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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睡到很晚才再次睁开眼。
“拉吉,现在什麽时候了?”
安静守在不远处的机器人被他一唤才开机,头部的灯光闪烁着,“十点半了,黑崎先生。”
“都十点半了啊……咳咳……”
声音沙哑得简直不能听,一护试图撑起身t,四肢的酸痛就骤然放s开来,让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好容易才没倒回去。
饶是补眠到早餐和午饭可以合并,这腰酸腿疼还是这麽厉害,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涂了消肿的药膏倒是好多了,只深处依然隐隐酸胀,彷佛还有个巨大的y物杵在里面顶弄不已。
被情慾反覆而彻底浸泡过的筋骨,流淌着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动的su软和慵懒。
这huangy1n堕落的生活。
想起男人走的时候的匆匆忙忙,却还不忘记给自己清理敷药,一护心头又灌了蜜一样泛起了甜。
明明白哉才是卖力的那个,为什麽他还可以去工作,自己却之能废人般躺这里啊?
一护叹了口气,“拉吉,先给我来杯水,再按摩一下吧。”
“是,先生。”
家务机器人发展到现在,功能已经很是完备,无论护卫,医疗,家政,办公辅助,都可以胜任,按摩手艺自然是顶尖的,还能适当释放低功率能量流,一顿按摩下来,一护只觉浑身舒泰,酸痛尽消。
药膏也是效用极佳,到得晚上,肿痛应该就完全没影响了。
就是因为效果太好,那家伙才会天天这麽放纵!真是的!
换好衣服起来吃了点东西,一护就回去了卧室继续躺屍。
不酸痛了但还是累。
至於会不会无聊?
手腕上的光脑是白哉给的,他的那个在被俘之前就被自己设置了自毁,报销了,毕竟里面不但有军事路线和文件,还保存了跟家人的联系方式,来往信件和视频,以及珍藏的浅夜的照片和影像,都是怎麽也不能落入敌手的。
现在的这个光脑,除了不能上网,还是很贴心地录入了很多休闲的,社科资料,各种观光胜地的景致,以及很多电影剧集,进入虚拟模式後就是全息的观影模式,相对於古早的电影来说堪称视听盛宴,拿来打发时间还是相当不错的。
不过帝国的电影嘛,输出的价值观不太合一护的口味,阶级分明不可逾越那一套看得人腻歪,要不是平民还可以依靠觉醒而出头,这环境简直沉闷得可怕,但是相对的,帝国古典音乐和戏剧以及古典和诗歌都非常出se,b起发展时间相对较短,而风格更加时尚活泼的联邦来说,帝国的文化浸透了深厚而久远的底蕴,在时光中散发迷人的典雅和古韵,鉴於两国开战以及禁止文化输出的原因,很多都是在联邦ga0不到的,努力让自己不要陷入对家人的思念之中,一护这些天就像掉进了粮仓的小老鼠一样,天天吃喜欢的东西吃到撑,颇为废寝忘食。
所以白哉去工作压根没影响啦!
一护还巴不得他出去呢!
明明不记得,却好像要把这几年的空缺给一口气补上似的,吃得那叫一个凶恶,就算身t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啊!
“你来做什麽?”
白哉的脸se冷了下来。
虽然他平素也是冷冰冰的对人不假辞se,看起来似乎没区别,但浑身释放出的低气压明白表示,他不欢迎这个人。
“哎呀,别这麽不客气嘛,我好歹也是朽木家的旁支,公爵……表哥。”月岛秀九郎微笑着,白净清秀的容颜并不显得讨厌,但无事献殷勤,肯定没什麽好事,更不用说是来自这个y险狡猾的家伙的殷勤。
“有什麽事?”
“没什麽大事,就是听说,表哥,”在白哉可怕的眼神压迫下他到底还是改了口,“那个,公爵阁下,收了一个联邦俘虏做奴隶。”
“我做的事情符合法律程序,任何人也无法置喙。”
“没错,那个俘虏自然是属於阁下的,甚至阁下拒绝将他的记忆交出,也没人敢多说什麽。”月岛一摊手,“但是,不满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为何?”白哉冷淡地道,“军衔虽高,但那是个已经被放弃的哨兵,我翻阅过他的记忆了,没有什麽有价值的东西,具t你可以看我签发的报告书。”
“是吗?真的看了吗?那个人的记忆?”
“你质疑我?”
“确实不该质疑,阁下对帝国的忠诚是有目共睹的,不过……您如果真的看了,就不应该还是如今的态度。”
月岛笑得意味深长。
“你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实在不想听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不管怎样,我来这一趟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提醒一下阁下罢了,毕竟,我身上也流着朽木家的血,您好,我们这些旁支才能好。”将军帽戴上,还认真敬了礼,月岛微微笑着,“还是请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
ga0什麽鬼?
