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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莙揉揉干涩的双眼合上眼前的电脑,向后靠坐在椅背上,左手随意的伸出窗外感受初秋夜风的清凉,右手揉着跳痛的太阳穴放松紧绷一天的身心。
不开市的时候还要计算仓点实在是太闹心了况且大盘又他/妈跌了。
妈个鸡。
看着满屏的绿字就忍不住想骂娘,想冲出去围着山间裸跑两圈。股市早就是强弩之末,幸好她还算早的把最后一笔流资撤出来,比特币也快没有转身的余地,风投的钱也已经承兑了,下一步
“不知道回去玩基金行不行”山不转路转,实在大不了还可以去吃恒丰的利息,反正加上楼上的那只老猴子家里也才一共三块人。
“嗤,要不干脆雇人去医闹吧”她右手搭在额头上闭着双眼玩笑似的低语,又意外的想起早就入秋了今年的社保还没交。
更闹心了。
忽然,她伸出窗外的左手背被什么东西轻触了几下,所过之处痒得很。左莙嘴角不受抑制的勾起,左手却没有任何反应的依旧垂在外面。过了大概三四秒后,当感受到那不知名的东西再次轻轻触到她手背上时她猛地反手一握攫住了对方,掌中一片冰凉。就在她笑着睁开眼想站起身探头出去时,被她攥住的家伙猛地发力往外一带,一阵天旋地转后左莙便整个人都被搂在一个微带潮气的冰冷怀抱。
她居然被顺着窗整个揪了出来。
“你想干嘛。”左莙赏了正开心的低头看她的家伙一个栗子,动作轻的几乎算不上是教训。
“我看到你工作完了~”阿瞒眨巴着双眼,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解释,生怕因为打搅到对方的工作挨上火气。绽着笑靥的一张脸庞左边写着【我很乖】右边写着【没犯错】,正中额头还附赠横批【来玩吧~】,这句话后面竟然还加了个不伦不类的心型。
“噗,笨蛋。”左莙调整了下姿势,整个人跨坐在直立着的阿瞒身上好笑的伸手去揭他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贴在脸上的纸条。在一阵伴着哀嚎的呲牙咧嘴和刻意的呼痛后,勇者左莙从npc阿瞒身上收获了三张写的很丑的字条。
“你写的?”左莙一手揉着阿瞒微红的脸颊,一手拿着纸条翻看了下背面,心中了然。
双面胶。
“对!我去说了点子之后爷爷借的笔和胶带!”阿瞒磨蹭着左莙温暖的手心,开心的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左莙默了半晌,略微低头看着那个从蹭手掌转战到自己颈间乱拱的家伙心情微妙的复杂。
他怎么被整了这么多次一点长进都没有呢,高智商呢,传说中的高智商呢!老头子在这住了这么长时间,他连反击一次都没有过。除了爬床爬的更顺溜了她真没看出哪里【危险】来。况且这货就是搂着她纯睡觉什么都没干过
不过也挺好的就是了。
左莙搂着阿瞒的脑袋无意识的轻拍着,下巴搁在他消瘦的肩膀上微眯起双眼盯着那个丑到爆的心形一小会,心中烦闷的焦灼感几乎随着秋夜的凉风尽数飘散,再无寻觅之处。褪去仲夏的潮热和止歇不尽的蝉鸣后,山林间风过的飒飒声便几近不复存在了,高大的林木竭尽全力散发出一身的果香覆盖人的嗅觉,尽着这一季最后能尽的、也是每个地球轮回最重要的的责任——落实。高阳的暴晒每每贯穿苍宇透过繁密沉淀的季节落到这深林住家中时,总能成功的引得家主的一顿白眼和不知该如何添减衣物的嘀咕。
在这万千植株引以为傲的食欲之秋,左莙几乎是毫无悬念的胖了两斤。而阿瞒对于这种变化是也是毫无悬念的热烈欢迎。
更软绵绵了。
可阿瞒却比以前更加清瘦了。
左莙在心中呐叹一声,随后将脸埋入了阿瞒柔软凉滑得长发里。那永远氤氲着潮气、藻类物般的长发因为她均匀的几息而带上了些微的暖意,她停了一下,随即开始刻意出气进气不停地长息起来,直到那个部分温暖的如同她自己的温度。
左莙埋首在那个很快便再次变得寒凉的位置,被心中不明所以忽而升起的愉悦带起一阵低笑,接着,她放开一直抚摸拍打着阿瞒的手,将他肩侧的发丝俱都揽在自己手中束到他脑后,毫无预警的张口在他肩头咬了下去。
没太用力,但还是挺深的牙印,毕竟她是鲨齿。
噬咬不过持续了三秒便终止了,左莙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阿瞒消瘦的几可见骨的肩头那圈小小的牙印,心情更好了。
“阿莙?”阿瞒一点没反抗的任由对方施为着,直到她开始有点心疼的摸摸那圈凹陷的牙印时才询问出声。“还要咬么?”
