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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说不进老宅?”福吉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
德拉克对他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魔法部长才意识到他的手下都看了过来。他喘了两声,瞪了德拉克一眼,并没再多问或者多说什么,而是走向他的手下们,吩咐着只要大门一打开,他们就冲进去,抓住所有老宅内的人——他并没告诉他的属下们那里边有个狼人。
德拉克在心里嘲笑一声,去唤出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里边的挂坠盒已经先一步得到了消息,德拉克相信这家伙会照顾好他自己和小雷古勒斯,而且他并不担心他会告密——德拉克给他的命令,也只是让他成为了孩子的父亲而已,对于孩子的另外一个名义上父亲,他则没有丝毫感情。
实际上,作为一个纯粹的再也不能纯粹的斯莱特林,挂坠盒十分看不惯对于西里斯的性格。并且一直为他可能对小雷古勒斯的成长造成的影响而担忧着,继续这么下去,就算德拉克不动手,挂坠盒八成也会自己动手清理某人。
老宅的门打开了,德拉克很快退到一边,福吉的手下们冲进了大门,他们还算训练有素,没人叫喊着什么“西里斯·布莱克你被捕了!”之类的,间接警告宅子里沉睡的敌人。
德拉克和福吉,还有其他几个人等在外边。只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进去的人就成功的抓着两个人走出了老宅,一个当然是西里斯·布莱克,他的一只眼睛青着,鼻子还流着血,但仍旧挣扎不休。
“卢修斯·马尔福!你这狗y娘养的!!!”当他看见德拉克的时候,立刻破口大骂起来,而且挣扎得更厉害了。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卢平了,在被抓出来后,他才开始变身,那情景虽然恐怖,但他依旧软弱无力。看来之前他还没照射到月光,只是就算被拖拽了一路,并且有着西里斯的大嗓门,并经历变身的痛苦,可依旧是昏昏沉沉的,显然,在斯内普被召唤走之前,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狼毒药剂了。
德拉克略微觉得有点遗憾,这头狼竟然也有记得喝狼毒药剂的时候。
而相对于德拉克的遗憾,福吉则是激动得两眼冒光,一个最先逃亡的重犯,还有一个狼人,即使其他更多的食死徒还没有消息,但只他们俩就已经足够了。相信报纸上刊登出这两个人接受摄魂怪之吻的照片时,民众对他扔出的将不再是恶咒,而是芬芳的鲜花……
“带他们……”福吉刚要命令所有人回到魔法部——他不喜欢加班,但是为这喜事加一晚得班,显然是值得的。
“嗷呜~~~~~”但一声清晰无比的狼嚎,打断了他的话,也让他因为兴奋而上升的体温,瞬间降了下来!
“快走!快走!”当然也有可能那嚎叫的只是野狗,可是所有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他们拽着抓到的犯人拼命向路口狂奔——这个时候他们就有点后悔实现布置的反幻影移形咒语了,谁能想到西里斯·布莱克竟然会这么容易就被抓到?谁又能想到,他们的支援来得竟然这么快?
但他们布置的反幻影移形咒范围太大了,又或者是狼人的速度太快了——那不是狗,确实是狼人,而且不只是一只。那些凶残的兽,鲜红的舌头露在外边,嘴巴里滴落着口水,眼睛闪烁着疯狂而贪婪的光。
“都站过来,站在一起,听我指挥!”这么喊的不是福吉,而是他手下带队的一个中年巫师,福吉没在这个时候抢夺什么指挥权,而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过去,当然,德拉克也和他一起。
这是一般情况下,一群巫师面对狼人时的战略,但如果在狼人身后又出现了其他,其他的巫师,而且还是战斗技能高深的食死徒,那么这种方法就不管用了……
半人半兽的怪物在嚎叫,人们在惨叫哀泣,也有人是在兴奋的尖叫狂笑,咒语交织出的光幕混乱刺眼不下于麻瓜制造的霓虹。
德拉克向左侧跃开,贝拉特里克斯对他露出一个并没多少诚意的笑容:“真抱歉,打偏了。”
“我当然接受你的歉意,贝拉。”德拉克笑笑,知道他的这位姨妈大概是在嫉妒父亲的“受宠”。
他们俩对峙着,贝拉的脸上疯狂而茫然,德拉克则是优雅淡然,但德拉克知道,只要他露出任何一点破绽,贝拉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杀死在这里。反正现在是混战,每个食死徒的魔杖里都喷出过索命咒,没人能追查出来谁是凶手。
这对峙一直持续到贝拉的左臂忽然一颤,德拉克也装模作样的捂住了自己左臂。
“希望下次你也有这样的好运气吧,卢修斯。不然茜茜就只能做寡妇了。”疯狂的瞪视了德拉克一眼,贝拉捂着手臂消失在了夜色中——黑魔标记其实也有实用的地方,比如在这种有反幻影移形咒语的地方,那东西就是个门钥匙。
德拉克成了现场唯一还站着的人,他也开始检查地上的人,福吉还活着,不过他的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失血和缺氧已经让他陷入了昏迷,德拉克给了他两个咒语,这家伙还是活着还有用。
至于剩下的,他的那些手下,德拉克则没再浪费自己的魔力,他们是否能活下来无关紧要。他捡了一条不知道属于谁的断臂,来到了卢平的身边。这家伙依旧有些活动困难,但是大量的鲜血也对他构成了一定的刺激,他的眼睛半开着,四肢也有些痉挛。
德拉克看了他一会,接着给了他一个神锋无影,咒语割开了他的肩膀,狼人的血喷了出来,德拉克侧身避过,没染上半滴。而狼人变得更加清醒,他甚至朝着德拉克威胁的哼哼。而德拉克把那断臂给了他,狼人一开始以为是攻击,但是当他看到,或者是嗅到那东西的味道时,他抱住了那断臂,开始啃咬起来——完全出于本能。
最后,德拉克来到了西里斯身边,他也伤的够重,几乎成了一个血人。德拉克给了他几个治疗咒语。
“我以为你想让他死。”金杯的声音。
“他活着更有趣,你说邓布利多会不会救他?在知道他又一次陷害的时候?父亲,怎么了?”德拉克一开始还是轻松而调皮的说着,但是一回头,他的脸色就难看了下来。
卢修斯被金杯架着,很显然虚弱无力。
“幻影移形对他的伤口影响还是太大了。”
“不过这样刚好。”卢修斯自己轻笑着,“否则只有一个未受伤者,或者只有一个轻伤者,那就太显眼了。把我放下吧。”
这也确实如此,德拉克和金杯虽然都不怎么痛快,但也只能把卢修斯小心的放在地上。接着金杯用咒语割开了卢修斯的衣服——不能身体受了重伤,衣服还完好无损。
“非常感谢帮助,vold。明天,不,今天晚些时候我们就能在圣芒戈再见了,别担心,我的小龙。”卢修斯笑嘻嘻的对着儿子摆手道别。但是另外两个人此刻却都只有一个想法——抱着人快回家治伤。
德拉克非常后悔当初没能坚持己见,而听从了父亲改变计划的建议。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德拉克和金杯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