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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至诚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只是不知道他后续还会有什么动作。方才吴忠已经抓到了此次行动的带头人,相信不久后就会知道他的阴谋了。”
百里珠担忧的看着赵至诚:“你要注意安全。”随后却又自嘲道:“我可是要靠你护送到祈国呢,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去不了祈国了。”
赵至诚被这话狠狠刺了一下,双唇紧抿,沉声道:“你就这么想去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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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写了这么多,还有在看的小阔爱吗?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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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珠似是没注意到赵至诚的脸色般,缓缓道:“有什么理由不想去呢?祈国又大,皇宫肯定也更堂皇?”
赵至诚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怒意,刻薄道:“你就这么想以色侍人?”
百里珠的眼眸子慢慢浸湿,控制不住眼间烫意,任由泪水划过面颊,赌气道:“是啊,侍奉谁不是侍奉呢?那祈国皇帝位高权重,有什么不可以的?当然了,你赵至诚也可以啊。”
百里珠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本意不是这样的,可是她忍不住想要惹恼赵至诚,似乎唯有此,心里才不会那么绝望。
赵至诚心中的火焰越燃越旺,脸色阴沉,诘问道:“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你又把我赵至诚当做什么?”
他不喜欢这样,他的小公主明明之前还轻轻告诉他,有他在,她就永远不害怕,而不是现如今的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替代自己,他更不喜欢的是这不受控制的怒意。
百里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面带急色,咄咄逼人的赵至诚。她有点儿害怕,更多的却还是无助。她从未想过,第一次中意一个人,却是如此心伤又无奈。
百里珠绞着手指头,泪珠子似瀑布般扑簌扑簌急流而下,倔强道:“我百里珠,一没有嫁人,二没有婚约,那祈林更没有给我任何承诺,我与他并不相识,我为什么要替他守身如玉?为什么不能是你?”
赵至诚此时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听不到百里珠说了什么,也不想听到,只是沉着脸一味质问道:“所以如果有一个更加有权有势的,你也是可以的对吗?”
百里珠有点儿急,赵至诚误会了她,她想解释,可是喉头却好像干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眨了眨眼睛想要憋回眼里的湿意,却无济于事,此刻的她不想哭的,但是却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眼底的泪,更控制不住心底的悲凉,才觉自己竟然这般懦弱。
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丢了心爱的东西,她会难受,但是更多的是可惜;和父王分别,她也会难受,但却只是离别的愁绪;唯独此刻心却是被密密麻麻的缠着,不得一丝缝隙,闷得自己出不上气,百里珠感觉自己生了重病。
平日里闪烁的杏眼迷蒙上了水雾,赵至诚看着这样的百里珠,心里酸软的抽疼,但更多的却是失望,转身就要离开。
百里珠觉得不能让赵至诚就这么走了,他们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如果不解释清楚,只会越走越远。即使未来他们终将不能在一起,但是她也想要远远看着他,而不是形同陌路。
百里珠紧紧拉着赵至诚的袖子,一边摇头一边哽咽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愿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话音未落,吴忠就进入帐中,火燎火急道:“将军不好了,小王子不见了!”
赵至诚收起脸色,但还是沉声道:“怎么回事?”
吴忠:“小王子担心公主,所以一个人丢下后面的士兵,策马来到了陆”
赵至诚大步迈出军帐,吩咐吴忠道:“让吴起带着一百人跟我来,你留下照顾好公主,万一有所差池,我唯你是问!”
走出几步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给吴忠打了个手势,让吴忠留在帐外等候。他却健步如飞,情不自已,两步并一步匆匆返回帐中。
凝视着那双朦胧泪眼,赵至诚似是担忧眼前人一不小心就消失,急急上前抱紧了百里。从未有如此失色,此刻却只有抱紧了才觉踏实。稍作平静后,柔和了声线安慰道:“珠儿,你放心,我定会把你弟弟平安带回。”
他用脸颊轻轻摩挲着百里珠的发旋儿,眼角发红,自言自语般低喃:“你的心意如同我的心意,你没有错,我亦没有,只是我们我赵至诚虽不能与你共赴花月,但必守你一生平安。”
说罢不再回头,阔步走出了军帐。
没有带走丝毫惆怅,反而添了帐内无限哀愁。
随着赵至诚一步一步走出帐中,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百里珠忍不住俯身痛哭。
当意识到倾慕的时候,就堕入了苦海的轮回,再不能超脱。
后悔吗?不悔啊,因为是他,所以不后悔。痛苦吗?痛啊,但是往后要靠痛呼吸着的人,怎会觉得痛?
如今初识情滋味,惶惶莽莽,跌跌撞撞,磕了伤,破了壁,各自彷徨,各舔心伤。
百里复甩掉后面的士兵后,为了加快速度,从官道上跑出来抄了一条近路。一路上安然无恙的骑马跑着,眼看就快要到陆库营了,却中了赵至诚安排吴忠提前设下的埋伏。
只是这深沟里显然不止百里复一人,还有祈巾的人。
吴忠本来是要从壕沟里搜查敌人的,结果听小六子说百里复丢了,于是回去急忙禀报赵至诚了。
被百里复这事儿一耽搁,这壕沟就没检查。
这阴差阳错之下,百里复中了赵至诚的埋伏,却被祈巾的人给“救”走了。
都城南郊一处私人宅院,祈巾坐在交椅上,低头玩味儿的看着正在挣扎的百里复。
百里复手和腿被严严实实的捆了起来,嘴也用白巾紧紧捂了起来。
一开始百里复还在挣扎,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后来却是安静了下来,悄无声息。
祈巾将百里复嘴上的白巾撕了下来,拍了拍百里复的脸嘲讽道:“这是我们燕莎国小王子吧,可不能把您给伤着了,伤着您赵至诚可是饶不了我啊。”
百里复抬头打量祈巾,这人居然认识他,那说明这人暗中跟踪他很久了,果真有图谋!那今晚姐姐受的惊吓怕是也是这货给搞的。不过听他这语气,貌似是姐夫的敌人,那姐夫的敌人不就是他的敌人吗?他必定要与姐夫同仇敌忾!
百里复似是怒极,咬牙切齿道:“大爷,您说赵至诚,不就是前段时日那个打得直逼我们国宫的贼子?您可别千万提这个狗贼,这狗贼伤了我们燕莎国猛将不说,如今又来接我姐去祈国,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祈国狗皇帝和赵至诚狗贼我迟早要收拾他们!您可别提他们,真他娘的晦气。”
祈巾看着这屁大个孩子却摆出怒目圆睁的样子,心里冷笑,这小王子倒是个有趣儿的,这看起来倒是对赵至诚恨之入骨,就是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祈巾试探道:“哦?竟有此事,那你可知那赵至诚何时要离开燕莎国?”
百里复翻了个白眼,连他是谁都知道,能打听不到这点儿小事儿?那小爷我今儿个就多透漏几句。于是趴在祈巾耳根前狗腿道:“大爷,我听说这狗贼现在在陆库军营呢,这不是今儿个我姐被他害的遇到危险了,我正要去找他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