“痛不痛?”左莙明知故问。
“不痛。”
“明明揭纸条的时候差点嚎破天。”左莙拧了下他的鼻子。
“你没怎么用力,真的不痛。”阿瞒双手托着左莙,因姿势原因微仰起头,在她食指从自己鼻梁上滑落至唇畔时一口叼住,弯起眼睛幼犬般开心的的摇头晃脑。
“”左莙低头看着时不时变换角度用口中收拢起的钝刺磨蹭她指尖的阿瞒,心中涨满着不知名的情感。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不可抑制的发现自己沉沦的更深了一些。
在名为情爱的这个泥沼中。
逐渐加深的眷恋胀满着充斥在狭窄的心脏四腔中冲撞着,随着每一次的泵血涌至全身再回流,直到最后沉淀发酵,固执地盘踞她的每根神经和血管。像麻痹痛苦的阿片类镇静剂,从浅尝即止到不可自拔,再到泥足深陷。
她不是第一次咬阿瞒了,对方也从没反抗过。
她只是不知道这种冲动要用什么来止息。
明明她连一丁点吃他的欲望都没有。
左莙将左手一直捏着的纸条越过窗框放到自己的书桌上,转过脸来将他的长发拨到脑后,双手捧起对方苍白的脸庞蹙眉细看。
“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
“没有的,我昨天刚称过。”阿瞒迅速摇头否认。
“你真的一点别的东西都不能吃么?”左莙眉头拧的更紧了些,不确定的追问。按照正常的生理常规和热量摄取规则来讲,阿瞒接近两米的身长,整个人的热量维持只依靠微生物和培养基根本就是笑谈,可他确实在到她这里后一次东西都没有吃过。
但是自从进入十月后他在不停地消瘦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嗯。”阿瞒再次摇头。
“那你”
“阿莙你先别讲这个,我给你看个东西~”阿瞒难得打断左莙的话语,搂着她向一旁的储物架游走着,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你现在基本已经习惯直立了嘛。”左莙揽着他的脖子向身下望了望,配合的停住话头,假装没注意到阿瞒转移话题的方式有多生硬。
温柔与温柔的碰撞才能维持美好生活的假象,即便那些令人心焦的不确定一直潜伏在水面之下蠢动着,但只要双方对对方的情感足够肯定,在莫名的地方执拗而不肯妥协的行为就显得格外幼稚了。
宽容对方不成熟的以【为你好】为名的回避和行为是左莙的温柔。
“是啊,刚开始时还托不住阿莙,现在完全没问题了!”阿瞒弯腰将左莙放在置物架旁垫了一层绒毯的沙滩椅上,在她探寻的目光中拿起上层的笔记本电脑,将屏幕扭转搁在她膝上。“你看~”
左莙的目光却并未落到面前的电脑荧屏上,她扫视着阿瞒为了撑起上半身而直立起的部分鱼尾,那里的肌肉自然的紧绷着,青灰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一样的反色。她伸手轻触了一下阿瞒腰侧那部分色泽浅淡的过渡带,由上至下的缓慢划过,指尖随着缓慢的动作轻易便感受到肌理细腻的变化,离开水中在秋风里轻颤的尾部肌肤不再分泌附着液,干燥的粘膜如缎般让人顺畅的向下摸去,由下至上反向倒回时反而带起一片奇妙的微凸,肉眼见不到,却能经由仔细的触碰被确认。
他身上也不是没有鳞。
“你刚来这里的时候只能在地上乱爬,现在竟然能托着我到处走了。”左莙收回手扶住自己膝头的笔记本朝阿瞒绽开一个笑容“一想起来,就觉得近四个月的时光还真是匆匆而过啊”
“阿莙你怎么忽然说这种老婆婆一样的话?”阿瞒俯下身,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托着她的脸仔细检查,眸中挂上些微的担忧“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快死了?”
“”
“你刚才想给我看什么东西来着?”
“阿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