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止境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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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所有囚犯被聚集起来达两万人之众,汤达春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说说话给予这些残暴之徒一个承诺,虽然知道实现承诺的可能x很低,但不妨划一个大饼给这些人,反正画大饼不需要成本会吹就行。

汤达春命人抬来数十口大箱子,他大步走向临时搭建的讲台上对他的士兵说话:「皇帝给你们自由,给你们金银财宝,跟着我向皇帝效忠,去建功立业你们就能得到你们想要的,要不要跟我去杀敌。」其实没人知道,箱子里放的是石头。

要、要、要……。

底下欢呼如雷,声声震动如同巨石滚下山坡。台上汤达春尚未讲完,目光所及一队武装军事飞椅降临至帝都监狱内,他明白是皇帝派人送来军火了,於是草草结束讲话赶快去与领头者碰头想要尽快交割军火。

这时候不能贪图方便与快速而搭飞椅,因为暴露的风险太大了,於是绿芽掩起面容尽量远离主要马路捡那些偏僻较无人迹的小路行走,然而小路也充满了风险,因为帝都来了太多因战争而沦落成的流民,他们需要吃喝又没钱的情况下,加上的帝国政府无力救援,这些流离失所的饥渴们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偷只能抢了,治安因而败坏也是预期之中,许多犯罪事件发生层出不穷,治安部门疲於奔命,所以绿芽边疾行还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不忘抓紧她藏在怀里的光枪,这是她唯一应对特殊情况的方法,就算她不停赶路,一段路程还是足足花了三倍时间才总算抵达欧尼的母亲乔亚莉娜的家门前。

长廊里她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敲门,没有人应门,再敲,依旧没人应门,情况有些奇怪。绿芽再次确定长廊没有人後,她这时拿出一块姆指大小黑se长方形的电磁铁将磁铁放在辨识密码门锁上,咔当一声,门锁轻易被打开,绿芽徐徐走了进去,光线昏暗,空气里满是沉闷,显然空气输送系统处於停摆状态,她起初没看到人,很快的她发现隐约有一双脚躺在客厅的地上动也不动;绿芽顿时感觉不妙,快步靠近一看,正是乔亚莉娜躺在地上嘴角流出呈现乾涸的血水染指了一块地板毛毡,乔亚莉娜一旁放着欧尼与父母的全家福照片以及一个倒掉缺角的杯子,绿芽弯腰检视乔亚莉娜的身t徵状确认她已经不幸过世了,乔亚莉娜是好人也对她很好,绿芽心里不由得阵阵难过,她为她念了一段祷词,用双手合并作类似开花的大爆炸手势。

「回到当初宇宙大爆炸的那一刻,元始新生,黑洞既蚕食了时间、生命也吞噬掉痛苦,愿你的灵魂回到大爆神身边,同享乐园的美好……」

绿芽再次检视乔亚莉娜的身躯,按身t冰冷却尚未发出异味的情况来判断si亡时间显然不久,看起来乔亚莉娜应该是在昨日离世,就现场的状态看来是乔亚莉娜自己服药自尽,这也不令人感到意外,自丈夫si後又以为欧尼已si,身为母亲与妻子的乔亚莉娜她的jg神与意志早就迅速走下坡了,不过,做假也不是不可能;总之乔亚莉娜过世就是目前唯一已然确定的结论。既然接乔亚莉娜离开已是不可能的任务,那麽就得考虑自己安全了,绿芽第一个念头是离开乔亚莉娜的住所再来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以躲避战事波及,至於安全的地方在哪里她现在没有任何想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临去之前绿芽禁不住再回头一看,寄予一念哀思後她快步离去。

走没半小时,绿芽似乎感到被人跟踪,那个人套着全身黑袍只露出两只眼睛。绿芽刻意走快些并走入小路中,如果那人继续尾随就证明自己被跟踪了,不出所料那个人依旧跟着她,绿芽很确定她被人盯上了,而且动机绝非善意,她试图加快脚步却无力甩脱此人的紧紧跟随,两者的距离越来越接近,她灵机一动拐入无人巷弄里的墙t之後,准备给予追踪者突袭,绿芽紧握着手上的光枪,冒汗微微颤抖的手掌表示出她的害怕,绿芽在此之前别说杀人了,连伤害人的举动都不曾有过,现在面临危险之境,她不得不考虑伤害人甚至杀人了。