白哉皱紧了眉。
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结果什麽要求都没提就走了。
这不像是月岛的作风。
他就像是隐藏在ysh之处的毒蛇,善於蛰伏和计算,要到万无一失才会探出头来一击即中,向猎物张开毒牙——这虚晃一招然後溜走的做派,实在太可疑了。
或者是他知道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才会露出那样,笃定而险恶的神情。
猜度他人心思是贵族必不可少的课程,白哉并不喜欢,但领导一个家族,做不到t察人心是危险的,尤其作为向导,能够不经意间接触到很多人的记忆,他很早就知晓人心的深邃和莫测。
月岛建议自己翻阅一护的记忆。
一护的记忆,在哨兵俘虏里面,有什麽特殊之处吗?
他早已被联邦放弃,战败也说明了这一点,不,如果是假装放弃呢?如果是想让他就此打入帝国呢?
这不可能!
若真的是计划,那麽就是要他那麽多跟随多年的部下去送si,他做不到的。
而且如果不是自己出现,他被俘後也是必si无疑,这样的棋子能有什麽用?
那时候他的jg神领域也确实快要因为失去向导而崩碎了,这个更作假不来。
可现在的事实就是,他被自己接回了家,而自己虽然并不曾因此受到攻歼,但私底下的质疑还是少不了的,毕竟在家藏了一个前联邦军官,这难免不会让人想多。
策反或者利用,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贵族叛逃的事情,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
疑虑到底如云雾一样丝丝缕缕漂浮而上之际,白哉眼前浮现出了哨兵那一双清澈而明亮的眼。
坦然,清亮,宛如一泓清浅却又danyan着yan光的水波,让人无法联想到半点y暗的东西。
这样的人,能怀着叵测的居心吗?
不能想象。
但是如果要帝国最强的向导中招,确实也该有这等水准才行。
不行,不能因为他人的一两句挑拨就动摇了自己的判断。
况且那个人还是月岛。
白哉冷哼一声,将泛起的疑虑拨开。
就算有什麽问题,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是正好?
限制环控制着他,智能管家监视着他,走不出那桩别墅也联不上星网的人,能做什麽?
而自己难道就是个se令智昏,会为了感情而出卖祖国的人吗?
再喜欢,再……ai,也不会的。
帝国的机密,从不曾向那人提起,处理机要事务的时候,也从不会在他面前,恪守着规则和底线的朽木白哉,绝不会危害帝国,危害到前线奋战的军人同胞。
这就足够了。
黑崎一护已经不是联邦的人了,他是朽木白哉的私有物,只是如此。
但你为什麽不看他的记忆呢?甚至他都邀请你了,愿意对你敞开了?
你在害怕什麽?
还是防备什麽?
心底的一个声音低低而不肯收声地拷问着。
白哉确实有所逃避,但绝非政治和忠诚方面的原因——无关其他,只是感情上的却步不前而已。
不可能不曾意识到这个问题,哪怕即使不去看,不去想,也始终横亘在x口,像一根刺,不碰没问题,碰一下就要刺痛一下,而伤口,始终在那里。
为什麽要这麽在乎?
喜欢一个人,ai上一个人,就都会在乎的。
如果他从前没有ai过就好了,全部都是自己的。
但从前的他,远在联邦,不是因为失去向导,他又怎麽会跟敌对国家的朽木白哉相遇呢?
一切过往铺就了如今的道路,世上的事情没有如果,遗憾也好,痛苦也好,都是“过去”的一部分,都是“现在”的基石,而成就“未来”的,一部分是过去,一部分,是心。
我的心呢?到底是怎麽想,怎麽选择的?
白哉突然就从越来越用力的心跳中感觉出一份恐慌和迫切——他想见到那个人,现在,此刻!
至於见到了之後会怎麽做……
午後的yan光明亮而温暖。
是秋日的高远和乾燥的味道。
从落地窗透入,将闭上眼睛在yan光下休憩的人映照得纤毫毕现。
他双手自然轻松地在x腹交界处并拢,手指弯折成好看的弧度,嫣红的唇上,噙着一朵悠远而宁静的微笑。
笼着光晕,半透明一般的存在,放松的修长肢t和发丝虚幻又美好。
看到他的瞬间,那些惶惑和紧迫就消失了,而泛起悠长的甘甜和宁和来。
白哉轻轻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躺下,将温热的身t拢在怀里,低头看了他沉静的容颜好一会儿,才用光脑连接了上了他的光脑。
果然是剧院。
宏大的空间,华美的场景,座无虚席却皆屏息无声,回荡在空气中的只有那华丽如夜莺y唱的歌声。
这是三个世纪以前,被誉为帝国之莺的nvx,叶赫夫人表演的《蝴蝶之si》剧目,永远的经典。
白哉轻轻走过去,身上的军装也变成了贵族繁琐而高贵的衣装,伸手掀开了包厢的帘幕。
穿着礼服的青年回过头来。
唇边一朵浅浅微笑,眼底却sh润着,显然,被剧情攫夺了思绪的他一时间还难以挣脱,只伸出了手来,无声地邀请白哉跟他共赏。
蝴蝶之si也是白哉偏ai的剧目之一,他走过去,握住青年的手,坐在了他的身边。
婉转优美的nv音节节拔高,却游刃有余般在高处盘旋,那饱满的悲伤和眷恋就是云层中透出的丝缕yan光,绝望下的希望,即将末路的ai情,真挚热烈的心。
“太美了……”
青年叹息般地道,“让人心碎。”
“嗯。”
在咏汉调再度拔高之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舞台上那个并不美丽,为了美妙的声音而牺牲了身材和健康的身影倒了下去,只剩下游丝般的呜咽时,观众们才发出了轻轻的嗟叹,而橘se的头颅靠在了白哉的肩上。
“为ai情而生,为ai情而si,如蝴蝶一般绚烂,也如蝴蝶一般短暂。”
他声音微沙,带着点气音,还沉浸在歌声传递的情感和故事之中难以自拔。
“你以前没看过?”
