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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没有第一时间自证清白,就是怕玉侧夫趁王爷不在,对他施以辣手,毕竟玉侧夫位份比他高,他不得不自保。
田恬坐在上首,立刻道:“不准说。”事关一个男子声誉,在这女尊男卑的时代,一个男子不能行房,是会被人唾弃的。
冯清笑着道:“王爷,没什么不能说的,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奴家,奴家声誉不要紧,但奴家不能让王爷的声誉连带受损。”
玉侧夫偏头看他:“冯清,你如何自证清白?”
冯清跪在地上,直接道:“冯清自从大半年前伤了身子,一直不能伺候王爷,此事王爷知道,太医院的太医也知道。
这半年来冯清一直在调养,身子也好了不少,但至今还是不成。
故而那女婢所言的主动勾引,还有那些信件上的不堪入目,全是有人故意为之栽赃陷害。
试问一个不能伺候女人的男子,如何会去勾引撩拨女人,更甚至把奸妇喊来翠柳院幽会?
这摆明就是设计此局之人不知冯清病情,以为自己设计的天衣无缝,殊不知自己只是一个笑话。”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玉侧夫气的眼眶都红了,浑身都在抖。
王爷竟然在冯清不能伺候的情况下,还日日留宿翠柳院,这是何等盛宠?
就算什么也做不了,也要陪着,他跟了她三年,她从未对任何男子这般疼爱过!
这时,柳枝恶狠狠走到杏禾跟前,揪着他的衣领:“事到如今,你还不如实招来,到底是谁派你传的信件,想好了再说,王爷火眼金睛,你若是敢胡乱攀扯,王爷不会放过你。”随即又恶狠狠瞪着一旁被制住的女婢:“还有你,到底是何人指使,若不实话实说,仔细你的皮。”
吴秀容大喊冤枉:“启禀王爷,奴婢确实是收到这些信件才起了贼心,奴婢也不知道其中内情啊,都是杏禾把信件给奴婢的,请王爷查实。刚才奴婢一直指认清主子,也是被人蒙骗,若清主子真的是,那肯定就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奴婢也是不知情者。”
吴秀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恨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如今人没碰到,命都快没了。
所有人的视线皆看向杏禾。
玉侧夫紧张起来,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杏禾,你想好了说,谋害王爷的人可不是小事,若是敢胡乱攀咬,小心你家里人被连带,到时候你就是家里的罪人。”
冯清听了难受,直接道:“玉侧夫,您这话初听好像是为杏禾好,可仔细听怎么感觉是在威胁杏禾?”
玉侧夫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冯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哥哥呢,哥哥也是想帮你赶紧查清真相啊,何来威胁一说!再说了,今日这事儿,也是小何寻猫发现的,我之所以来翠柳院,也是担忧你的安危,你这么说,好像我故意为之似的。”
冯清没客气,他不是傻子,心里有一杆秤:“玉侧夫,您都拿杏禾的家人说事了,难道还不是威胁?
王爷就在这里,王爷还没说话,您就先开口,您此举很难不令人多想。”
玉侧夫气急:“冯弟弟,就算我刚才误会了你,你也不用如此阴阳怪气挑拨是非,我点拨杏禾本是一片好心,被你如此偏想,实在让人心寒。”
冯清道:“玉侧夫,请恕冯清不得不多想。
俗话说得好,最得利益者,嫌疑最大。
如今府中就你我兄弟二人,若我被王爷厌弃,您在王府就是一花独开,冯清怀疑您也是合情合理。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玉侧夫刚好丢猫,您身边的下人就看到那鬼鬼祟祟婢女。
那婢女才进来片刻,您就直接撞门进来,时间掐的刚刚好,让我没有喊人的机会,坐实我和女婢幽会事实。
从您带人进入院子,几个呼吸的功夫,守夜的杏禾连阻止都没有,任由您撞门。
说您和杏禾不熟,我都不信。
在加上书信往来,一环扣一环,若不是早有预谋,怎会如此周密?
这诺大王府除了您有那个本事,试问还有谁能做到?
若不是冯清今夜可以自证清白,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怕是难逃一死!”
田恬是个千年狐狸,何尝不知今晚的事情八成是玉侧夫搞出来的。
她原本想着把他暂留府上,待她派人找到证据,再把他逐出王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搞出事情来。
一出手就把人往死里整,完全不给冯清留活路。
若冯清可以人道,若她对冯清少了信任,以冯清小倌院出身,罪名被定实,他求生无门。
太狠毒了。
视线落在杏禾身上,威严尽显,气势逼人:“你若真为家里人担心,就仔细说出真相,本王看在你主动坦白的份上,可以放过你的家人,若是不老实交代,你才得掂量掂量,到底是玉侧夫的话有份量,还是本王的话有份量。”
此言一出,玉侧夫紧张的脸色发白。
管家此时也开口道:“杏禾,你好好回王爷话,只有招出那幕后指使,让王爷惩处了,你才能真正安全,否则你才是害人害己。”
杏禾已经吓坏了,开始摇摆不定。
玉侧夫更紧张了。
就在这时,软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这一切都是奴才指使杏禾做的,模仿清主子的字迹也是奴才安排的,玉侧夫从始至终一概不知。”
玉侧夫赶紧搭话:“王爷,玉郎当真不知,今夜过来确实是为了冯弟弟安危着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田恬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视线扫向软云:“忠心固然是好事,但不是什么罪都敢顶的。你可知冯清是本王什么人?”
软云低头,不敢说,王爷的气场太强大,他被吓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