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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身上真是很温暖，浑身干净的气息，冬暖夏凉。
沈珩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眉眼里的疲倦，知道她不喜欢这些商业竞争，但却在奋斗，是为了替他出口气。
他叹息一声：“秋莹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一月的丰源县，已经下起了小雪。
叶秋莹安静地等他说话。
“我要调去西北那边工作，那里发现不少合适的原材料，已经组建了新的芯片研发基地，发电工程也还在建设中。”
“……所以呢？”
“去年第一次调任的时候，我没有去，现在我觉得我一定去。”
“就因为这事，所以你一直刻意远离我？你去就去，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的大事。”
沈珩抿唇沉默一阵：“我可能要去很久，短则三年五载……甚至更久，我不能耽误你太长时间。”
环境恶劣，也不愿意带秋莹去吃苦。
叶秋莹瞪大了眼看他，有些不理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我回来，已经蹉跎了你最好的青春年华，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沈珩深呼一口气：“我们分开吧，你有更好的未来。”
叶秋莹有些气恼，使劲捏着他的脸：“你再说一遍！”
“国家尚未富强怎能儿女情长，你有你的大义，我也有我的选择。”
“什么狗屁选择？”
“我没抛弃，只是不想你苦等，回来一趟不容易。”
“我没说不能等你。”
见他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叶秋莹没好气道：“我为什么要等你？”
说完，那抹亮光再次消失。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
沈珩摇头：“我妈当时跟着我爸随军，西北太苦，我也不想你跟着去吃苦，你现在正是事业巅峰，我不能自私。”
“你抛弃我，就不算自私？”
“可我已经做好决定，要去研发基地。”
“我不阻止你。”
叶秋莹说完，忽然看着他默默说了句：“这个月找个时间结婚吧，结完婚你就去。”
沈珩有一瞬间错愕：“结婚？”
“对。”
叶秋莹没好气懒散躺在怀里：“还好你会提前跟我商量，要是敢莫名其妙不告而别，千里追杀你，并且今后再也看不到我。”
沈珩听着她发狠的语气，哭笑不得。
“你可得想清楚了。”
“你还记得，当初你表白的时候说的话吗？”
叶秋莹看着他的眼睛：“你说可以等我，我现在也可以等你，不过我也没打算等你，又不是车门很慢的封建时代，现在是地球村。”
叶秋莹这会儿才想起，这是个除了绿皮火车，坐飞机极为不便利的时代。
消息闭塞，交通不便，很多人可能一辈子没有出过县城更远的地方，更别说相隔上千里，工作原因又很难回来。
相隔两地也许感情变淡，也许会有更多的诱惑。
更何况沈珩还担心的她的事业，确实很难抉择。
叶秋莹抿了抿唇：“总之你要是因为这个跟我分开，你对我也不过如此，或者你对我没有信心。”
沈珩被她说得一愣一愣，在他心里的大事，敢情在她心里只是小事一桩？
沈珩心里有感动，但终究还是怕耽误他，他一个人离开相隔两地，聚少离多没有人照顾她，她身边会有多少闲言碎语？
但他确实做不到放手，才让她做出抉择，谁料她是这么个想法。
沈珩沉吟了许久，才亲了亲她的额头。
“无论你最后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一直在。”
“结婚吧。”
“……结婚，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就这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