“看过的,虽然叶赫夫人留下的虚拟影像看不到,但是联邦还是有剧本可以排演的啦,以前我也觉得很好了,不过……还是b不上这一场。传世经典不愧是传世经典。”
“你喜欢歌剧?”
“以前不喜欢,後来有人喜欢,我陪着去,渐渐就喜欢上了。”
是那个人吧?
他们,曾经有过很美好的过往……
白哉想要不为所动,x口却掠过一阵难以忽略的酸痛来。
就在这时,青年抬起眼睛看着白哉,灯光昏暗,他的眼在光线的折s中不似白日里明媚,却格外剔透,宛如毫无瑕疵的玻璃珠一样,蒙着一层水se,在夜se和灯光的交错间,太是太过美丽的存在,轻易就攫住了白哉的视线,“为了ai情而叹息的时候,应该接吻。”
说着,他嫣红的唇轻轻凑了上来,贴在了白哉的唇上。
虚拟世界的触感跟现实的差别并不大,除了为了防止沉迷虚拟世界而禁止了颈部以下,衣物之内的接触。
吻是唯一许可的亲近。
唇的触碰柔软而温热,却不是单纯的触动了皮肤黏膜的触觉,而彷佛心口变成了一潭水,被那落花轻盈的落在了水面上,漾开一圈一圈温柔的涟漪,更深处的悸动则藏在了水底,无声无息动荡不休。
搂住面前的人劲瘦的腰,他突兀地问道,“那你ai我吗?”
“我说ai,你就信吗?”
“不。”
“所以我不会说。”
玻璃般清透的眼太过乾净无垢了,映照出被那些怀疑和纠结缠绕的白哉几乎自惭形hui——但是,基本的警惕不能放下,这是本能,不是过错。
“所以我只能吻你。”
叹息着,眼睫翕动着垂落了下来,遮住了那一潭清澈,水se闪烁间,他是受伤,还是……难堪了呢?
你真的……ai我吗?
不ai我也没关系,只要别骗我。
白哉闭紧了眼睛,用力将人拥入怀中,重重吻了上去。
“工作狂的第一向导,不但最近准时下班,今天居然早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装得不为所动,结果还是动摇了嘛哈哈哈哈哈哈。”
银城看着月岛毫无矜持和风度可言地狂笑着,差点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做什麽?”
“没什麽啊,我只是很好奇,”
擦着笑得沁出了眼角的眼泪,月岛枕在了粗豪男人的手臂上,“不屑ai情的大公爵,哈哈哈哈,连自己最珍贵的记忆丢失都不知道,实在可悲啊!”
“他也没对你做过什麽吧?”
“他对於我跟你结合,放弃了在第九军团的职位很看不上啊!”
月岛笑得颇为险恶,“就不知道,看不上我当年选择的大公爵,一旦知晓他被帝国强行进行了手术,将他对ai人的记忆全部消除的时候,面对如今成了他的奴隶的ai人,会是什麽感想了,他还能维持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吗?还能保持对帝国的忠诚吗?”
“这种事情,应该是瞒得si紧的吧?居然也被你挖出来了……你就是想看好戏。”
“没错,我啊,实在是期待得不得了呢!”
月岛兴致b0b0地翻了个身,“如果堂堂大公爵为此叛逃……那就太jg彩了。”
“他不会的。”
“是啊,他不会。没意思。不过横竖就算没了他,爵位也轮不到我。”
手臂搂住了男人的颈项将人拉了下来,“换成空吾你的话,就会为了我叛逃帝国吧?”
