熙攘,兴许是靠海的缘故,徐来的风还带点咸sh的味道。

「今天未免太热闹了吧,明明前天也没见这麽夸张。」盼抱紧随行包,稍稍贴近酷拉皮卡。

「毕竟今天有多雷港的船班,估计都是为了猎人试验而来的——来,走这。」酷拉皮卡拉起盼的手腕,带着她挤出人cha0。

新鲜空气扑面而来的那刻,前方的巷口恰好有位男孩走出来。

刺短的黑发、一整套的绿衣短k,拿着一个与身高相当的钓竿,是再寻常不过的孩子。盼并未细想,注意力很快回到酷拉皮卡身上。

同时间,男孩看向了她,两对视线交错而开。

抄了挑近路,两人来到半开放餐馆,一点完餐,盼便按耐不住地张望,游移的眸光最终滞於一抹绿se。

又是那位男孩,这次的他满脸兴奋,似乎在追着什麽,没等盼找出端倪,那抹小小的绿se便远去。

「盼,那孩子怎麽了吗?你从刚才就一直盯着他。」酷拉皮卡问。

盼收回注视,自己也没弄明白怎麽了,只能含糊带过:「没什麽啦,我随便看看而已。」

「久等了,这是小姐的水果沙拉套餐,还有先生的招牌午餐。」

酷拉皮卡yu说些什麽,店员恰恰在此时上餐,男孩的话题无疾而终。

二人礼貌道谢,店员笑应几句後转身忙去。se彩缤纷的沙拉看着就食慾大开,仅仅嚐了一口就让盼直呼好吃。见对面一脸满足,酷拉皮卡才用起餐点。

平静的时光在饮品送来时被打破了。

「……有毒蜘蛛啊!」突如其来的尖叫x1引了全场注目,更是把盼这个离案发地最近的人吓僵原地。

「客人,如果乱动的话会被咬的!」刚才大叫的店员已经退了好几步,只敢远远提醒。

那晚之前,盼最害怕的就是毛茸茸的节肢动物,而现在那可怕的东西就在自己桌上。与之相b,酷拉皮卡未有半分诧异,仅是盯着爬行的蜘蛛。

盼勉强缓过神,试图将蜘蛛拨开,可每当蜘蛛一有动作,她就不敢继续。

眼看蜘蛛就要爬上酷拉皮卡的手臂,瞬息之间,茶眸里闪过绯红,酷拉皮卡以r0u眼无法看清的速度翻过叉子,将蜘蛛送到旁边梁柱上。

盼沿着轨迹看去,毫发无伤的蜘蛛从叉子的间隙溜走了。

「盼,你没事吧?」酷拉皮卡的眸子恢复原本的se泽,他伸出手刚想安慰,对方猛然抬头,目光炯炯。

「好帅!」他听见她极为真诚地称赞。

「哎、哎?」

「小酷,你刚才真的太帅了!」见酷拉皮卡一脸错愕,盼又重复了一遍。现在她的脑海里都是那一幕俐落的手法,节肢动物带来的恐惧早抛诸脑後。

毒蜘蛛都未曾让酷拉皮卡有所动摇,一句猝不及防的称赞却惹得他满脸通红。

有了盼起头,其他客人也纷纷夸赞起少年的身手,源源不断的喝采让酷拉皮卡略显局促,他没有搭理众人,故作镇定地拿起新的餐具。

盼盯着那微红的耳根,完全藏不住唇畔的笑意,若不是对面人出声提醒,她觉得自己可以看上一整天。

她识相地收起视线,没吃上几口,外边又起了动静。

「小偷!不要跑!」

盼才转过身,声音的源头已被人海埋没,不想,余光中再次晃过绿se身影,这一次,男孩身前多了位戴着小墨镜的西装大叔。

大叔举止鬼祟,蹑手蹑脚靠向无人看管的鱼店,嘴里更不知在呢喃着什麽。

「小酷,那个大叔——」

盼的话还没说完,大叔抱起店里的鱼货拔腿就跑。

「喂!你!」盼刚想起身,手腕反被酷拉皮卡扣住,她一个踉跄,跌坐回椅子。

「我们等等还要去办手续,会花不少时间的。」看着盼气鼓鼓的模样,酷拉皮卡无奈一笑。

盼瞧了眼偷鱼大叔的背影,又瞧了瞧酷拉皮卡,经过短暂的斟酌,决定继续吃她的饭。

完成必要的手续後,盼和酷拉皮卡登上海神号。距离启航还有半小时,甲板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貌似都是为了猎人试验而来。