脚步声幽远而至,逐渐放大。绿芽举起光枪朝路口处瞄准准备击杀,就在见到面的前一刻,脚步声突然停止,一切悄然无声,正当绿芽感到疑惑之时,她感到後脑勺被某个东西顶住,绿芽心生一gu绝望之感。

歹徒有两人。

「小姑娘,把枪放到地上,慢慢来,我的枪可是不长眼睛的。」

绿芽别无选择把武器放到地上,那个先前本该出现在路口殒命於她枪下的人此时大剌剌出现在绿芽眼前,他们有两个人,声东击西,一个螳螂补蝉,另一个则麻雀在後,可以说周密部署又百密不疏,对付一个弱nv子算得上是用心了。

绿芽说:「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你等一下就知道。」

就在绿芽别无选择准备束手就擒之前,她隐约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与说话声混杂,好似朝她这个方向而来,像是不少人的样子。

绿芽心生一计。

男子说:「大小姐,帝都现在很乱,我们已联络好了,你为什麽不留在远地等人来接呢?统领要我们好好保护你,你这样很危险。」

妙龄nv子说:「谁叫你们要我坐那破飞椅,我看过自动导引地图了,迎宾馆就在附近,你们ai跟就跟,不跟的话就回去,少在那里罗唆。」

一名身穿华服的妙龄nv子在许多保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这群人也撞进了绿芽与两名绑匪的视线内;说时迟那时快,趁绑匪分散注意力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刻,绿芽撞掉绑匪的枪接着朝妙龄nv子处奔去,保镳立即把她拦截住挡在妙龄nv的保护圈之外,绿芽指着绑匪惊恐的说:「他们想要伤害我。」

绑匪来不及阻止绿芽,眼见到熟的鸭子飞了懊恼之余,又看见对方人多招惹不起只得双双脚底抹油跑了。

妙龄nv扶起绿芽:「你有没有怎麽样呢?」

绿芽心里知道她找到安全的地方了:「我被他们攻击,我的x口满痛的。」

保镳在旁说:「小姐,这不g我们的事。」

妙龄nv听若未闻继续说:「你住哪里我们带你回家。」

绿芽故示虚弱的说:「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来帝都寻找父亲,没想到人还没找到就被这群匪徒盯上了……」

欧尼别了绿芽与田霸仅带着石头却是往帝都最繁华的第三十一地区而去,一路上谈笑风生,有时还调戏见到的漂亮妙龄nv子,轻薄放浪到难以言喻的地步。欧尼要去的地方叫作红屋,是帝都乃至全火星帝国最远近驰名的风花场所,是男人的极乐天堂,红屋不仅是名称屋子的外观也是红se的,不是经营者想突显自己而是法规使然,根据帝都特种行业管理规定,红屋被划入最需要规范的范围之内必须漆上红se以做警示,警示在里头工作的人也警示想要进入红屋消费买乐子的人三思;然而对许多男人而言远远看到红屋的红就代表即将寻欢作乐,是快乐的开始,什麽三思不三思关他们p事。

数不清这是欧尼第几次前往红屋,他每次都是科技微型易容後微服私访,所谓的科技微型易容就是在脸颊上注s改变脸肌大小的小针,他身边总是有石头和田霸相陪,虽没有表明身份但从他的衣着、凶神恶煞的仆从和挥金如同的行为举止看来,不知情者定然认为欧尼即使不是大人物也是家世显赫的贵族子弟,就是没人知道他是火星帝国的皇帝伊凡二世,纵然他是装扮成伊凡二世的欧尼。

红屋楼高十层,里头有各式各样的娱乐设施,有靶场、猎场和竞技场,甚至有虚幻影院人佩戴意识头盔後可以用意识流进入预先设定好的剧本与电影场景从中扮演一个角se,食物上各se自然与人造r0u可供挑选,饮品更是百花齐放种类繁多,从茶、咖啡与酒总数达千样之巨,想麻醉自己的方式可说目不暇给,从古典的海若因到最新款的jg灵蝴蝶姆指大小的贴片,贴在脖子上会有一gu飞起来如同蝴蝶的虚幻感觉;反正只有你想不到的,凡是你想到的红屋都有,甚至越加别出心裁,当然红屋也有自地球诞生後就不曾间断过的娱乐产业——「x」,有自然人也有机器人与纯粹x刺激的脑刺激化学物,不只招待男x也招待nvx,不过男客还是远多於nv客。