“你是联邦人的话。”
“还是你最好了。”
低低的闷笑声中,唇舌交缠的暧昧声音在室内响起。
嘛,这里月岛也不算坏人……稍微有点坏心眼罢了,毕竟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对於追不到老婆的笨蛋还是有点点怜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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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在试过了常规方法之後,就意识到白哉的失忆应该不是那麽简单的事情。
一般来说,向导的jg神力偏向柔和包容,攻击x不足,却天生就具有治癒修复的能力,这能力对哨兵有用,对自身更不可能没有,而记忆一贯是jg神领域最不容侵犯的内核所在,要对一个向导的记忆做手脚并且让他无所察觉,可说b摧毁向导的jg神力更要难上百倍……要麽是向导自己,因为遇到危险而自我封闭,要麽,就是一些不人道的黑科技,才能做到。
帝国是这麽对待曾经潜伏敌国的间谍的吗?
诚然有用,并且免除後患,但未免太过了。
那麽帝国对於曾经是白哉的“任务对象”的自己,出现在了白哉身边,还被他显然是违背往常作风地带回,又是什麽反应呢?
总之不该是听之任之吧?
一护想来想去,还是升腾起深深的不安和忧虑。
无论如何,早点让白哉恢复记忆,两个人也好合计一下怎麽应付啊,并没有想要他叛逃帝国的意思,事实上也不太可能更没必要,毕竟帝国和联邦多少年来打来打去,哪个也不是正义的,一护心里虽然偏向联邦,但那只是在意家人能有一个平安的生活环境而已,如今他星网不能登录,但看新闻还是能判断帝国并没有真的占上风,在局部战场上取得胜利後近日又败了一场,双方消耗都不小,战争应该打不了很久就得各自休养生息去,於是他的忧国心也就到此为止了。
父亲和妹妹们安好就行了。
他担心的是帝国因为自己的缘故对白哉不利。
不过白哉是大贵族,只要不叛乱,就算是帝国皇帝也不能处置他,应该没问题吧?他会把自己带回来,肯定也并不是只有冲动,应该还是想过後果的。
哎……
“叹什麽气?”
白哉看向斜靠在沙发上,捧着个器却心思压根不在内容里,一直在思忖着什麽,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扬眉,一会儿又放软了眉眼……表情丰富得很的人。
“啊?”
他獃獃转头的样子——嘴唇微张,润泽而娇yan,就像在故意g引人过去亲吻。
但时时刻刻觉得被g引而想对他做进一步的事情,白哉其实知道是自己的错。
可他没打算检讨,更不打算压抑。
俯首就在那红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还栈恋地细细摩挲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毕竟擦枪走火是常事,而现在是休息日的早晨,昨夜闹得有点过,怎麽说也不该大白天的继续增加一护身t的负担,“发獃?”
“没有……”
剔透的眼珠子转了转,偷觑过来的视线清澈而明媚,翻腾上几分笑意,却又随即皱眉,“就是,有点头疼……”
看不出有头疼的样子。
“前日才为你梳理过。”
白哉不为所动。
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居然就撒起娇来,“白哉大人……真的有点疼,不信你看看!”
袖子被扯住,滑坐下去的人仰头,弱势的角度,却带着份笃定的态度,就像只恃宠而骄的大猫,皮毛光滑眼眸亮丽,爪子收得好好的用软软r0u垫来碰人,“就看一下?”
真拿他没办法。
白哉放下手中的纸质书,将那颗橘se脑袋搬到自己腿上,“好。”
jg神触角缓缓探出,轻易进入对方的jg神领域。
被限制环限制着,一护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跟着进入自己的jg神领域。
看见那雪白的,宛如虚空盛开的花朵般的jg神丝在他的天空张开,将那不多的冗沉信息碎片捕捉,绞碎。
无数光点缓缓飞散,星空愈加明净。
一护缓缓探出自己幽蓝发亮的jg神丝,去接触那雪白的jg神丝。
雪白的jg神丝一惊,躲开了,幽蓝jg神丝委屈地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儿,又锲而不舍地去g缠那jg神丝的末端,小心翼翼却坚持的姿态,雪白jg神丝似乎并不能太过坚定,还是被g住了一小缕尾巴,相互摩挲了一下。
随即剧震,宛如海葵在海水中遇到了袭击,而猛然合拢。
ch0u退出来,白哉震惊地瞪着仰躺在他腿上,一眨不眨盯视着他的青年。
“你做什麽?”
就在刚才相互g缠住的那一刹那,一叠信息片段快速地被送入了白哉的jg神领域,即使下定决心不看对方的记忆,白哉依然在这瞬间看到了:穿越过层层叠叠的时光,满地的蓝紫se桔梗花盛放如暮se下的烟霭,橘发和黑发交缠,年轻矫健的身t紧紧拥抱,熟悉却更年轻还带着几分青涩的面容欢愉又痛苦的仰折,心甘情愿臣服於在他身上掠夺的黑发青年身下,而黑发青年那张被欢愉和激情浸染的面容……
是自己的!
哪怕更年轻上好几岁,更接近少年时期,白哉还是能认出来,并不仅仅是相似而已,那就是他自己。
“看到这些,你就没什麽感觉吗?”
