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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口头劝说不听,那就用拳头对他讲。
“可是就算你打了他,他也根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无所谓,反正他以后不会再提你的事情了,只会逢人就抱怨自己被打的事情。”琴酒笑了,学以致用:“这就叫做‘围魏救赵’,你教我的。”
诸伏高明:……
他不由开始反思,让阿阵学习《十六计》究竟是不是错了?
“这样是不对的。”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试图让琴酒赞同自己的想法:“我和老板怎么说也认识,看到他被打成那副模样……”
“开心坏了吧?”琴酒打断,问他。
诸伏高明:……
“别说以前没什么关系,就算是朋友,他那样造你的谣,难道你就不像揍他一顿?”琴酒打量着诸伏高明,语气戏谑:“你是警察不方便动手,我帮你打。看到他鼻青脸肿去警局告状的模样,是不是有种老天开眼的感觉?”
诸伏高明沉默,半晌后轻轻笑了。
的确,感觉还蛮爽的。
琴酒仿佛得到了鼓励,继续说道:“所以我说,那种人就是欠收拾,多教训他几顿,他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虽然表面上很爽,但实质上还是做错了。”诸伏高明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对琴酒说道:“我一直在教你,你也要好好学习,多看书,修身养性,以前的那些土匪习气尽量改掉。”
“我没有……”
“药店老板不合你的心意你打了他,还可以说他是造谣,也可以说他并不重要。但是之前,敢助君来给你送鸡蛋,你为什么也打了他?他虽然和你没什么关系,但他是我的朋友,你连我都不在意吗?”诸伏高明质问着琴酒。
琴酒一时哑口,他想说自己没打,但在诸伏高明审视的目光中,到底还是没敢说出来。
“你可以打药店老板,也可以打大和敢助,如果哪天我惹你不高兴,你是不是也要打我?”诸伏高明更进一步。
琴酒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他连忙辩解:“我没有想过要打你!”
“是,你没想,但你无法确定自己永远都不会打我,我说的没错吧?”诸伏高明问。
琴酒紧张地看着诸伏高明,想要反驳,却又发现自己没办法反驳,毕竟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诸伏高明继续说道:“你打我的话那就算是家暴了,你知道家暴是要被判无妻徒刑的吗?”
一听这话,琴酒顿时急了:“我不会打你,高明,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我不会……”
诸伏高明直接打断他的话,问:“以后脾气能不能不要那么暴躁了?”
“可以。”琴酒点头。
“那多读书,修身养性?”
“嗯。”琴酒认真答应。
“那现在就去练书法吧,书法能够让人静下来。”
琴酒再次点头,不敢惹诸伏高明不高兴,去书房练习书法了。
见琴酒乖巧地去练习了,诸伏高明的面上泛起淡淡的笑意,这就叫做“釜底抽薪”,这十六计,阿阵还是没学精通啊。
这到底还是琴酒做得不对,诸伏高明买了些水果去看望老板,顺便询问他有关打人凶手的线索,又和老板一起声讨了一番那个“坏蛋”。
很快,诸伏高明的注意力又被转移到了碎尸案上,死者亚田玲子的未婚夫樋口斋出院了,樋口斋是一个画家,名声不上不下,但家里有钱,前段时间甚至为他开了个个人画展,当时在长野还挺出名的,毕竟这地方很少有画展。
诸伏高明看过对方的作品,或许是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缘故,樋口斋所画的画作往往充满暗黑色调,以一种扭曲的情绪跃然纸上,令人看着便十分压抑。
据樋口斋所说,之前亚田玲子是他的助理,因为亚田玲子个性开朗,令樋口斋感受到了人间的光明与温暖,所以两人很快相爱,亚田玲子不管是在事业还是家庭上都帮了他不少,一个月前的画展便是亚田玲子一个人跑前跑后才操办起来的,樋口斋只需要安心画画就好,十分省心。
也正是因为两人那样相爱,所以樋口斋才会悲痛欲绝,他很难想象未来没有亚田玲子的日子一个人该如何度过,他们已经约好了下个月就要结婚,甚至约好了要环球旅行,到世界各地去度过蜜月。
“您能想象吗?警官,我每天睁开眼睛,玲子却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她会为我泡茶,会过来给我早安吻,她对我那么重要,她已经完全融入了我的生活,这让我怎么能接受没有她的日子?”樋口斋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淌落。
“樋口先生,请节哀。”诸伏高明安慰他,又道:“我们现在所能为亚田小姐做的,就是尽快找出凶手,以告慰她的上天之灵。请问亚田小姐平日有和什么人结怨吗?”
“不,没有。”樋口斋说道:“玲子的性格很温柔,她待人和善,从来都没有和谁红过脸。”
“那樋口先生有和谁结怨吗?”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对我不满的人杀害了玲子?”樋口斋激动起来,问:“是我害死了玲子吗?是我害死她的吗?是……是……”
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
“樋口先生!”诸伏高明一惊。
大和敢助连忙上前,从他的衣服里面翻出药,给他吃了一颗,樋口斋的状况这才重新缓了过来。
“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大和敢助担心地说道。
“不,不用了,都是老毛病了。”樋口斋摇头,用希冀的眼神看着诸伏高明:“警官先生,杀害玲子的凶手是谁?真的和我有关吗?”
“不,目前我们还在调查,樋口先生不要着急,我们一定会……”
“不要着急?怎么可能不着急!”樋口斋提高音量,情绪激动地说道:“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我的父母,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让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请冷静一下,樋口先生。”诸伏高明担心他一次犯病,只能终止谈话:“这次询问就到此为止吧,我想去问问其他人。”
“不,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