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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秀秀被裴行之突然的离开弄懵了,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她告诉对方那么重要的消息,怎么裴行之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难不成他是不相信她,不应该啊,以裴行之的聪明,应该不难猜出她隐藏的意思才是。
只是看着裴行之远去的身影,江秀秀也只能气恼得直跺脚。
裴行之走远之后,回头见江秀秀并没有追上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只不过江秀秀突然整的这一出,让他心中本来犹豫不定的想法变得坚定起来。
知青院。
张秀清在院子着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跑到门口张望,行之今天去的地方比较偏,大家说要去帮他,又被行之拒绝。
如今都这个天色还不见人回来,张秀清自然担心得不行。
“哎呀,秀清姐,你别转来转去了,我看得头都晕了,行之哥以前也不是没这么晚回来过,你别担心了,来,坐一会儿。”杨雪坐在门前的凳子上,劝张秀清休息一会儿。
“唉,你这丫头,头晕就回屋休息,行之没回来,我这心放不下。”张秀清隔空指了一下杨雪,并没有听话坐下。
“嘿嘿,是是是,行之哥是秀清姐的宝贝,我们就只是棵可怜的没人爱的小草。”杨雪走到院子,路过张秀清的时候,突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张秀清听完,脸上瞬间染上红晕,心也砰砰直跳,羞恼道:“你这坏丫头,怎么说话呢,就会打趣我,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就追着杨雪,抬手想要打她,杨雪见状当然得跑,一边跑一边说那些让张秀清害羞不已的话。
就这样,一人追一人跑,满院子都是两人清脆悦耳的笑声,行之回来都没有注意到。
“笑什么呢?”裴行之进来,见两个女生在打闹,就随口一问。
张秀清跟杨雪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杨雪没说话偷偷跑回了房间,整个院子只留下裴行之和娇羞不已的张秀清。
张秀清垂眸不敢看裴行之,“行之,你回来了,赶快回屋换身衣服吧。”
“嗯,是该换身衣服。”裴行之认真地点点头。
见裴行之转身朝他房间后,张秀清才敢抬头看他清俊欣长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柔情的笑,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郁气,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房间里,裴行之穿上自己最正式的衣服,紧接着取出一个巴掌大小古韵十足木盒子,手指在木盒的花纹上摩挲,深邃的眼眸露出复杂的思绪,片刻之间又消失殆尽,变成熟悉的冷然。
拉开房门,就撞上了正准备敲门的皮景轩,对方手悬在空中,眼神里有明显的惊讶。
“行之哥,你怎么突然穿成这样啊,是有什么正事要出门吗?”
裴行之坦然一笑,“是有正事,景轩,我打算结婚了!”
“行之,我给你做了酒糟糖心蛋,你趁热吃──”
先是哐当一声,紧接着是碗破碎的声音响起,众人的视线聚集在张秀清身上。
张秀清站在一地狼藉中间,面色苍白,嘴角不自然地扯出一个奇怪的笑,:“行,行之,你说什么,我有点,没,没听清?”
提亲
“呐,煎鸡蛋,壮壮一个,小晚一个。”
孟母李兰香从厨房里走出来,围着灰色围裙,手里拿着炒菜的铲子,上面放了两个叠起煎得金黄的煎蛋,因为怕掉下去,孟母还特意用筷子压着。
孟家的院子里,一家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坐着,孟奶奶坐在上座,左边是孟父孟爱国,旁边空着一个位置,这是给孟母留着的。
右边坐着孟家大儿子孟延春,和儿媳董含韵,再往下是他俩的儿子,三岁大的孟壮壮。
而孟晚秋就在自家娘跟侄子中间,正抱着一碗香气扑鼻的野鸡汤喝得正香,因为小时候傻过,一家人都习惯先照顾她,所以孟晚秋先吃的行为并没有挨骂。
“娘,怎么不给小晚做酒糟糖心蛋啊,她喜欢吃那个。”说话的是大嫂董含韵,她一向宠溺孟晚秋,比自己儿子还宠。
孟母洗了手后才坐下,在围裙上擦干,“她说小孩子不能吃酒糟,做两遍麻烦,就直接做煎蛋了。”
听罢,董含韵瞪了儿子一眼,随后对孟母说:“没事,下次我来做。”
孟壮壮坐在特制长腿椅子上,看见娘亲瞪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不理解的看向他爹,“爹,娘亲为什么瞪我?”
孟延春敷衍了事地摸摸他的头,看了一下他媳妇,“没事,你娘喜欢你。”
他媳妇跟他妹妹关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因为小晚是他妹妹,媳妇才嫁给的他。
“好了,吃饭吧!”人坐齐后,孟奶奶发话,大伙儿才动起筷子。
孟家饭桌上并没有不说话的规矩,村里面发生的各种八卦,都十分感兴趣。
“诶,爹你知道裴知青那事吗?”孟延春先给奶奶夹了一块儿鸡肉,又给爹娘,媳妇妹妹,儿子夹了之后,才给自己夹了一块。
他们家的条件在村里算不错的,他爹是退伍军人,每个月都有补贴,他奶也有老教师的退休工资,一个月也能吃上一顿肉。
但是那肉每个人也就两三口,多的就没了。但是自从孟晚秋好了之后,一个月总会溜出去几次,每次都会带回一些野货。
野兔,野鸡什么的,虽然每次都被奶奶骂,但是为了能让家人吃饱,孟晚秋每次都勇于认错,死不悔改。
同时,家里人对孟晚秋的身手并没有感到惊讶,这多亏了孟奶奶,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一个个都自行脑补了。
“知道,说来也是裴知青倒霉,本来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结果不知道那个何知青做了什么,竟然变成他了。”孟爱国摇摇头,对裴行之很同情。
“咦,那跟村里人传的不一样啊!”孟延春继续说道。
“傻子,江河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为了他女儿的私事,给自己留下把柄。”孟爱国白了儿子一眼,只觉得他长个子不长脑子。
“嘿嘿,是吗?”孟延春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