声音紧张,綳得宛如一扯就断的弦,“白哉……”
“不可能!”
从来没有过的场景,从来没有过的记忆,怎麽可能发生过?
“你忘记了。”
青年在他断然的否认中抖了一抖,却还是坚持地伸出手来抓住了白哉的手掌,想要挣脱的,但是在感受到那手的颤抖时,白哉犹豫着卸了力道,任由他紧紧地,颤抖着抓住,“记忆就是这麽可悲,一旦不记得了,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一切,似乎也就根本不曾存在了,可是我知道你还记得……你认出了我,你要我!”
“你在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就那样对我,只有一个原因——你就是我的浅夜!”
“我不是!”
疑惑,惊惶,甚至是愤怒,白哉甩开了他的手,“别把我当他的替身!”
“不是替身!”
一护猛然坐了起来,瞪视着那张冰霜镂刻的俊容,明媚的瞳孔惊人的亮,是长夜中坚持不熄的烛,荒原中烈烈的野火,在视野间放大,亮得白哉无法移开眼睛。“我有证据!”
“证据?”
“你的jg神t,从没有给我看过,是不是?”
“不错。”
“是一只白隼。”
夜se般的瞳孔蓦地睁大了,但随即恢复了原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方法知道……”
颤抖的手再次抓住了白哉的,青年坚持的眼神化作了柔软的求恳,火焰变成了水,柔软温热地包裹上来,“你进我的jg神领域里来看啊,拜托,看看,看看就好了!”
“我的jg神图景恢复了,你知道吗?你治好了我!容貌相似可以是巧合或者血缘,但是jg神力是独一无二的,对我进行过深层梳理的向导只有那一个,我也只能接受那一个——这还不能证明吗?”
“恢复了?”
“恢复了!”
白哉是见过那片断壁残垣的,被风暴摧残得即将崩塌的图景,昭示着这个哨兵即将陷入深井的命运,而即使在他的图景上空加了一层保护层,若不重建jg神壁垒,也只是延缓这个必然的命运罢了,白哉原本打算着手帮他将壁垒重新构建起来,但顾虑着一护感情方面还未能达到全然的信赖,也未必能接受,但是现在他居然说,恢复了?
不待哨兵开口,白哉的jg神触手再度进入了他的领域。
打开那层自己亲手布下的保护层,白哉终於见到了这个人的jg神图景该有的模样。
很美。
断壁残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星空下的城市,霓虹闪烁,车流如织,人来人往,高楼林立,充满着活力的万家灯火,跟自己清美不似人间的图景不同,黑崎一护的图景跟他的人一样,是人间烟火的温暖和温柔。
在他的jg神降临的瞬间,城市的中央,一个花瓣形状的广场,蓦地打开了。
露出了深蓝se,深邃而透明的云雾。
那是黑崎一护的jg神本源。
白哉一震间,无数信息的片段毫无保留地向他打开。
十九岁在卫生所初遇时的惊yan,那纯白而美丽的少年,懵懂地在眼前睁开了双眼。
热烈的追逐,年轻的哨兵分辨不出少年向导眼底的矛盾,白哉却不可能看不出来。
桔梗花海中,并肩而立的身影,孤注一掷般地拥抱和亲吻,哨兵惊讶又欢喜地敞开了自己,哪怕向导的掠夺激烈到堪称粗暴。
相ai的一点一滴,那些晨昏相依的时光,渐渐沉溺的心。
——那是自己!十九岁直到二十几岁的自己。
起始於卫生所重伤後的苏醒,终结於一场惊天动地的的爆炸的火光。
白哉的心沉了下去。
即使这些图景宛如水流般源源不断涌入他的脑海,他依然只是看到,依然只是个旁观者。
认出来了,却记不起来。
他退出了哨兵的jg神领域。
“看到了吗?记起来了吗?”
充满希翼的眼,宛如盛满了明亮的晨光和朝霞。
白哉摇了摇头。
“啊?”
“是我。”
白哉又点点头,“但我记不起来。”
“什、什麽意思?”
预感到不详的答案一般,青年眼底凝出了悲伤的水se。
很美,却叫人心痛。
白哉将他的ai人拥入了怀中。
这是他的ai人!不会错!所有的感觉都在喧嚣,理智和情感都在确认,却依然无法回忆,无法感同身受!
於是那麽多美好的记忆,只有一个人始终记得,不肯忘却,独自背负着隅隅前行。
对不起……
在失去之後,所有的美好只如锥心之刺,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不记得,离开了你,无知无觉地任由你的世界崩碎。
“记不起来,就像在看电影,明知道那就是我,但没有代入感。”
“为什麽会这样?”
滚烫的yet落入了颈间,“你受了重伤?还是别的什麽原因?”