欧尼才一进门,妈妈桑早一步得到摇钱树到来的消息,她急急瞥了一眼入门处见到了欧尼赶紧推开旁人三步并两步流星般的奔向门口处,她对欧尼说:「黑公子,我们可把你给盼来了,安茹小姐一直在等你啊~」黑公子是欧尼微服私访时用的称号,来自欧尼读的一本月球诗选,其二诗人里戈所说的:黑白混杂的灰se才是真实世界的唯一颜se。

欧尼也不搭理妈妈桑只是微微一笑,接着熟门熟路的直接乘坐专属电梯与石头上楼去了,安茹的房间就在第一百一十层,正确的说是第一百一十层加上第一百十一层的空中花园,这两层全是她的房间,是她的王国;话说她即使是红屋的头顶红牌也不致於拥有这样的空间吧,而且她的个x古怪不轻易见人,老实说是不见任何人除了欧尼以外,究竟为什麽呢?只因安茹是红屋的幕後老板。

此时安茹与往常一样待在空中花园里,欧尼心有默契的直上空中花园,一踏入花园草木扶苏的景象立即映入眼帘,花园用一种不刻意的方式散落着奇花异草,既和谐也不突兀,涧溪流淌其间落入荷叶池塘,池塘旁种有一株高耸挺拔的火红凤凰木,成为园里的视觉焦点,树木林荫着底下的一横一竖的沙发座位;然而空中花园并非位於一百十一层楼高才叫空中花园,而是花园内除了步道与座位外其余的花草树木和摆设布景甚至溪流全飘浮於空中,所以才叫空中花园。

欧尼叫石头守在入口处严防si守不准任何人踏进来,这般严厉之前不曾有过,石头虽感到意外但他头脑粗也懒得细想直接领命便是,欧尼自己则是踩着先缓後快的步伐朝安茹所在的沙发座位区而去,安茹一如往常的早察觉到欧尼的靠近却听若未闻视若无睹用背面对欧尼,继续用眼前的速织机编织一件黑se背心。

欧尼:「安茹,我来了。」

安茹:「他们叫我老板,其实你才是背後出钱的人,你才是这里的老板,你是这里的国王,反正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你的,你想什麽时候来就什麽时候来,什麽时候走就什麽时候走,我也拿你没办法。」她转身露出怨怼的表情。

从欧尼的视角看去,安茹拥有一头紫se的过肩长发,发下生有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脸上两眉若刀,双眼有神且g人心魂,两唇鲜红yu滴,身材纤瘦上围却颇为傲人,总t玲珑有致,是个拥有倾城之姿的美人,不愧是红屋最红的红牌。

安茹的身世说来坎坷,她的父亲曾是火星帝国掌握商业贸易的大臣,家境十分优渥,安茹自小就跟小公主似的被家人捧在手心,出入皆有佣人服侍,但她的父亲因个x耿直又挡人财路被诬陷贪w与索贿而锒铛入狱,最後被判家产充公,安茹家自此一贫如洗从天堂掉到地狱,生活断炊好几次流落下,尚未成年的安茹没有一技之长为了养活全家她只有凭藉过人的美se下海陪笑,在欢场里用青春与美丽换金钱,日复一日直到遇到出手阔绰的欧尼,不,是黑公子,黑公子每次出现都挥金如土还带着五个凶神恶煞的人,这五个人像侍从更像保镳,一看就知道黑公子来头不小而且家财万贯,安茹觉得黑公子只是一个不知哪家刚冒起来成为暴发户的独生子,就算黑公子再有钱有势她也懒於理睬,她这行为特点并非针对黑公子一人而是她向就是这样的x格对谁都一样,都是冷脸以对。

也不怪安茹有这样的反应,因为她从住在云端上直接摔落尘泥间看尽了人情冷暖,那些当初与她父亲交好的人在父亲握有权力时拼命奉承,什麽恶心的话与举动都说得出来做得出来,当父亲一失势这些人跑得一个不剩,安茹登门寻求协助却被这些所谓的热心亲友们当作流浪狗打发,有些甚至把她当作瘟疫般避之惟恐不及,拼了命划清界线。

