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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对视一眼,仿佛都明白了卿晏方才为什么是那个态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当然有。”
“送公子去厢房,叫个样貌齐整的干净人过来伺候。”
卿晏坐在同样布满脂粉味道的精致厢房内垂着眼。
漆黑的长发被鬓角的汗水打湿了,贴在皮肤上,眼尾含着水光,泛着红,任谁一看,都会目露暧昧之色。
他这样不行。卿晏心想, oga的情热期不是靠自己忍耐就能轻松过去的。
马上还要去京洲城参加决赛,虽然卿晏根本没准备拿什么名次,已经做好了丢脸的准备,但他现在这样,上台都没法上台吧,他腰软腿软,恐怕连剑都握不住。
没有抑制剂,最好的法子,当然还是找个人纾解,或可暂缓情热。
热意让他思维迟缓,脑子里煮成了一锅粥,忽然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
卿晏抬眼,看见一个敷粉施朱的小倌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还年轻得很,不过做派已十分老练,对着卿晏盈盈行了个礼,声音软软地叫道:“爷。”
卿晏烦闷地“嗯”了一声,对这称呼不太适应。
见客人不太想客套多话的样子,小倌知情知趣,卿晏坐在椅子上,他便在他面前跪下,伏低做小,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花楼的姑娘和小倌最喜欢的客人就是仙门修士,露水姻缘也罢,若是能攀上仙门的人,带着他们鸡犬升天,那是最好不过的。
小倌听说这是位元婴期的修士,从踏进门的时候,便带了敬畏,再一看对方的模样,鬓如泼墨,面如冠玉,这模样生得比他还好,如此标致。
乍一看,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嫖了谁。
小倌觉得自己今天挺幸运,能碰上这么一位客人,他才是占便宜的人呢。
卿晏皱着眉,看着对方含羞带怯的样子,被高烧般煎熬的情热逼得烦躁至极,他有些不耐,没心情跟他闲话,只想赶快了结此事。
“快些。”他压着情绪,低声催促道,声音微哑,染着情谷欠的味道。
小倌一愣,脸立刻红了,一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边嗔怪道:“公子真是性急……”
正说着,他将卿晏的前襟解开了,忽然,那襟口中掉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方雪白的素帕,折得整整齐齐,上面绣着一枝横斜疏瘦的梅花,清雅不俗。
卿晏微怔。
这东西贴身放着,想必是紧要之物,小倌赶紧捡了起来,递过去,道:“公子,你的帕子。”
雪白的帕子落在卿晏掌心,仿佛还带着浅浅的白檀香味。
清疏,幽冷。让卿晏想到了北原漫无边际的茫茫白雪,一瞬间,被情热蒸烤的眉目神思清明了许多。
他的喉咙滚了滚,忽然站起了身往厢房外走。
“公子!公子?……”
小倌不明所以,紧追着他走了几步,卿晏将衣襟重新拢紧,握着帕子,从袖子里摸了块灵石,回手抛给了那小倌。
“抱歉,打扰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匆匆下了楼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花楼。
卿晏一路跑回了司官安排的府院中。
刚踏进房间里, 他立刻反手将门掩上落了锁。卿晏浑身无力,仰头靠在门上,胸口起伏不定, 剧烈喘息。
情热期是oga最脆弱的时候,非伴侣的任何性别靠近, 都会让他们敏感地觉得冒犯。虽然这个世界没有alpha, 但卿晏仍然有这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倒流,心脏在胸膛里砰砰跳得格外厉害。
这种渴望是原始的, 本能的, 完全不由他自己做主,无法控制。
那方素帕还在他的掌心,满室都是他的腺体溢散出的巧克力甜香, 只有这方手帕散发着白檀清幽的冷香, 似有若无,清浅疏淡。
帕子都被他掌心沁出的汗水微微打湿了。
卿晏仰面倒在榻上, 脑子被情热折磨得不是十分清醒,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抓紧了手中的帕子。
这似乎是眼下唯一能给他慰藉之物。
他矛盾极了,脑中简直天人交战, 一半想将这帕子抓紧, 贪恋地留住上面残留的一点余香,另一半想将它甩得远远的, 避如蛇蝎, 免得被这一点淡淡的冷香得勾更糟糕,整个人是一团混乱。
情潮欲浪, 连缓慢流淌的时间都成了一种煎熬。卿晏犹如陷入泥沼, 整个人泥泞潮湿, 穿着衣服洗了个澡似的。
眼尾一抹软红湿痕,水色把瞳仁洗得更加黑白分明。
刚才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他突然改了念头,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座花楼,现在理智回笼,他生出了一点悔意。
如果那样他不能接受,那现在他又要如何度过情热期?
为何要走?
……
卿晏想不明白,事实上,他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思考这些问题,他的大脑根本转不动,完完全全卡死了。
情热把最后一丝理智也熬干了,卿晏茫茫然,未加思索,将手中的帕子举起,凑到鼻边,很羞耻又快意地嗅闻,渴求那缕清冷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