“不是重伤,我的jg神领域完好无缺。”
白哉将青年的头颅抬起,吻上了那双水露满盈的眼,这是为自己而落的泪啊,在舌尖化开了浓郁的苦涩,却甘美得沁人心魂,“对不起……我离开了你……”
一护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或许我就是故意的。”
那场爆炸,如果不是为了掩饰,如果没有配合,怎能换来自己安然回国?
“故意的也没关系。”
手臂搂上颈子,缠绕宛如藤蔓的绞拧,颤抖着贴附的x膛下方,心脏激烈鼓动,“你还活着,你抱着我,这就够了。”
因为经历过失去的绝望,所以什麽也不计较了吗?
哪怕背叛和背弃,也没有关系吗?
太傻了……怎麽会有这麽傻的人!
“傻瓜。”
白哉再也忍耐不住地将人压倒在了柔软宽大的沙发上,去解他的衣扣,而哨兵乖顺无b地配合,哪怕一个小时前才因为昨夜的索取无度而抗议过。
白se的布料从x膛两侧滑落,斑斑点点的鲜红和青紫密布在那肌理流畅而jg瘦的肩膀,锁骨,x膛和下腹,还残留着疼ai过後的肿胀的rt0u尖挺着,粉neng而娇yan,白哉俯首吻了上去,过於敏感的所在顿时一个哆嗦,“还、还疼啊……”
白哉轻轻地t1an舐着那里,“这样?”
濡sh的触感极其温柔。
乌墨般的发丝垂落,男人凝视的视线温柔且怜惜。
一护被这般温柔的视线包裹着,又落下了泪来。
“我ai你!”
他哽咽着出声,挺起x膛将自己送入那濡sh温热的唇间,“别再丢下我了。”
“不会了。”
低沉的声线从来都磁x而沉厚,这刻却添了温和,而格外x感,几乎是一瞬间,下腹就充血而变得热涨和焦灼。
“啊……”
便是肿胀的rujiang也泛起了格外甜美的热度,和着那未褪的刺痛反而刺激得厉害,一护打开双膝夹住了男人那劲健有力的瘦腰,用y度磨蹭上去,立即就被那隔着衣料的张力和热度吓了一跳,“好y了……”
“受不住的话就用腿……”
“没关系……进来……可以的!我想要白哉……”
一护探手下去将k子往下褪,还加上了脚蹬,几下将布料蹬开甩脱,ch11u0的双腿放肆地攀上了男人的腰,“进来……里面……还是sh的……”
哨兵眼尾绯红得妩媚,是情慾渲染,也是激动的情绪所致,迫不及待想要被填满,哪怕身t还未恢复,感受到这份迫切,白哉心头也是一片火热,他两下释放出跃跃yu试的巨龙,扯开衣襟,咬牙抓紧了那两手就掐得过来的腰,“到时候喊痛也不会停了!”
“不用停……快啊……”
濡sh的柔软x口主动迎接上来,q1ngse地磨蹭着那巨龙的头端,娇neng的触感和急切吮x1的曼妙力道令白哉下腹紧绷,忍耐住冲动缓缓推了进去,将那层层叠叠的r0u质撑开。
“啊……啊啊……”
橘se的瞳孔瞬间涣散开来,动情的甜美,痛楚的隐忍,动摇和满足,全然在这张明俊的容颜上盛放出朝霞的红,夕se的媚,以及夜的迷离——自制力刹那崩断,白哉一个用力将自己完全埋入,强y而急切。
一护受不住地仰折了颈子,哭喊了出来,“白哉!”
“我在这里。”
是的,在这里,在身t的深处,完全的充填,连接为一t,多好……
“可以……可以动……啊……”呜咽着搂紧了男人的颈子,一护给予了许可的信号,坚定的ch0uchaa立即毫不犹豫地开始了,攒刺般的疼痛,充填的满足,媚r0u还肿着,要被那棱角分明的头端刮擦得出血地惊恐收缩着,却不得不被撑开到超乎极限,一护挛缩了四肢,脚跟胡乱蹬上了沙发的扶手,眼角水意接连滚落,“啊……啊……”
“痛?”
