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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博洲下一句却丝毫不客气:“阿晴不是什么把恋爱放第一位的小女生,要走进她心里,很不容易。不过你们地下情那么久,还被她无情一脚踹开,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你……”
他眼睛往纪燕均下面瞟:“差了点。”
成年男人的斗嘴,总是离不开带尺度的话。
尤其是对他们两个这种肉食动物。
纪燕均搂住许博洲的脖子,又叹气又摇头:“按道理说,你和penny认识那么久,新加坡浪漫一夜后,她肯定能钻到你怀里撒娇,怎么拒绝了你呢。”他的眼睛也往右下角的部位瞟:“该不会是我们glen哥哥,发挥不到位吧。”
许博洲推开脖子上的手,冷着眼神往前走。
“诶,不说这些,一会要不要去打个台球。”纪燕均追上去。
许博洲拒绝道:“不去了,我要见一个人。”
“谁?”
“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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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郊区的海景度假酒店一楼宴会厅里,由香港着名拍卖行纳宝德举办的夏季拍卖会,正举槌开拍。
站在台上的拍卖师,是鼎鼎大名的翟见薇,也是纳宝德的创办人,生于上海,长于伦敦,后又回国在香港开启了自己辉煌的事业。
台下坐着的大多都不是大佬本人,而是秘书、助理,通过电话连线的方式,叫价拍卖,这让第三排靠右椅子上,穿着飞行员制服的男人格外引人注目,他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台上的拍卖师。
今天的拍品的是一只暗花瓷碗,翟见薇的暗纹旗袍非常贴合主题,是高知的优雅,岁月在她脸上也看不到痕迹,精致又气质绝然。
“起拍价是70万,现在我的书面委托90万,谁能出到95万?”翟见薇用流利的伦敦强和中文来回切换。
台下连线的助理纷纷举手,有人先抢走了95万。
翟见薇的书面委托加价到100万。
许博洲举手,毫不犹豫的开到了150万。
翟见薇问有没有人要加价,不知是哪家的总裁要到了惊人的200万。她的视线看向了台下再次举手的许博洲,他加到了220万。
此时又有电话连线的助理加价。
几轮下来,拍品被抬到了惊人的260万。
一只瓷碗拍到了这个数字,确实很多大佬都觉得不值,大多数都放弃了。
当许博洲以为自己稳赢时,一个男助理接到电话委托举起手,再次把价抬到了天价300万。
拍卖就是博弈,好胜心强的人会一直想斗赢。
翟见薇在反复询问大家是否还有电话委托,不过她的视线又移到了许博洲的身上,见到他又举手将价格抬到了不会有人再竞争的350万时,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最后,翟见薇以350万落槌。
许博洲如愿以偿,买这只瓷碗不是因为他自己想要珍藏,而是要送给周晚奶奶八十大寿的寿礼,花再多的钱,他都乐意。
拍卖会结束后,许博洲坐在宴会厅外的椅子上等人。
他的视线扫过一个个从门里走出来的人,朝最后穿着旗袍的女人喊去:“妈,我在这。”
翟见薇和助理交代了工作后,让助理先走了,她随后带着许博洲往外走:“花这么高的价买下这只瓷碗,是想送给周晚的奶奶是吗?”
许博洲亲密的揽上了妈妈的肩:“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您的眼睛。”
父母离婚后,他虽然谁也没跟,但心还是和妈妈走得更近。
翟见薇笑了笑:“你哥哥的喜酒我是喝到了,什么时候能喝到你和周晚的呢?”
“您这张嘴也太会说话了,难怪生意兴隆。”许博洲踩一捧一:“姓许的老头跟您真没法比,玩玩他就行了,别复婚,在一个人身上不能错两次。”
翟见薇轻轻一哼,没回答。
走到外面的花园里,许博洲想起最后一个喊天价的人,还有点气不过:“妈,最后那个喊300万的老板是谁啊。”
“你哥。”翟见薇直白的回答。
许博洲一惊:“我哥?”