酷拉皮卡默不作声,虚揽着盼的肩,让她走在靠海的那侧。

盼扫视周围,个个都是面貌凶狠的壮汉,与他们这对小年轻形成了鲜明对b,尤其是她自己,作为全场唯一的nvx实在太格格不入了。

最终两人挑了个堆满杂物的位置,盼紧绷的神经终於得以释放,再加上整个下午的奔波,眼皮逐渐沉重。

「睡一下吧,你昨晚也没睡好。」酷拉皮卡拿出新买的书,表示自己会打发时间,盼没有理由拒绝,乔了个舒适的姿势後呼x1渐沉。

不起眼的角落里,读书的少年肩上靠着熟睡的少nv,与嘈杂的海神号犹如两个世界。

当盼再次睁眼时,港口已经替换成碧蓝大海,以及争吵的人群。

「——扔他下去。」

她才听清几个字,眼前紧接就是被抛进海里的大汉,水手还「贴心」地附上救生圈。

「上了船就得听船长的指示。」说话的是留着小胡子、鼻头红红的老人,他扫过在场每个人,厉声道:「否则,就像那个人一样,明白没有?」

在船长这一系列的c作下,现场仅剩下浪拍打船面的声音。

围观的众人散去,盼举目四望,睡了一觉後,船客貌似增加不少,甚至连那个偷鱼大叔都在场。

参加考试的还真是什麽人都有。

盼撇撇嘴,才这麽想着,一抹绿se猝然晃过,定神看去,果真是在岛上见过数次的男孩。

屡屡的缘分让盼感到神奇,她瞟了眼闭目养神的酷拉皮卡,目光锁定回那个存在感强烈的孩子。

男孩盘腿坐在栏杆上,全神贯注盯着飘扬的鱼线,没多久,他钓上了一条大鱼,看着那几乎与他差不多大的鱼,盼不禁连连惊叹。

除了盼心里的肯定,男孩还得到红鼻子船长的赞赏。

一高一矮的两人聊得很是愉快,不稳定的风声将对话内容裁得七零八落,正当盼考虑要不要凑近听清时,男孩忽然放下手上的鱼,凝重地眺向海面。

风恰巧在此时变缓了,男孩的声音也变得清晰。

「暴风雨要来了。」男孩没来由地说着,得来旁人的质疑後,又补充道:「吹来的风变得微温,还有很重的盐味……而且,海鸥也叫我们要小心。」

盼对男孩的话感到好奇,只是从头到尾都不在谈话中的她并不想贸然cha话。

「海鸥?哈哈,你懂鸟语吗?」

恰逢其时的发问响起,盼感激的眼神才刚投去就收回了,替她发问的竟是偷鱼大叔。

「嗯,稍微懂一些!」男孩话音刚落,盘旋的海鸥像是在回应般地发出叫声。

盼大概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男孩x1引了。

钓鱼达人、气象雷达,还能跟动物g0u通,盼觉得这个绿衣男孩跟d.猎人特别像。

船长跟男孩似乎又说了些什麽,海风再次模糊谈话,盼只知道在他们聊完後,船长便命令水手收帆。

浩浩荡荡的水手们有条不紊的工作,溘然间,一个大木桶从天而降,不偏不移地套住偷鱼大叔的脑袋,滑稽的画面令盼忍俊不禁。

谁知她刚嗤笑出声,桶子随之解t,散落的木片直往她和酷拉皮卡飞来。

盼当即避开,不等她提醒,酷拉皮卡维持着休憩的姿势,连眼都没睁开,俐落躲过所有袭来的物件。

酷拉皮卡的实力她一直是清楚的,但眼前的画面还是让她忍不住惊呼。

帅气、优雅,还有离谱。

约两小时後,狂风骤起,乌云密布,落下的细雨有扩大的倾向。

盼和酷拉皮卡正想避雨,突来的异样止住了他们的脚步,回身看去,桅杆的顶端被诡谲的紫光侵占。

「是圣艾尔摩之火。」船长眼瞧异象,吐出那个盼曾读过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