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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要不要也看一下？」老医生面露慈爱的微笑，「快要换季了，很容易感冒的，多注意保暖啊。」
医生说了这么一大串，然而秦沐曦的注意力全都在「男朋友」这三个字，明知道反覆咀嚼只会让自己的内心更加混乱，她仍是犯贱地这么做了。
「我们不是——」话还没说完，身后的人不知何时收起手机凑了过来，手还不安分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没事啦医生，只是小过敏而已。」彭锦言乐呵呵地说着，对于被误认成情侣这件事感到非常满足。「她的脚还好吗？」
「敷个几天药再回来给我看一下，伤得不重，很快就能蹦蹦跳跳了。」
后半段的时间里，秦沐曦几乎没有话语权，只能静静坐在一旁等着上药，一边听着彭锦言和医生聊得起劲。
撇撇唇，她倒也不讨厌这样的情景，只是他们的身份关係太过微妙，而她也不是他能拥抱的人。
至少现在不是。
突来的手机铃声切断了她的思绪，白宁打来的。
「喂？晚餐吗？还没有打算耶。」她缓缓垂眸，脑子里不晓得在转些什么。「你们去吃好了，我现在还不饿。嗯，掰掰。」
掛上电话，秦沐曦这才看见沉柏彦传来的分手讯息。
周遭世界彷彿被人按下了静音键，此刻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明明他只传了简短的三句话，她却像是看不懂中文一样，或者该说她不想看懂，儘管她已经料到这一天总会到来。
「会痛吗？」帮她涂药的姊姊忽然这么问。
她抬眼，轻轻摇了摇头：「不会。」
「那你怎么哭啦？我还以为我把你弄痛了。」护理师姊姊一边说着，一边朝她递来面纸。
她苦笑。原来心还是会痛的啊??
攥紧面纸，不知怎的眼泪越掉越兇，惹得附近的人都前来关心，以为是脚伤痛得让她哭泣。
彭锦言看着心疼，伸手轻抚她的脸庞，拭去那些充满苦涩的泪珠。
「很痛吗？」
「很痛。」
「那我揹你出去，好吗？」
她眨着泛红的泪眼，吸了吸哭红的鼻子，丧着一张脸，委屈巴巴地点头。
：好
嗯，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