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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察知的?”
“呵呵。”
可恶!
“为何不先告诉我?害我害我”像个傻子似的呆在那儿,肯定伤了老人家的心。
可是太、太震惊了!要他突然间认一对父母及外公这、这
说不定背后还有一堆舅字辈、姨字辈、表字辈、甥字辈
噢!他有点不太敢再想下去,突然间多了这么多的亲人,他该如何告诉若谷?他要如何对待他们?然后他
平日极怕麻烦,喜过闲云野鹤般闲散日子的虚怀谷,面对突然而来的状况让他不知所措,他该如何?该怎做对大家才是最好的呢?
“傻瓜”
思绪纠结成一团,理不清时偏有人在一旁幸灾乐祸,教他怎能不生气。
“第十二少爷!”
“呵呵,虚公子,喔不,杜公子,有何贵事?”
“别叫我杜公子,哎哟,什么跟什么嘛!”
“不想辜负养父的养育之恩?”“对咦?你怎么知道?”
“呵呵,有关你的事我知道的可多着呢!像是刚到不?和尚那儿想家想得哭得双眼红肿,险些失明;不然就是一时不能适应,还会偷尿床,一边哭一边洗自己的被单;逞强地想一口气学会所有医术,浪费不?和尚不少烛火钱,害得他勒令你晚上非睡觉不可,否则不肯再教你任何东西,也不准你碰任何医学书籍,结果你哭着拉着不?和尚的衣角,将所有口水、鼻涕全黏在他的衣服上,害他整件衣服全毁,黏答答地洗不干净;还有”
“住、住口你!怎么可恶!你怎么可以收买我师父!”
原有的颓丧尽失,揪住第桀衣襟的虚怀谷忘了方才缠绕不清的心结,满眼里只有这张教人可憎的俊颜。
真教人忿忿不平!
想当年,他才到他的胸口而已,小不隆咚的,又瘦又小,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费力地仰头看他,让他的脖子酸死。
若不想理他,可以以他长他很多的双脚快速疾走,一会儿便能将他甩得远远地,让他在身后疲于奔命。
还有他想黏在他身上时可以轻易将他甩开,虽然有时候会抵不过他的缠功,至少他的优势多于他,他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他能奈他何!
可是,如今局势骤转,当年的浑小子竟一瞬间长成一名高大健硕的男子,竟长得比他还高、比他还壮,分明是想让他难堪的嘛!
“在想什么?看我看得发起呆来,我知道自己很俊,你不用太过着迷,我会让你看一辈子也不腻的,呵呵。”
“你也太有信心了吧?哼,再没几年你便会年老色衰,现在人再俊也没用!”
“呵,那你是承认我长得很俊&20320;俊?
“拜托,我是说说算了!反正你长得再俊,过没几年就会变成老古董,没人要了。”
“没关系,到时候你也老了,有你陪在我身边,我笑你老,你也笑我老,半斤八两,也挺好的,呵。”
脑海中突然浮现两个斗嘴的老人家,依稀可看出他们俩现在的模样,两老你来我往,斗个不休,看来似乎满有趣的
虚怀脸倏地飞地飞红,他在想什么!他可不要那么老了还被他气得半死,他们不可能那么老了还在一起,他们
“你想去塞北吗?”
“耶?”怎地天外飞来这么一句。他们刚刚不是才在说什么老不老的,怎么突然提到塞北,这话题也变得太快了吧?
虚怀谷跟不上第桀的速度,老得跟着他的步调,丧失先声夺人的权利。
这情况近来似乎常常出现。
“我想你这么多年来四处行医无非是想增加历练、增广见闻,实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箴言,之前你嫌塞北太过严寒而末曾去过,现在有我在你身旁照料一切,为你添置御寒冬衣,以身当你的暖炉,这样你就没有借口说你不去北方了吧?”
“咦?嗯唔”虚怀谷有种他的脑袋快坏掉了的感觉,一下子塞进那么多的东西,他想不透,分不清。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陪你一同上塞北,我前年已经去过,可以当你的向导,交给我一切放心。”
“等等,谁说要和你一起去的,就算我要去,也不一定要和你一起去的,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带累赘做什么!我不”
“原来你还是拿塞北太冷当借口,那你一辈子都去不成了,现在年轻不去,将来年纪大了更会以年老体衰为由堂而皇之说不想去,那你还敢说你要行万里路,毫厘的万厘路才是真的吧?”
“谁说我怕冷的,我是要去塞北,总有一天我会去的!”
“总有一天?”
受不了第桀不以为然的嘲讽,虚怀谷又中了激将法而不自知。
“去就去,谁怕谁!”虚怀谷答应的同时,就后悔不已。噢他和他又牵扯不清了。
“一言既出”
“死马难追。”虚怀谷的脸色难看得可以。
他得和他一同去塞北,他又得和他相处好一阵子,他和他
虚怀谷理不清他究竟是烦、是怒、是委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
哎哟,好烦啊!
第桀代思绪乱成一团无法正常反应的虚怀谷应允吕元量,每年必回来扫墓,必在八月桂花开时回来和团圆。
第桀忙着和吕元量保证,一直到依依不拾的离别时刻,看着老翁脸上的眷恋,虚怀谷终于
“外、外公,我一定会带若谷再来看你的。”
“好、好,我的乖孙儿!一路小心!”
随着车的远行,头探出窗外,频频向外挥手的虚怀谷远远地仍能瞧见他外公偷偷地拿起袖口拭泪。
母亲一定也像外公般受逞强又倔强,才会闹僵,个性太像了,而他也一样,果然是一家人。
“干嘛!”
后脑勺被只大手压着,虚怀谷的声音闷闷地自第桀的怀里传出。
他干嘛将他的脸压在他的胸膛上!他不是女孩子,不需要人这般安慰他,况且他又不难过,认亲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不是吗?
不是吗?
“呜呜”
桀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轻轻柔柔地拍抚着虚怀谷的后脑,像是抚慰一个子孩子。
“放开我!我又不是子孩子!我年纪比你大我、我又不难过我哇啊”
粗暴的辩?及用力拍打着浑厚胸肌双手皆停止在虚怀谷放声号哭中。
第桀任他哭、任他打,静静地守候,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