奇怪的是男人反而很吃这一套,安茹越冷冰冰就越引得更多男人的兴趣,男人似乎很犯贱,黑公子也是众多追求者之一,他豪掷万金只为搏得她见上一面,安茹答应了他俩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黑公子自我介绍说:「安茹小姐你好,我姓黑,他们都叫我黑公子,请多指教。」

安茹身穿黑叉长裙摆露出匀称且修长的双腿,她冷眼以对,并且闷不吭声的不停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眼睛也只盯着酒杯看,仿佛面前仅是一堵灰墙,而黑公子说的话好b是风声一般。

黑公子并没有因安茹的态度而冷了下来:「安茹小姐请等一下,我准备准备,马上回来。」人随即走了出去。

安茹给了黑公子用重金买来的五分钟,时间一到她再也按捺不住起身要离开这个令她烦躁的接待房间,怎知走到门口差点撞上一名一头蓝se头发套着红se大鼻头穿着五颜六se睡服的小丑。安茹愣了一下。

因为诧异加上一头雾水安茹停下脚步。小丑用像捏着鼻子的声音说话:「安茹小姐,请看完我的表演再离开,如果看完表演你不笑的话表演就免费。」声音既陌生又熟悉,安茹感到新鲜於是坐回了原位,她不再摇晃酒杯,也不再盯着酒杯里的冰块,她静静看着小丑表演,小丑的表演其实不怎麽样,光是丢球就丢得七零八落的,更别说之後破绽百出的魔术表演,表演虽然十分失败安茹却看得目不转睛,不知她冷漠的表情下心里是怎麽想的。

时而佯声牛马叫,时而装作被马踢到下t,疼痛难忍的状况,总之忙得很。任凭小丑使出浑身解数,安茹却一如既往的冷眼相看,最後小丑气喘吁吁的瘫坐到地上说:「安茹小姐,我不行了啊我得休息一下,我没办法逗你笑,我承认我失败了,这场表演免费。」接着小丑卸下了假发和大鼻子露出原来面貌,一个熟悉的面容映入安茹的眼前,是黑公子。安茹先是眼睛眨呀眨,接着嘴角倒弦月一开始一点点弯折,随着弯月的角度越来越大,嘴角迅速失守,抑制不了的笑了出来。这是安茹自父亲入狱後的第一次笑,她好久没有畅怀大笑了,好b远去的好朋友,某天忽然登门拜访,是意外更是惊喜。

黑公子:「嘿嘿,你笑了吧~我这力气没有白费了。」

安茹见到坐在地上黑公子的狼狈耍宝样,她很想板起原先冰冷的脸孔不理不睬,她很想这样做却奇怪自己居然做不到,不知何故她反而站了起来往黑公子走去,安茹朝黑公子伸出手,黑公子会意的接过她递来的手顺势从地上爬了起来。

安茹似乎有所期待黑公子接下来会说什麽?会做什麽?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黑公子他竟然什麽都没做,什麽都没说,说黑公子什麽都没说也不是事实,黑公子先打了个大哈欠然後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现在满晚的,我得回家睡觉了,我们明天再见。」一说完话也没问安茹同不同意黑公子就走了出去。安茹看着黑公子穿着小丑装滑稽的走了出去,突然,噗哧,她又笑了出来,此时此刻安茹明白她中计了,小丑表演只是幌子,真正的笑点是他瘫坐在地上掀开蓝头发与红鼻子的狼狈不堪,虽然如此,她却欣然中计。

男人们无不垂涎她的美se,都想把她压在身t下直接生吞活吃,然後把她宣扬成男人掳获的战利品,让安茹这活生生的人成了某个男人成就清单上的其中一项;从来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安茹对男人这雄x动物充满了厌恶与反感,而这样的厌恶与反感也与日俱增中,就算世界末日来临也不会减少一分一毫,直到遇到黑公子这个神秘的阔少,情况变得不太一样,黑公子在乎她封印在冰冷面容下真实的感受,一个曾受到伤害今後也必然受到持续伤害孤绝於世的寂寞nv人的寂寞心里,一个害怕与世界连结的nv人,害怕因连结而再次被背叛。安茹宁愿这世界只有nv人,而nv人可以像蚜虫般独自传宗接代,安茹读过一本介绍蚜虫的书,书中说母蚜虫怀孕时其实已晋升为祖母,因为牠的腹中所怀的蚜虫宝宝也已经怀有身孕;如果这世上没有男人该有多好。

