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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诗妍看了眼她脸颊淡淡的绯色。
然后，将自己的指尖放在她鼻尖旁，感受到她呼吸间的灼热……
许诗妍决定放弃试探。
因为，师尊这副模样，已经很明显是深受心魔所害。
现实世界的她，只是一介没有任何超自然能力的普通人。纵然她非常想动手救秦青翎，也只能停留在想的阶段……
幸好，施法时许阿璇受了伤，已然导致紫雾伤人的效果大幅度降低。
依照秦青翎深厚的底蕴和目前调息的情况，她不出一时三刻，肯定就能醒来。
为今之计，只能慢慢等。
想到这里，许诗妍抱着双腿席地而坐，偏头望着秦青翎极力控制的模样，忽然生出几分好奇。
秦青翎的行事和外表同样清淡冷漠。
很难将“贪嗔痴恨爱恶欲”这七种形容，跟她建立起联系。
细说起来，师尊的心魔究竟是什么呢？
许诗妍回想着往昔仙侠文里经历的一切，又想起秦青翎所说过的那句“护你周全”。
总觉得现实世界的秦青翎，似乎比小说世界的她温和不少。
难道……
许诗妍快要理清杂乱思绪时，忽然看见秦青翎睁开了她略显得疲惫的双眼。
“师尊，你醒啦！”
这道清脆的声音落入耳内，直让恍惚的秦青翎回到现实，她微微颔首起身。
“据说修为越高，就越能看清紫雾引出的心魔。师尊，你的心魔是什么呢？”许诗妍问出刚才思考的问题。
秦青翎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静默不言。
许诗妍顿了顿，想起自己因香艳梦境升起的情欲。于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显得颇为冒昧。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出口的隐秘，她不该这样询问。
“对不起……”
话音未落，秦青翎幽冷的声音道：“与你身亡之日，有些关联。”
许诗妍略作思考，迟疑地道：“那条命，你已经用救杜娜娅的方式还给我了……”
亏欠他人，确实容易造成心魔。
如果没有那个香艳梦境的突然出现，那么她看见的肯定也是自己欠过的情债。
因此，许诗妍便推己及人，认为秦青翎忧虑的是这个。
秦青翎抿唇，目光幽然的看向漆黑如墨的天空。
她闭目，感受着轻拂过脸颊的夜风，轻声问道：“你没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