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18PO免费看书】地址:http://po1826.com
密码是:「510885」
一开始她还在想,这个数字有没有特殊的意义,可是想来想去,好像都和他们的重要无关,最后只好问他,他却给了一个幼稚到没谱的答案。
他说是谐音,意思是:我要你抱抱我。
周晚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走进了房间。
打开灯后,她绕着房间看了一圈,里面的装修和摆设几乎都没变,只是比起高中那会儿有了更多的烟火气,看得出来,在香港飞行的那几年,他有在认真生活,柜子上全是他从世界各地淘来的小玩意。
她随手拿起一个限量款的玩偶,笑着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大了,还是喜欢奥特曼啊,真相信世界有光啊。”
屋子里只有她,但耳畔边却像传来了许博洲的声音。
——“嗯,我就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光。”
周晚一抖,放回了玩偶,走进了卧室。
有点疲惫了,她想去洗澡,但眼神落在床上的一瞬间,又有一段记忆浮现在脑海中,衔接上了那场不愉快的雨夜。
那晚是许博洲牵着她上了楼,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在明亮的光线里对视了几秒,突然都噗呲笑出了声。
她用那绣花拳头给了他胳膊一拳:“坏蛋许博洲。”
他笑了,虽然眼里还有泪,但看得出来,他眼底的阴霾终于散去,是与她和自己和解后的开心。
两人先后洗完澡后,突然在小小的卧室里尴尬的对视。
因为这间公寓不大,就一个卧室一张床,许博洲说他睡外面的沙发,但听见他咳嗽了几声,周晚不忍心让窝在沙发上睡,便第一次提议,说一起睡床。
许博洲从柜子里抱了一床新被子给周晚,床很大,两人躺着不算憋屈,中间还留出了很大的安全距离。只是在关灯的时候,她紧张的说:“能开着灯吗。”
他明白原因,便留了一盏夜灯。
以前她也趴过他的床,也一起躺在床上看过书,但成年后的心境,却忽然变得不同起来。就像,以前能把许博洲当作小孩当弟弟,但此时,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有着成年男生散发出来血气方刚的气息。
“要不,我去睡沙发吧,我矮,我可以睡。”
周晚刚准备起身,许博洲却一只脚从被子里伸出来,压在了她的双腿,困住了她。她乱动:“你干嘛?”
他双手迭在腰腹上,睡姿板正:“沙发坏了,还没来及换,睡在我旁边,又不是睡在别的男生旁边,还不够安全吗?”
周晚心想,也是,他是许博洲,她最信赖的好朋友。
“晚安。”许博洲闭着眼,温柔的到了一声晚安。
她也说了一声:“晚安。”
屋子里只静了几秒,许博洲又开了口:“诶,我今天又烦又开心的,周晚,你真的挺有本事的,全世界能让我心情起起伏伏的,只有你了。”
“夸张。”周晚:“好了,睡吧。”
“我们明天去哪啊,坐摩天轮?还是去海洋公园啊?”
“睡吧。”
“要不去趟西贡也行。”
“许博洲,你别说话了,快睡吧。”
“不行,你这点体力,没到西贡就喊累了。”
“我们睡觉,好不好?”
……
那一晚,他们睡得很平静,没有人逾越用被子塞出来的安全界限。
先醒来的是许博洲,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压住,眼睛往下看,周晚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他想了想,她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家里床上的玩具熊。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她的睫毛很长,沾着浅浅的金色光晕,特别温柔,特别美。
“啊……”睁开眼的周晚,一声尖叫穿过卧室。
她想缩回被窝里,但被许博洲单臂扣住,搂在怀里,他就是喜欢逗迟钝缓慢的她:“周晚,我们马上要毕业了,如果没意外,你肯定会去美国,我会去澳洲,到时候分开在世界两端,连季节都是相反的,你会不会立刻找到男朋友,一脚把我踢开。”
被箍得有些窒息,周晚边挣扎边说:“许博洲,你18岁了,不是小弟弟了,不要这么敏感脆弱,我有事来不了,你就说我不重视你,我们高考了要分开,你就说我会忘了你,我就、那么薄情寡义嘛……”她难受得动来动去:“啊,你放开我,我要呼吸不了了……”
许博洲就低头看着那张小小的脸,在自己的胸膛上被挤到变形,可爱到他笑了笑,然后松开了她,语气从散漫变得格外认真:“周晚,我8岁、18岁、28岁、48岁、98岁,都会把你当作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那时的周晚,只觉得就是一个调皮爱开玩笑的男生在乱讲话,但此时坐在床沿边的她,再回忆起那些事和那些话时,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话中含义。
她拿出手机,给远在东京的许博洲拨出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了,不过说话的是纪燕均,他们应该是在酒吧里,闹哄哄的,他说:“许先生很平安,正在感受岛国的独特魅力。”
“你他妈给我滚。”许博洲在一旁低吼,声音像是喝醉了,懒懒散散的。
周晚还听见了时雪菲的声音,她知道他们肯定是在正规的酒吧,就是纪燕均也爱乱开玩笑。
纪燕均说:“周总,别紧张啊,就我们叁个,都是自己人,你们那点情情爱爱的事,我们都知道。”
隔着屏幕,周晚都红了脸。
纪燕均:“我们刚玩游戏呢,许先生今天的运气都花在了飞行上,连着输,喝多了,不过放心,他晚上和我睡,当然啊,他一身腱子肉,也不是我的菜。”
周晚偷偷笑出了声。
“你他妈还聊上了是吧?”许博洲一把夺过了手机,声音由远至近的贴向话筒:“这是我老婆,清楚吗?”
一听就知道他确实喝高了。
那边纪燕均不屑的离场。
手机到了许博洲手上后,他也没说话,就是听着周晚的呼吸声,都能一直笑。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周晚把那句很想问的话问了出去:“许博洲,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啊?”
听筒里没有回应,萦绕着酒吧里的日语歌声。
大概隔了数秒,许博洲终于出了声音,但没说一个字,只是在像耍可爱似的哼哼唧唧:“哼,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