黑公子填补了安茹某部份的心灵空缺,让她至少不再像过往的那样害怕与恐惧未来。当时黑公子把自己化身丑角只为逗她一笑那一幕,被安茹深深烙印在心里,成为她关键密盒里永远深藏的关键记忆,所有与黑公子有关的记忆都环绕於此而展开。隔天黑公子依约前来,在众人惊愕且羡慕的目光中与安茹一同离去。令安茹意想不到的是

与其他只顾着毛手毛脚的男人不同,黑公子看起来既好se又身形fangdang,但这只是他的外表或者称作伪装,黑公子在嬉皮笑脸之下似乎藏在极深的心事,她想探索他的内心却始终找不到门,而且两人同处一室时黑公子并不碰安茹,他只是躺在另外的角落睡觉还与她保持距离不让她靠近,总感到他好像相隔遥远又十分疲惫,仿佛需要有人看着他睡觉似的。

就在如此的情况下,安茹从新鲜好奇、喜欢进而ai上了黑公子;她有选择最终却别无选择。是那麽一天吧,黑公子派人接她去买珠宝,事先说好一起去,黑公子却临时爽约,安茹一恼买下店内最贵的钻石,离开时在街上遇到一名衣服破烂的乞丐向她乞讨,安茹於心不忍给乞丐一点钱怎知乞丐抓了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安茹惊吓之余才发现眼前的乞丐居然是黑公子,当下又好气又好笑,她日後想大概是那天她彻底ai上了这fangdang不羁的怪男子吧~

黑公子守信的为安茹赎身,但黑公子不打算给她自由,安茹也不打算索取属於她的自由,只要能在黑公子身边她宁愿抛弃自由;然而黑公子不仅为她赎身还为她建立红屋,让安茹成为红屋的老板,自己成为幕後出资人,他要安茹为他在红屋布下耳目,为他蒐集刺探情报,虽然安茹觉得黑公子可能是来自地球的间谍头目,目的肯定对火星帝国十分不利,安茹却甘之如饴的为他奔走周旋於众人之间,其实安茹不在乎火星安危,她反而乐见火星被毁灭,因为她恨透了火星与火星上上的人。

欧尼化身的黑公子如今来到空中花园面对怨怼的安茹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办,怎麽可能所有时间都拿来陪你。」

重要的事?安茹没打算追究真假,看尽了太多人真话假说,反正黑公子说有重要的事要办就算是吧,何况就算她打破沙锅问到底,黑公子也不见得说真话,那又何必苦苦追问,她将初步织好轮廓的毛衣放在黑公子前b划b划:「算了,我管不了你,我既不是你的谁,我也配不上你,随你便吧,你看看这件毛衣快织好了,等你下次来就完成了,你就可以穿了。」

黑公子配合着苦笑咕哝的说:「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安茹听到了黑公子若有似无的话,听起来像自言自语却明明白白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将毛衣收进怀里怔了怔有些不解的看着黑公子说:「没有下次?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黑公子:「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活着再见到你?」

安茹:「我要跟你去。」

黑公子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安茹依然不放弃:「带我走吧,什麽危险我都不怕。」

黑公子:「你不怕si?」

安茹坚定的说:「怕,但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麽都不怕。」

黑公子深受震动,轻轻向後挪了半步。安茹不让黑公子逃开,她奔向他并撞进他的怀里,她哭着说:「我只要你。」黑公子先是紧紧拥抱安茹不一会儿他松开了双手仰头说:「唉,我有我要做的事,你有你的责任。」

安茹不明白的说:「责任?」

突然,安茹的余光出现了不明人影,她转头看到了母亲和妹妹,她又惊又喜离开黑公子的怀抱朝她们走去,三人相拥一场,安茹:「你们怎麽来了?」

母亲:「黑公子派人来接我们。」

妹妹:「接我们的那个人说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们见面,姊姊,什麽事那麽急?」

安茹疑惑不解的转头朝黑公子看去,啪啪,只见他好整以暇拍了二下手掌,一个白发苍苍并且身型佝髅消瘦的老人缓缓步入安茹、母亲与妹妹的视野中,三人看到老人时异常激动,老人也同样激动。安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多年竭力营救无果现在应该还在监狱服着遥遥无期的徒刑的父亲,她脱口而出:「爸爸!」她与妹妹几乎同时间朝老人飞奔过去,姊妹俩眼泪夺眶而出家人相拥顿时泣不成声,父亲也是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母亲因腿脚不好走得慢些,很快的母亲也加入相拥的行列,那麽多年的梦寐以求,那个只能想像的梦想实现了,四个人终於团圆。

