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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薰就扶着墙站在门后,“我要洗澡。”
他听得出来她离他很近,概是一门之隔,“你脚不方便,会滑倒的,开门让我进去帮你。”
“不要你帮。”
外面傅朝没了动静,宛薰一步步挪到淋浴间去,刚把衣物脱光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
她惊慌失措地转过去,发现傅朝就站在门口,她刚要抬胳膊挡一下胸,寻思了下还是作罢,有什么意义,他早就哪里都看过了。
“我从衣帽间那过来的,”傅朝解释道,“我怕你摔倒。”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从角落拿了个矮凳放在花洒下面,他说:“坐这洗吧。”
“我知道了,你出去。”她执拗地望着他。
目光对峙了片刻,傅朝认输,“行。”等和好的,他一定在浴缸里好好地要上她几次。
他把高处的洗浴用品都拿下来放在地上,“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嗯。”
洗完后,宛薰吹好头发,穿着在他这平常穿的睡裙走出浴室的门,傅朝一见她脚落地就马上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她一着床,马上松开他的脖子,离他远远的。
气氛依然令人呼吸不畅。
到了睡觉的时间,宛薰警惕地盯着他,于是傅朝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我去隔壁睡。”
可等到灯也睡了,夜月在云枝后偷闲,口头的正人君子从门缝摸进来,轻手轻脚上了床,把人搂在怀里。
他的温香软玉。
第二天宛薰一觉睡到快中午,她醒来后发现旁边的枕头上也有枕过的痕迹。
是啊,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呢。
这个骗子。
看了眼手机,宛驰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发消息质问她去哪了。宛薰坐起来,给他发了条消息:同学家。
几分钟后,宛驰回:真是翅膀硬了。
她想笑。
她要是翅膀硬了,她会飞的远远的,从此跟他还有他的家庭再也不见。可她现在却还得思索着如何从这里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是可悲的、却又名正言顺的家。
宛薰去洗了个漱,有点渴,出了门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走下楼,只见傅朝正坐在沙发上摆弄那一大袋子里的损毁的手办。
他每拿起一个,就用手机拍下来,再拖进识图软件里搜。
不知什么时候窜出来的帝皇在宛薰脚边咪咪地叫唤,直扑她的膝盖。
傅朝抬头循声望过来,放下东西,起身来扶着她,“我以为你还得再睡一会。”
“你在干嘛?”她不解地看了眼那些摆在茶几上的手办碎片,然后又看向傅朝。
“你给我一两天的时间,”他小心地捧着她的脸,“我给你变个魔术。”
她不懂,觉得他脑子有病,敛眉说:“我要回家了。”
“魔术没变完不许走。”他叭地亲了她一下。
正好帝皇铠甲围着两人转来转去,又蹭又打滚的,傅朝看着这只猫,心想真是没白养,“帝皇也不想妈妈走,对不对?”
吃着几千块的进口猫粮还有营养师精心配制的猫饭,就是特别地给面子。
“喵~”小猫的两只大眼睛朝着宛薰放射魅惑光波。
她败了。
……
……
这一半多天宛薰又是用睡觉来对抗他。傅朝才发现她还有这个特异功能,超长睡眠模式,喊起来吃饭回去还能睡。
下午,宛薰又是睁开惺忪的睡眼,被他从被窝里捞出来强行开机,他把她抱到他平常摆放汽车模型的那个房间,站在一个整个蒙着灰布的柜子面前。
“宝宝,变魔术了哦。”他把灰布扯下。
这一面墙的一整个柜子摆的全部都是她的手办,而且每一个都是崭新的、完好无缺的,在灯光烘托下尽显精致的做工和漂亮的造型。
陪伴她好久的高达seed魂蓝、eva初代机、二号机、攻壳机动队的大家……
宛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手办柜。
有几个模型是需要一点点用手拼起来的。
怪不得他昨晚上没有来偷偷上她的床。
“不过有款黑岩射手国内没货,我从日本订了,很快就坐飞机来了。”
他蹭着她的颈窝,“宝宝,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宛薰别开目光,淡淡地说:“不必做到这样,反正也只是一堆垃圾而已。”
“谁说的?才不是垃圾,”傅朝想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伸手温柔地托住她的头,“它们是你的宝贝,不是吗?”
“就像你是我的宝贝一样。”
他以为她看见这些至少会高兴点,可她却哭了。
她在他的怀里,咬着唇瓣,睫毛扑若蝶翼,抖落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热热地沾湿他慌乱探上来的手背。
她哽咽着,说,“谁是你的宝贝,你这个混蛋、变态……”
“别哭,别哭,我错了。”傅朝开始怀疑自己,怎么蠢到把她弄哭。
她捏着他衣角,“你说了对我好了,你说不骗我的……”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他真的好蠢,想不到话来狡辩。
“别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不想分手,我喜欢你,”他又不自觉把她搂紧,“我真的好喜欢你。”
“你那时候不理我,我又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你还对他笑,我就吃醋了,我朝你发脾气,对不起,我不该那样。”
“说了好多难听的话,我该死,我错了,宝宝……”
怀里的人默默地听着他的忏悔,擦擦眼泪,也有话讲,“我笑那又不是开心,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啦……”
“唉,我好笨,我没看出来,谁让你笑的总是那么好看。”他吻去她眼尾的泪珠。
“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反正就是你不对。”
“是,是我不对。”
对他的指责,他全盘接收,只要她一句原谅,放过他这次的大意和疏错,赦放他的本性回阴暗的角落。
他拍着她的后背,渐渐地感受到她平稳了下来。
终于,她看向他的眼中有了他熟悉的柔和。
“哼!大吊怪。”她吸了下鼻子,眼泪儿还挂在睫毛上,悬而欲坠。
她两只手拽着他帽衫的两根抽绳,气鼓鼓、凶狠地小声威胁,“你再那样对我,我就把你的鸡鸡剪掉插你嘴里!”
“哇,好狠。”他故作害怕,眼里却是在笑。
傅朝吻她,她没拒绝,回应得先是温吞而后热烈,一如往常。
“我们和好吧。”他展着嘴角。
旁人说最不该如是,她却说:“嗯。”
(接下来好久应该都不会虐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