“啊……不痛……没关系……不用停,我好高兴,白哉……”
“一护……”
白哉怜惜的俯首吻了吻泪sh的眼角,知道他其实还是受不住,但两个人都不想停下来,这一刻,结合的快慰,心理更超过了生理,而心理又影响到生理,竟又膨胀了一圈,“我也……很高兴……”
“啊……”
青年眼底浮现出不堪承受的脆弱,身t却努力地迎上来,那深处的热度和粘腻,四面八方毫无空隙地挤压着白哉,xia0hun的热流直冲下腹,内里更是喷洒出靡靡春雾,浇灌得敏感的伞端一个哆嗦,下腹便更添了几分狠戾,sisich0u紧一般激得他只能不停挺腰,将青年撞得几乎要浮起来,又被白哉抓住腰压下,不容逃脱地占满。
“啊……啊……”
向导的面容是jg致的隽丽,若不是气势b人,又因为年岁增长而添了几分y质的线条,才不至於偏向y柔,这刻眉头微蹙,因为用力而咬紧了牙根,凸显了下颌角来,一滴汗水就沿着他的轮廓成型滚落,在那下颌边角处闪亮,发丝也隐隐透出shse,晃动间,实在是x感得惊人,一护不由得连尾椎被撞得发麻发痛的不适都无法顾及,而se迷心窍地抬起下颌去吻那滴闪亮的汗水。
男人低下头来,一口擒住了一护的唇。
汗水的咸涩在唇间与相吻的甘美交融一t。
“唔……呜嗯……”
缠绵sh热的吻,堵塞了呼x1,闷压了x膛,却餍足了味觉,那深入肺腑和心魂的甘甜让两人慾罢不能,纠缠濡sh的水声益发响亮,白哉更感觉到内里的媚r0u妖娆地缠绕吮x1上来,在sh腻的润滑下,ch0uchaa的水声尖锐响亮。
手掌抠住背肌,在那用力而紧绷收缩的肌理上抓住丝丝尖锐的痛。
脱闸的欢愉和痛楚交错并行,白哉x口鼓动的冲动,突然就变成了汹涌的渴望和决意。
他猛地放开了青年濡sh的嘴唇,伸手在他颈上的限制环上一按,读入了他指纹和jg神力印记的限制环顿时滴的一声,打开了。
“白哉?”
一护疑惑地低唤了一声,只觉得jg神一轻,随即跟另一个jg神领域迎头撞上,轻而易举地就重叠了一部分。
头昏目眩的甜美和无与lb的震撼中,他才意识到,白哉居然是要在这时候,跟他进行最牢固,也是最深层次的结合——向导和哨兵一旦进行了jg神结合,就是生si与共,再也无法分离!
“再也不离开你!”
这麽说着,向导用jg神触手拉扯着一护的领域,将两人的图景继续重叠。
终於,一护看见了,曾经无缘得见的美景——一片雪原之上,粉se的樱花一树一树盛开,花冠如云,连接处便似无边无际的绚云丽霞,那一天一地的清和yan中,飞雪与飞花,皓白和轻粉,交错着融汇成梦一般的旖旎浪漫。
这刻,雪原樱海和夜se城市开始相互重叠并融合,一切,都天翻地覆的震动中,开始改换了模样。
其实星期三就写好了,准备晚上下班回来修,谁知道下班後要开会,好晚才回来,一点也不想动啦,周四上班又特别累_,,就拖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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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g神领域相互重叠得越来越多,天翻地覆的变化刺激着jg神,而身t的热度还在结合中继续上扬,一护只觉得眩晕得厉害,然而哨兵的天x却让他渴求着完全的契合,而努力探出更多的jg神丝将彼此的距离拉近,拚命要求着更多。
“啊……白哉……”
究竟是发出了声音,还是在jg神领域传递的呼唤,一护也不清楚,但无疑,他的心甘情愿白哉接收到了,而更加快了结合的进程,jg神丝相互千头万绪般缠绕,更多的信息碎片传递交融,眼花缭乱中,一护看见了相遇之前的白哉的童年和少年时光,看见了他严格却慈ai的祖父,温和敦厚的父亲,美丽但早逝的母亲,求学时光中艰苦而自制的锤链,骤然觉醒之後的慌乱和迷茫……太多太多,一瞬间涌入,洪流般冲击得他目不暇给,混乱不堪。
然後一护蓦地捕捉到了某一个瞬间的虚假和不自然的所在。
“不对……”
“是这里了!”
雪白的jg神丝抓住了那一个场景,然後就像是手伸入水中抓住了透明的渔线一般,接连带起了更多。
“那是……虚假的记忆?”
“不错。”
心灵的对话无b迅捷并且毫无虚饰,一护清晰感受到了白哉冷静下的怒意,便轻轻包裹上去,“这样就好了?”