等情绪稍微平稳,理智告诉安茹这一切有些不太对劲,於是她暂时离开家人几步的距离来到黑公子的面前。

安茹:「你做了什麽?」

黑公子故作嬉皮笑脸的说:「嘿嘿,我把你爸从牢里接了出来,现在你们家算是一家团圆了,说真的我很羡慕你,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一家团圆的时刻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靠近,站在二十公尺外面无表情的看着。

安茹簇着眉头露出忧虑深重的表情又再问了相同的问题一遍:「你做了什麽?」

黑公子转了转眼睛笑笑说:「我安排好你们一家人前往地球,因为你父亲被政治整肃又曾经担任帝国的高官,对地球人来说是相当有情报价值的人,到了地球你们可以用难民的身份在全新的世界重新展开生活。」

安茹红了眼眶颤抖的说:「你做了什麽?」

黑公子面se沉了下来:「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我赌上了一切包含我的命,你快走吧,带着你的家人走吧,安茹,忘了我,就当我不存在~」

这火星,不,这宇宙没有人这麽了解安茹,就连父母也不曾如此的了解她。黑公子给了安茹不得不离开他的理由,因为安茹必须带着家人踏上前往地球的道路,她必须守护她的家人,这是安茹无法卸除的责任。

安茹泪流满面紧紧抱住了黑公子,近乎用尽力气的她想感受他的t温,永远抓住他的温度和此时此刻的这种拥抱的感觉,他则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我不能让你也出事。」除了父母从来没有人对她如此的好,安茹很感动,她知道今生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黑公子了,安茹遂情不自禁的吻了他,然後在黑公子的注视下与家人随着黑公子安排的人离开空中花园。

黑公子叹了口气,卸除了伪装的面容还原成原本的欧尼,虽然是套上伊凡二世的欧尼,他依然决定要活出自己的模样,从此刻开始他要踏上无止境的佂途。

石头走近:「陛下,都安排好了。」

欧尼诧异与不解的愣愣看着石头,石头向来都是叫他「小子」从来不曾称呼他「陛下」,欧尼很不习惯,况且石头很清楚知道他不是伊凡,不是真正的皇帝,但欧尼没有时间多想,他很快的回神过来用凛然的态度说:「都准备好了吗?」石头点点头。

石头按下姆环上的导引钮,一辆金碧辉煌的飞椅从水池中隐隐然缓缓浮现,它的钢甲外镶着皇家独有的徽致。欧尼问:「你准备好了吗?」石头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欧尼率先登上了飞椅,接着他转身拉了石头一把,石头紧随其後的也登了上去,欧尼扬起自信的脸庞,他义无反顾的启动隐形功能,飞椅立即消失,刷的一声,如同风一般朝天际飞去。

位於帝都近郊有一处军营叫作「铁石」,铁石军营并非取自军队其铁如石的意含,而是取自军营所在地的旧地名,为什麽会有铁石这样的旧地名呢?因为在地球殖民火星的一段很不光采的漫长时间内,地球将过盛的人口与罪犯包含政治犯移转至此地开采矿石,而且是用最经济的手段进行开采,何谓最经济呢?用压榨且源源不绝的人力、消耗最低能源与不顾环境破坏等最低成本的方式来取得最大的利益,这些与地球政府高层关系密切的团t组织成合法的公司在此地拥有凌驾所有人的司法权,於是公司的员工成了无处申诉的奴工,每天做牛做马却仅获得生存线上下的粮食与日用品。

据作用与反作用力理论,当你施加压力於某一个点时,那个点会形成一gu力量来收受并反制这gu压力。当人们忍受不了公司的苛政时就会起身反抗,一开始是抗议,当然没有实际行动的抗议仅仅是大人物空调上的些许噪音而已,接着消极怠工像传染病般开始漫延,公司将消极怠工者隔离并调降食物与日用品以示惩罚,然後采取连坐处分,事态没有预想中的平息,抗议被串连组织起来形成一个普遍x的罢工,这时公司可以采取两种对应的方式:

其一,降低工时,给予合约中清楚表明的待遇。

其二,施加更大的压力,迫使员工就范。

很不幸的,公司采取了最古典的对应方式,除了调降食物与日用品外,还当众鞭挞为首者藉以杀j儆猴。出乎高层的意料之外,罢工迅速昇级转化成了暴动,当地球派出的军队到达火星时,公司在火星上的一切已成了遗迹,军队杀了一批人又惩戒了一批人,公司重建了制序,为了防止再次发生暴动损害公司与政商高层的利益,自此军队就驻守在称为铁石的这块矿区的范围内,铁石就成了这里的地名直到改朝换代,就算改朝换代营区依然沿用铁石这个名称。

经过识别查核,皇帝所驾驶的飞椅以极礼遇的方式进入铁石基地内,基地充满了模拟各种地型的战斗环境,诸如「集中jg神」「服从命令」「提高警觉」「ai国ai民」等标语到处可见,本来很热闹应该满是训练与口令加上人声鼎沸的营区内现下却像是某种ch0u离的真空状态,整个营区空空荡荡的,只留下警卫营和行政後勤人员,此地变得十分冷清突显出它本来的宽阔程度。

铁石不仅是表面上看到的,也有藏在地表以下的机密,好b是那一万jg锐师;欧尼就是冲着这支军队而来,他非要拿下这支军队不可,这是非常关键的一步。

飞椅停妥在停机坪,欧尼穿着整套皇帝礼服率先步下座机,後头跟着穿侍卫服饰荷着短枪架式很威武的石头,石头後面跟着一组由机器人所组成的仪仗队,仪仗队最後则是一个机械骡子,骡子背着一口箱子。迎接皇帝的是後勤参谋官暂代营区指挥官的高少将,高少将身形肥胖看起来颇符合他後勤的职守范围,有道是前线吃紧,後方紧吃。

高少将先施军礼,右手五指并拢,掌平举至脑右太yanx附近位置,然後放下後说:「陛下前来视察军队,属下没有事先接到通知,所以没有事先准备,请陛下见谅。」

欧尼瞥了一眼胖胖堆满笑脸的的高少将接着笑笑不以为意的说:「我来视察军队是不是还要行公文给你呢?以免你感到意外,高少将。」

皇帝的形象向来是吃喝玩乐,臣民们早习惯这样的形象,只是没想到皇帝玩出新花招,跑来军营里玩了,高少将为之吃了一惊忙谄媚的说:「这火星都是陛下的,陛下您想什麽时候来就什麽时候来,属下都很欢迎。」

欧尼说:「我身为火星帝国皇帝兼任军队最高统帅,我要下达军令,高少将,您说我可以不可以这样做呢?」

高少将额头冒虚汗笑得有些勉强说:「可以。当然可以。陛下要做什麽都可以。」

欧尼:「可以就好。」

欧尼敛起笑容抬头挺x端起皇帝的架势昂声正se说:「我下达第一道军令:这营区内级职少将以上的军官在三十分钟之内至指挥室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高少将摄於欧尼散发出来的皇帝威势不由自主的并拢脚跟举手向欧尼敬礼,接着高少将领着众人快步离去。

欧尼:「石头,我赋予你少校军阶就任皇家侍卫长。你去准备一下。」

石头敬礼:「是,陛下。」

半小时後,军官们陆续进入指挥室,他们对眼前的景象感到诧异;欧尼与石头各穿着一袭jg锐军从上到下黑se到底的军服,jg锐军的军服有一个特se,就是从k腰到k底有一条白se线条,两个人的不同之处在於欧尼的k腰是两条金线,上衣是双排扣,扣子是h金,另外在上衣处多了一件皇帝才能披的金se披风,无非是要突显皇权至高无上。欧尼坐着,右後方站着威风凛凛的新任侍卫长石头。

虽然面前摆着一张椭圆形的长桌足够容纳所有与会者就座,偏偏与会的高级军官们没有人敢坐下来,他们站着看着欧尼那个他们心中不学无术又很会折腾人的皇帝,似乎被殴尼这出其不意的举动给弄晕了,欧尼打量着军官们,军官们也在打量皇帝,无声的沉默降临指挥室,直到欧尼率先发难。