翟见薇:“嗯,他说测测你对追周晚的诚心有多大。”
“我哥还真是,”许博洲哭笑不得,“有时候吧,你看着他挺严肃正经的,其实吧,骨子里又蔫坏蔫坏的。”
跳过这个话题,翟见薇问:“你怎么突然想通要回家住了?”
许博洲眼朝四处看,散漫的说:“想家了。”
翟见薇低哼:“欲擒故纵失败了?没被意中人挽留?”
被自己的妈妈一针见血揭穿实情,许博洲觉得很丢脸:“翟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儿子的心灵是需要被照顾的。”
翟见薇揉了揉许博洲的头,也只有对自己特别疼爱的小儿子,她才会卸下坚硬冰冷的外壳,变得柔软许多:“既然决定追周晚,就要好好用心追,明白吗?”
许博洲笑:“当然,你知道你有多伟大吗?”
“怎么说?”
“生了两个绝世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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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奶奶的八十岁寿宴在同一晚,老人家喜欢花,周父周知然就为母亲包下了一间环境高档的花园酒楼,所有的鲜花全部从国外空运而来。
周老太太一身喜气的红色花纹唐装,手上、脖间缠绕着不菲的金饰,活到这把年纪,依旧精神抖擞。
几大家子的老老少少都围着她聊天,笑声不断。
寿宴还没有正式开始,周晚抽空去花园里处理起紧急的工作。
她几乎很少穿旗袍,因为总觉得自己个头不够高,撑不起来,但意外的是,身上这件量身定制的红色旗袍很适合她,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被群花簇拥的她,娇小玲珑,但又有种形容不出的曼妙性感。
连续打了两通电话后,周晚终于舒了口气,捶了捶肩背后,握着手机回了身,在撞上那道带着笑意的目光时,她心一抖,脚步慌乱。
当许博洲袒露了心意后,她好像再也无法把他当作成关系要好的异性朋友看待,多看他一眼,她莫名的会害羞、会紧张。
“怎么看都不想看我?”许博洲换了身黑色西服,身型和气质绝到没话说,偶尔穿穿成熟的西服,散发出的荷尔蒙比平时更强。
周晚久久没抬头,盯着地上的花影问:“你怎么来了?”
许博洲答:“周奶奶对我很好的,她八十大寿,我就是在天上,也得跳下来给她老人家祝寿。”
“你讲话真的很……”周晚下意识抬起头想去纠正他的用词,但触到了他目光的那一瞬间,又立马低下头。
许博洲笑了笑:“我在丹麦的时候,多么害怕你会让我继续飞,就不让我回祁南。”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回祁南了。”周晚心虚的辩驳。
“难道不是吗?周总。”
“……”
不想一直呆在花园里,周晚试图绕开许博洲,有点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进去了,奶奶在等我。”
她刚走没两步,手腕被许博洲拽住,轻柔的声音落在她的脖后:“这么久没见,不想看看我吗?”
周晚想挣脱:“看了你十几年了,你有什么好看的。”
“也是,”许博洲挑眉,语气更轻也更坏了些:“毕竟在新加坡,你刚刚把我全身上下看了一遍。”
“许博洲,你不要再说这些了。”周晚急起来就容易脸红。
她回头去拍许博洲的手,她急到跳脚的样子,对许博洲而言,实在太可爱,可爱到恨不得把她揉到怀里,把她的脸、唇、脖子都吻一遍。不过他克制住了欲/望,和她玩起了小孩子拉扯的游戏。
周晚有点烦:“许博洲,你放开我。”
“那你先看我一眼,好不好?”许博洲软下态度,摇尾乞怜的讨一个对视。
“不看。”
拉扯中,周晚不小心扑到了许博洲的怀里,在寿宴这种场合,他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想要一个对望的而已,所以也只掰起了她的下巴,望着那双想念的脸,说:“晚晚,我每天都在想你。”
“……”周晚心底泛起涟漪,脸颊羞红。
恰好,他们亲密的行为和对话,被经过花园的周父周知然和周母舒槿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