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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十予你予礼(玖)【萧濯尘小肉】
萧濯尘虽定神拉住了林知意,可心中思绪乱如麻,话语到了嘴边,不知哪一句该先说出口,他又开始懊悔自己如此鲁莽拉住了她,毕竟他想说的一切,未打好腹稿,词与句,串连不起。
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
他都没想好。
然而上楼合上门的那一刻,比起话语,他的行动反而更加诚实。
他紧紧地搂住了林知意,长舒一口气,方才他要是去迟一步,他都不敢想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赵二荒淫无道,他在楼上见到他的时候,觉得心浸在冰水里,连一眼都不愿多看,他想立马到她身边,将她挡在身后。
赵二的眼神,他厌恶至极。
比起那日见到俞南星和林知意的荒唐。
赵二的举动更让他生气恼怒。
俞南星逾矩,是他未能稳住心态。
赵二逾矩,是他臭不要脸。
未有一刻犹豫,他提剑下楼,长剑直直地冲赵二面门飞去,萧濯尘甚至恶劣地想:把他弄死了,也没什么关系了。
赵二怎么敢这样调戏林知意。
他忍不了。
揪住赵二衣领时,他克制不住地想要痛打赵二。
这窝囊且无用的模样,好大的狗胆。
然而怒意,是能被一句话给制止的。只要林知意开口,他什么都能做。
虽然怒意未散,但他也是想也不想就松开了手,因为她开了口,宛若将军的号令,他一个将士言听计从,甚至可以为将军,丢弃铠甲。
林知意见血色未曾动摇的模样,让他觉得林知意离自己是这般遥远,明明伸手可以触碰,他却不敢伸手,生怕自己的手,会遭到林知意的嫌弃,怕自己的动作,会令她逃跑。
可他仍想紧紧地抱着她。
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才不是山岚中的氤氲,她是实际存在的人。
林知意像是他心枝头上唯一挂着的果子,沉甸甸地压着他的心口,而前几日的场景,他觉得俞南星是拿着锯子来锯他心中的果子。
反复拉扯,他心口又痛,又难以呼吸。
只有拥抱,才能让他稍稍缓解一下,压抑的情绪。殊不知,前世的自己,连小小的拥抱,都不敢做。于是胆怯成为了他悲剧的开端,若是他能在一次独处中,透露自己的心意,也许事情不会偏离得那么遥远。
林知意发觉到他搂住自己的手臂有小幅度的颤抖,动作往往比语言更有说服力,他勇敢往前跃,她没有理由再往后退。
于是,她抬手,将他紧紧抱着,脸紧紧贴着他的心口,“砰砰”“砰砰”,强而有力的心跳,同样诉说着萧濯尘的心思。
“别怕,我在呢。”林知意轻声说道,她像是能洞察人心一样,立马察觉到他慌张的是什么。
“知意……我……”萧濯尘低头看着林知意的发顶,云鬓未乱,带有甜丝丝的香味,他乱了心神,连她用的什么香味的梳头水,都没分辨出来,他从来不会这样,然而在此时,神志已飞出九霄之外,理智也不留分毫。
“嗯?”她抬首,看着萧濯尘,他面有倦色,眼中血丝透露着他这几日的失眠,如此清风朗月之人,失了几分血色,却仍是好看得很,更带脆弱之感,像残月微弱的光影,也像月色在湖心的倒影。
“我……那日的话,不是玩笑话。”二人寂静地拥抱,未有下一步动作,而他似是想起什么,对她一字一句说道,真诚且不带任何虚假,哪怕撞见了那样的场面,他仍想给她一个安稳的立身之地。
“我知道。”林知意知道他要么不说,要么,说的都是真心话,只是他总是不肯说。
当时,此刻,他说这话的时候,鼓足了勇气。
朗月入她怀,她入朗月怀。
有那么一刻,她真正地放下了重担,将一切痛苦抛诸脑后。
这是她第二次有这样的想法。
俞南星灿若星光,她在他的庇佑之中,亦是不想再想复杂的事。
“萧哥哥,你是想低下头来,还是想我垫脚?”她问道,语气中的好奇,让萧濯尘顿时愣住了。
“什么?”萧濯尘还未反应过来,林知意便垫脚,直直地吻向了他的唇。
因为刚才的事情,他的嘴唇有些干燥。于是林知意用舌,细细描绘他嘴唇的轮廓,她的舌是画笔,他的唇是宣纸,她在他上面作画。
殊不知,画笔也可成为火柴,一划,便划出火花。
梦境与现实重合时,萧濯尘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觉得自己的手好像不该环在她的腰上,嘴唇应该张开还是紧闭,她这样垫着脚会不会很累。
胡乱的思考,让林知意发觉了他的不专心,随即停下,问道:“你不喜欢吗?”萧濯尘拥抱她,让她觉得他是心系于自己的,可是方才自己热情的动作未能得到回应,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误的。
“没有,我只是……”没有二字来得极快,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林知意便继续方才的动作,否定即是肯定。
只是在舔他唇时,轻声道:“把嘴巴张开,好不好?”他不敢做的事情,她便一点点引他做。
在他的耳中,她的问句都是祈使句,想也不想,便微微张开了嘴唇,湿润温暖的小舌迅速溜进他的口腔中,汲取他的温暖。
木讷的人,此刻也被唤醒了。
林知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萧濯尘天性的匣子。
于是他的舌尖很快寻到她的舌尖,柔软且香甜,他轻轻舔咬,继而痴缠在一起,原来是如此真实且快乐的事情,哪容得下他继续胡思乱想什么,全凭自己的天性,时而卷起,时而展放,他将她的舌推入她的口腔中,继而侵占她的嘴唇,相近的温度,不相近的唇舌,他渴望从她口腔中汲取一切。
若是能用舌头勾到她的心,该多好。
林知意被他侵入的动作,弄得腿有些发软,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物,长久的仰头让她的脖子有些发酸,她想停下缓缓,却被萧濯尘发觉了她的意图,于是他俯身,右手将她的后脑按着带向自己,不容她离开,不容她和自己有任何分离的状态。
“我……我……我……脖子……酸……”被吻得情迷意乱的林知意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时,萧濯尘才发觉自己的动作令她一直仰着头,这样的动作确实累人。
“知意……抱歉……”萧濯尘立即露出歉意,右手下移,搂住她细软的腰肢,仍是紧紧地抱着她。
“知意……”他面红耳赤地想到了什么,于是试探地问道,“俞南星舔你,是不是……很舒服?”他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迟疑的提问,令林知意不知该如何作答。
于是她轻轻地点头,回答的话语,说不出口。
“那我……舔你……好不好?”他像是上瘾的瘾君子,想要把所有事做个全,心中酥痒,“让我舔你,好不好?”
林知意下意识想要拒绝他的问题,他却不满地说道:“你都让俞南星舔了,怎么不让我舔?”醋味十足,屋内都是酸味。
“脏的,哥哥。”林知意还在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