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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了,四爷拉着年若瑶非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努力生个小格格,证明自己除了嘴硬外另一处也硬的旗鼓相当。
关于小格格这件事,四爷坚持不懈地努力了半个月,直到某天起床时发现床单上一片红,不得不暂时搂着年若瑶睡几天素的。
西厢房那边的小丫鬟撞见春玉手里的月事带,急忙回来禀报刘格格。
现在年侧福晋身上不便,总不能再把持着四爷不放了吧。刘氏的目光露出喜色,翻出那件压箱底的衣裳。
自家虽是汉军旗包衣,但家里对她的期望也不小。
尤其在得知她进了永和宫伺候德妃后,打点了不少银子给她偷摸塞进来衣裳首饰,尤其是南边时兴的东西总让人眼前一亮。
德妃的年纪已经不能伺候万岁爷了,底下这些宫女的出头之日不就到了吗。
刘氏容貌艳丽,自认在一众宫女中属于上等姿色,德妃就算只挑一两个伺候万岁爷的宫女,这美差也能落自己身上。
她迫不及待换上衣裳,画出早就在心里练习过无数遍的妆容,身旁丫鬟的眼睛都看直了,感叹道:“格格,您这样打扮可真美。”
刘氏得意地笑了,这一套本来是想着用在万岁爷身上,没想到阴差阳错来到四爷府上。只要能让自己出人头地过上富贵生活,万岁爷和四爷又有什么区别呢。
照着镜子反复端详后,刘氏对脸上的妆容不是十分满意,赶在四爷来之前她迅速洗掉又重新画一遍。
她进府一个月了,四爷没主动来过她的住处,只能自己想办法创造机会了。四爷再来东院的时候,刘氏正站在廊下吹晚风。
刘氏的眉间用朱砂笔轻描了一株含苞待放的桃花,旗装的腰身处收紧了半寸,显得她的腰肢盈盈一握。衣料看着轻巧又合身,风一吹紧贴在刘氏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刘氏含羞带怯地偷瞄了一眼四爷。自己在永和宫没有见过四爷,倒是见过十四爷几面。如今瞧着,四爷的容貌比十四爷更耐看。
年纪轻轻的姑娘哪有不喜欢英俊儿郎的,看清四爷本人的模样后刘氏心生欢喜,语气更娇柔了:“妾身刘氏给四爷请安。”
四爷一路走来浑身热劲儿,本来抬脚就要往正屋去的,瞥了刘氏一眼后脚步一顿,突然叹道:“不错。”
听到四爷的夸赞刘氏喜不自胜,果然没有白费这半天辛苦的准备。
“你这一身……”
四爷再次开口给足了刘氏勇气,她上前一步,准备揽住四爷的胳膊把人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
“汪~汪汪汪~”突然,走廊处蹿出来一条狗,直奔四爷而来,也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刘氏吓一跳,刚伸出去一半的胳膊又缩回来了。
四爷弯腰抱起大黄,在怀里掂了掂笑道:“这家伙又长胖了。”
刘氏认出来这是年侧福晋养在屋子里的那条大黄狗,怎么这个时候跑出来坏自己的好事?
年侧福晋是故意的?
她调整好这心情,挤出笑容道:“四爷,外面天热,赶紧进屋里歇着吧。”
“站外面做什么?”正屋那边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刘氏脸上的笑容一僵。
自从月事来了后,年若瑶身上乏得很,今儿刚睡醒就听见大黄在院子里汪汪叫,她出门一看果不其然是四爷来了。
从年若瑶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四爷,廊下的柱子挡住了刘氏的身影,她还在纳闷外头那么热四爷怎么还不进来。
四爷听到声音抬脚就往年若瑶那边走,刘氏在他身后声音婉转地唤了声:“四爷。”
回应给她的是四爷牵着睡眼惺忪的年氏一起进屋的背影。
刘氏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了,贴身丫鬟看到刘氏独自一人回来不禁往她身后看了看,确定主子爷没跟来后才关上门。
“格格,您是没碰见主子爷吗?”丫鬟忍不住问道。
虽说奴才夸主子向来是把三分夸成七分,但刘格格今天这一身装扮很吸睛。年侧福晋这段日子特殊没法伺候,她们都觉得主子爷又年轻气盛,再怎么喜欢年侧福晋也会来西厢房睡一晚,好歹图个新鲜换个人伺候。
刘氏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四爷这样尊贵的人,怎么会因为年氏而委屈了自个儿,到了晚上肯定会来自己屋里歇息的。
西厢房的灯亮到半夜,刘氏坐在床上等啊等,最后见四爷是真的没打算从年侧福晋那儿出来,才愤恨地让丫鬟卸掉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
第二天一早,丫鬟进来怯生生地朝自己道:“格格,主子爷要您昨天晚上穿的那件衣裳。”
“什么?!”
刘氏脑子里闪过无数旖旎的想法,没等她脸颊的红云升起来就听那丫鬟说:“主子爷说要照着那身衣裳给年侧福晋做件更好看的。”
这句话怄得刘氏一整天都没心情吃饭,偏生四爷的话她不敢不从,最后还得含着笑让人把衣裳送过去。
四爷昨天晚上就注意到那个刘氏的衣裳别致不像京城里的款式,年氏穿了一定好看。
这样想着,四爷又动手画了一张自己修改过的图样,让苏培盛去库房比照着刘氏这件找几匹更松软舒适的料子,让人尽快把衣裳赶制出来。
刘氏偃旗息鼓了几天,再次萌生了争宠的心思。熬了几个通宵给年侧福晋的那条大黄狗做了两件衣裳,然后亲自捧了送来,可惜这次四爷和年若瑶都不在。
自从刘格格进府后三天两头来给侧福晋献殷勤,傻子都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不过是想四爷经常来侧福晋这里,把东西送来引起四爷的注意罢了。
昨天刘格格在院子里拦下四爷的事,今儿一早张荣昌就和红泥透了底。
此刻,红泥见到刘格格没了往日的好脸色,皮笑肉不笑地把东西接过来,“难为刘格格费心了,侧福晋养的狗您都惦记着。”
不止惦记狗,更惦记经常来这儿的主子爷。
刘氏被红泥拿话臊了也装听不懂,笑着说道:“我初来府上就觉得和侧福晋投缘,见了一面后更萌生亲近之意,这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刘氏没把话摊开说求到自己跟前,年若瑶索性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