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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闻纵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的眼神，“我虽然军衔不高，但是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闻老师没带肩章，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机甲系的学生们在乎吗？
必须不在乎！
他们已经被“第一军团”这四个字洗了脑，再也盛不下别的了。
昨天被罚每天跑二十圈的其中一个刺头站了出来：“闻老师，我来！”
闻老师对这几个刺头的脸记得一清二楚，她“哟”了一声：“你这回要是输了一天就得二十圈以上了？”
刺头表示无所畏惧：“不怕，债多了不愁还！”
闻老师对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表达了高度赞扬：“行，那我收着点。”
机甲训练场中央的区域迅速清空，刺头挑了一台惯用的速度型机甲。
闻纵将手掌抚上战斗者1号的机械腿，精神力触角迅速与系统接洽，高大的钢铁巨人单漆跪地，将手掌伸到闻纵脚下。
驾驶舱舱门关闭，闻纵选择了手操模式，她拿过驾驶台旁边的小扩音器别在衣领上，问道：“准备好了吗？”
刺头摆出攻击的姿势：“准备好了！”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机甲系的学生们有幸见到了什么叫教科书般的操作。
容错率极低的战斗者1号在闻纵手里就像是提线木偶，关节灵活无比，各个动作之间的衔接异常流畅，她每与速度型机甲对上一次，就喊一句对方的失误之处。
“速度不够快！”
“底盘不够稳！”
“动作衔接有半秒的停顿！”
“校准太慢，隔着八百米远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
驾驶舱里的刺头脸上都是汗，他看着眼前的战斗者1号，从内到外都能体会到那股摄人的压迫感，仿佛他所有的动作都无所遁形。
“砰！砰！砰！”
闻纵不断纠正着对方的动作，只凭着闪避和机甲本身的防御就消耗掉对方百分之八十的武器储备，在刺头当空一炮虚晃一招，底下却悄悄扔了一个电磁球的时候，闻纵看了眼时间，说道：“会声东击西了，不错，但是到此为止！”
战斗者1号旋身而起，一手抽出背部的激光剑，猩红色的光芒斜斜一扫，这轻描淡写的一招，令速度型机甲胸前直接裂开一道缝隙，连驾驶舱的舱门都没了一个角。
尘埃落定。
闻纵把舱门打开，探出头来：“正好四分半，四舍五入，就不用你跑圈了，下一个！”
这一声“下一个”总算唤醒了机甲系学生们的神智。
“卧槽，用着战斗者1号，还嫌速度型机甲不够快？？”
“我以为昨天的闻老师已经够牛叉了……”
“我信了，闻老师绝对第一军团出身！”
“诸君，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你没有！”
“闻老师不会是前锋军来扶贫了吧？”
学生们眼神呆滞，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瓦特了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走进被闻老师陷阱。
闻纵敲了敲机甲外壳，清脆的金属声音划过耳膜，她看着自己不怎么聪明的学生，说道：“下一个，没有主动的我就随便叫人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总有勇士奋不顾身。
机甲实操课快要结束，闻纵给维修部发了消息，让他们在下午的时候把机甲回收修理。
军校生们零零散散躺了一地，除了那几个有圈在身的刺头，没有一个能坚持过两分钟。
闻纵虐菜虐得神清气爽，她打开驾驶舱，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感叹道：“你们真的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
有人不服：“闻老师还带过哪一届？”
闻老师理直气壮：“你们是我带的第一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学生们：“……”
学生们掏了掏耳朵：“？？？”
第一届就是最差的一届？？？
闻纵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句职业性口头禅有什么问题：“从明天开始，所有人晚上围着学校跑四圈，个别人保持一天二十圈不变，我会找人监督，不许耍赖。”
个别人当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刺头同学们。
有学生默默举起手，眼睛亮晶晶：“闻老师，我们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闻纵看了下时间，操控战斗者1号盘膝坐下，她自己从椅子上滑下来坐在机甲的膝盖上，大手一挥：“还有十分钟下课，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