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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楚君有点不以为意,“我们只需要躲起来就好,等躲好混到下一个夜晚不就行。”
应诀摇头,“既然夜晚是一个白热化的抢夺时期,那白天必然也是,我怀疑白天极有可能会出现新的规则,这考核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积分与钥匙最多的队。”
淮楚君笑道:“那这考核总不至于坏到直接公布我们的位置在哪里吧?”
应诀:“!”
如果淮楚君不说这句,那还有可能不会,但对方一说这话,以对方的乌鸦嘴这妥妥要成为事实啊!
应诀:“淮楚君,其实你可以多说点我们队好的事,坏的事情说给别人队就好。”
淮楚君还是笑,“就开个玩笑,总不可能是真的吧。”
“那可真不一定。”
应诀收拾收拾心情,打算在他们藏身之地画几个大型阵法,也好在人来了之后,能够抵挡一二。
淮楚君大概是回想起自己以往好的不灵坏的灵的过往,有些尴尬地过来帮忙。
你别说淮楚君说的那东西实现的可能性太高了。
他们这抱着高分,那些低分的莫非就不想抢?
没有公布他们的位置,那还好说,一旦公布位置,大家群起攻之,他们队伍里就只有一个元婴圆满,人家队伍莫非就没有元婴后期元婴中期?两三个元婴后期打不过元婴圆满,那十个二十个元婴一同上呢?
个人的实力到底是有限的,除非他们已经强到完全不惧怕围攻。
可能够进入这考核的谁不是各大门派的人才,要真公布前三的位置,他们算得上危险。
应诀抓紧一切时间赶快布置大型阵法,但他眼睛不行,难免要吃力许多。
作为同样对阵法颇有研究的秦晟主动帮忙,根据应诀所说的位置开始画阵,甚至还会说一些自己的想法,应诀仔细和人说着什么地方为什么要那么画,而对方的想法哪里好哪里不好。
水境外瞧着应诀如此分享自家阵法的顾书行有点牙酸。
好在他家大少爷还知道他们外面有人看着,没有将独门阵法分享出来的意思,不然这些看水镜的老家伙们可要开心坏了。
不过就算是这些寻常阵法,也因为其独特的想法变得玄妙起来,挽剑仙尊对阵法也有两分研究,品鉴道:“想法独特,天赋极高。”
顾书行无所谓地摆摆手,“还行吧,他老爹阵法还能看,他也就只学了一个皮毛。”
说起那位挽剑仙尊的神色沉了沉,“比起阵法那位更厉害的还是剑法,应师侄在剑法上也很有造诣,为何?”
言下之意便是为何会拜入时君墨门下,主学音攻。
顾书行随意道:“小孩更喜欢风雅一点的东西,左右家里小孩就这么两个,还不得稍微满足一下对方的喜好。”
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御兽仙宗峰主道:“本座倒是有些好奇应师侄的修为,前段时间还听闻应师侄将修为巩固在金丹圆满,即将在交流大会上大放异彩,怎也就过去了几个月,应师侄修为就变成了元婴中期,这进展未免也太恐怖。”
顾书行斜睨了对方一眼,清冷仙尊目光危险地道:“莫非齐峰主还觉得我们是用了不正当手段不成,古族应家岂是我等能猜透的。”
齐峰主唇边笑容有点僵硬,却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应家与顾书行,只得将话题错开。
应诀这边布阵已经布得差不多了,还差最后一点便能结阵。
而此时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浅红色的霞光中,朝阳在云层中渐渐升起,不一会,其散发的光芒就将周围的云彩也给染上红光,一片片如枫叶般火红的亮光从云层中透出。
在太阳彻底呈现时,虚空中传来了挽剑仙尊清冷的声音。
“今日白天是最后的争夺钥匙的时间,夜晚时门将会打开,现在积分最高的队伍,与钥匙最多的队伍将会公布位置,为时六个时辰。”
果然没一会一道白光从应诀他们这里射出,直冲天际。
而远处也有一道青色光芒射出,暴露其位置。
如果没猜错,他们就是积分最多的队伍,而楚雪烟队则是钥匙最多的队伍。
果然太显眼包是要被打的。
应诀这边刚将最后的一点阵法布好,就瞧见惊鸟飞动,连带着青色光柱也在朝他们靠近。
淮楚君瞧着楚雪烟那朝着他们而来的光柱道:“楚雪烟与凌幽这是什么意思,咋还朝我们来了,难道他们还想青白光柱全加身不成?”
楚雪烟队伍当然没这么自信。
应诀用着自己视线朦胧的眼睛看着远方,“与其说是他们来抢我们,我倒更愿意相信,他们是来和我们合作的,想一只队伍对上剩下的几十支队伍压根不可能,与其单打独斗,还不如来和我们这同病相怜的人再合作一场。”
且他们前面就已经合作过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姜繁感受着越来越多的队伍向他们靠近,也微微叹了口气。
“两个队伍合作,的确会好受一点,不过想以两队势力来对付那么多人怕也是不行,且萧陌他们前面被我们抢了,不会善罢甘休。”
应诀轻声应了一声,“实在不行就将萧陌队伍加上,不过若是萧陌队也进入前三可能对我们不利,且我们前面抢他们的行为,他们很可能会心有不满,趁着我们合作的时候反抢我们一波。”
左右都会是一场硬战,唯一的好处便是应诀这提前布下了阵法,能够抵挡一二。
应诀连忙趁着现在修为恢复,又赶快加固了一下阵法。
可能前面动用了并不输于自己的力量,秦晟与连沐兮在白天到临后都有些不舒服,淮楚君十分有怜香惜玉之心,正关怀着连沐兮。
应诀这在简单与姜繁说了两句后跑到秦晟身边,轻声问道:“秦师弟,可有不适?”
与连沐兮直接表现出来的不适不同,秦晟只是微微叠了下眉就与往常无异了,完全看不出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如今又是危难关头,也没人留意到秦晟微小的表情变化。
秦晟摇了摇头,表示,“我无碍,劳大师兄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