欧尼:「高少将,我下达的军令是营区内所有将军都得出席,是不是这样呢?」

是。

不知皇帝用意为何?高少将只能频频称是。

欧尼双手合掌手肘撑在桌面上身t前倾用凌厉的目光扫向高少将,说:「高级军官都到了吗?」

高少将吞了口水,回说:「都、都到了。」

啪,欧尼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冷冷说:「都到了吗?」

高少将左支右黜的说:「都……」

欧尼站起来朝高少将指去说:「现在是进入军事状态,我下达的是军令,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老实回话我就用军法办你。」

高少将被吓的面无血se……

地下碉堡里一头银发身材高大的费尔古坐在会议室里与参谋们商议着眼前的情势,他肩挂着少将的军衔,是这批黑sejg锐军的指挥官;他与所指挥的军队藏在地下碉堡的掩t内已有多日,他得到的命令是就地隐密等待来自g0ng廷太后的敕令而行动,除了太后的命令外一概不予承认更不得遵行,简单来说他是珍华的人,当然也是太后的人马。

皇帝伊凡二世来到铁石营区这消息费尔古已然知晓,包含皇帝宣布战时状态并下达军令要求基地内所有将军前去指挥室召开军事会议等事,费尔古一清二楚,他只是不明白这生xfangdang顽劣的小子跑到基地来想g什麽?他心中油然而生的答案是「玩」,哪里不好玩跑来营区玩,居然还玩起将军打仗的游戏,把战争当游戏,地球之役显然还未记取教训;虽然无法宣之於口,费尔古对皇帝伊凡二世的成见和鄙夷更加深了许多。因为费尔古认为自己与jg锐军是隐密的,皇帝不可能知道,更何况他接到的命令是执行太后的军令而不是皇帝的,所以他选择不予理睬。

高少将的上校参谋官突然急匆匆找上费尔古。参谋官说:「将军,皇帝要求你出席军事会议。」

费尔古:「他怎麽会知道我在这里,难不成jg锐军的事他也知道?」

参谋官:「将军,快吧,皇帝说如果你不出席他就要法办高将军啊~」

费尔古虽然不太在乎高少将的si活,只是他感到好奇皇帝这小子是怎麽知道他在这里?难道他也知道jg锐军藏在铁石内?费尔古想去会一会这小子,再怎麽样费尔古可是太后的人,不看僧面也要佛面吧,何况太后是现今火星帝国真正执掌权柄最有权势的人。费尔古根本就瞧不起伊凡二世这ngdang子。

片刻後,当费尔古踏进指挥室时,迎面而来的是气势汹汹的皇家侍卫长石头,石头用迅雷不及的速度直接拔枪朝费尔古的脑门击发,猝不及防的费尔古露出惊诧的表情,还来不及反制脑壳就出现一个破洞,霎时脑浆四溢倒毙在众多将星面前瞪大眼睛,或许到生命最後的千分之一秒他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什麽si又怎麽si的?

纵然出入过战场,谁有见过眼前的场面?众将们强自镇定的背後许多人的心脏噗通噗通都快跳出来了,少部分还弹起身子准备就地寻找掩蔽,人人都吓出一身冷汗,尤其是高少将简直快瘫晕在座位上;其中三个将军本能的要拔出配枪予以反击才发现身上没有配枪,因为早在进入指挥室前就被石侍卫解除武装;与会的将军们都不约而同心生一gu人为刀俎我为鱼r0u的感觉。

石头收枪入套转身向欧尼报告:「报告陛下,费尔古无故缺席军事会议,已就地正法,军法执行完毕。」

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呢?与会者惶惶不安看着皇帝伊凡二世,他们看皇帝的眼光也与一开始的明显不同,多了敬畏与恐惧。

一小时後;着校场上布满黑压压一片看似绵延没有边际的黑sejg锐军,每名战士手持雷击枪全身着戴机械骨甲,右肩骨甲上连接的是滚筒连式机枪,左肩骨甲则是各式破坏弹,背後装配的是反作用飞行器,战士旁各配有一只如ren大小的机械狗,机械狗可驼运单兵所需的武器,它除了运输功能外也可充作攻击、侦察和通讯传递等功能。皇帝伊凡二世威风凛凛站在他准备专属校阅官的飞椅上宣告他成为jg锐军的指挥官,接着他随着缓缓腾飞的飞椅校阅着黑sejg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