“还没有……”
将那一串虚假的记忆扔进了虚空,雪白的jg神丝温柔却坚定地缠绕上来,“一护,你还得帮我找到本源中的那扇‘门’。”
“我知道了……”
jg神本源的融合终於开始了。
幽蓝和雪白,两团jg神本源宛如宇宙中缓缓旋转的星云,靠近,碰撞,融合,一瞬间迸发出炽烈无b的光辉,蓝se变浅,白se加深,那颜se更是在闪烁中美得如梦似幻,一护如饮醇酒,这一刻,冲击反而不如之前的大,而变得极其美妙,让他醉在了这恍若只是一瞬,又彷佛持续了永恒一般漫长的过程中。
星云旋转越来越快,终於融合成为一t,而就在这浅蓝se的云雾中,一颗剔透浅蓝的星终於缓缓成型,散发着光辉地升上了天空。
“啊啊啊……”
“呃啊……”
两人一齐抵达了前所未有的ga0cha0,内里被粘腻灌满,分不清是冷是热,而泛起过度摩擦後的刺痛,jg神的天空却明亮在了深邃如洗的夜空之下,宛如极地的白夜,那颗高悬的星稳定,明亮,将开满了樱花的城市照亮。
他的城,第一次,拥有了照彻的曙se,鲜美的樱花,冉冉的飘雪,烟火人间添了清,添了丽。
而白哉的图景也变了,世外清景有了人迹,有了屋宇,有了星空,有了潺潺化开的流水,添了活力和暖意。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身t如此,心灵也是如此。
男人俯首,一寸一寸吻着一护的锁骨和颈项。
su麻漾开,一护仰头溢出叹息,jg神的触手却一寸一寸抚0过白哉的领域。
雪白的隼振翅飞起。
白橘相间的虎撒欢奔跑,跳跃着去追逐白隼。
白隼凌空扑下,貌似气势汹汹,将老虎戏弄得翻了好几滚,不甘示弱地扑了回去。
无边的雪原就是他们嬉戏的天堂。
x膛紧贴,下t相连,毫无空隙的距离间,一护感觉到男人因为被他抚过灵魂最隐秘的所在的紧绷和颤抖,他捧住男人的脸吻了上去,“白哉……”
“一护……”
“你可算是落到我手里了,大公爵!”
一护挑起眉,“还b我叫大人?”
“专心!”
“专心着呢!我会帮白哉里里外外好好检查一番的!”
闲话了两句,一护还是不说话了,专心致志寻找起来。
哨兵的敏锐,在jg神领域加倍明显。
他很快察觉到了不协调的所在,变成了浅蓝的jg神丝探过去,将那一处经过伪装的不协调处g勒了出来,而颜se更浅一点的,属於白哉的jg神丝缠绕上来,嬉戏般跟他的水r交融地挨蹭了两下,随即变得尖锐,狠狠cha入了那一处。
门,被打开了。
一护只觉得轰的一声,被激烈的震荡挤了出来。
而白哉已经压在他身上,紧闭了双眼,彷佛沉睡过去了。
能行吗?
肯定能行的!
jg神结合对哨兵和向导都大大有益,哨兵会因此jg神变得更加稳定坚韧,向导则会变得更加敏锐强大,白哉本来就是非常优秀的向导,这下再强大山一个级别,治癒jg神领域中被动的手脚,一定没问题的。
闹了一通,又经历了jg神结合这等极具冲击力的t验,jg力实在不支,一护大大打了个呵欠,就着这并不算舒服却极其安心的姿势,在白哉的怀里也合拢了眼睛,睡着了。
白哉在清醒地做梦。
丝丝缕缕云雾状的东西缓缓落下,渗入,清凉的质感很是舒服,鼻息间萦绕着冰雪那淡而清冷的香气。
门推开了,门背後的真实开始向白哉袒露——从来就不可能消失,哪怕记忆被篡改,依然在最本源的所在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於是那些被封尘的珍贵,穿越过时光,款款走来,清晰如初。
“你叫什麽名字?”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哨兵有一张明朗如yan光的面孔,唇角的笑容热切的眼神都过分明亮了,态度太过自来熟却并不会讨厌。
初醒过来的迷茫和搜寻记忆却只有一片空白的惶恐中,这张脸,这样的眼神,意外地具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不记得了?肯定是受伤撞击到脑子了!”
他唐突地凑近,“不要怕,就算不记得了,我也会陪着你的。”
“你是谁?”
“哈哈哈,对啊,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黑崎一护,犯了错来卫生所打杂的一个小兵啦。从今天起就由我来照顾你了!请多指教!”
是初遇。
“这里好不好?”
位於首都的别墅怎能不好?
“你还是个大少爷。”
“哎呀,不算什麽大少爷啦,家里做生意的,有点钱而已。”
“能帮我把身份的事情解决,还落户到首都,只是有点钱?”
“嘛,生意做得稍微大一点而已,我没瞒你,浅夜你别不高兴啊!”
“谢谢你。”
“啊?不客气,你喜欢就好了。”
“名字,也谢谢你。我很喜欢。”
“喜欢吧?我想了好久的!”
橘se的眼睛里就放出光来,笑容恣意飞扬的这个人,真的很温暖,无遮无拦外放的热力让y霾无法在身边停留,不知道来处,不知道去处的时候,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的确是很好的事情,哪怕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意,也一点也没有排斥感。
即使失去记忆,白哉知道自己并不是如此好靠近的x格,但这个人……不一样。
所以,我……喜欢他吗?
“浅夜,浅夜,我回来看你了!这次休假有一周呢!”
“浅夜,你看,我买了好多书!纸质书哦!”
“浅夜,花园里的栀子花开了!去看看吗?”
“浅夜,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破云而出的一束yan光一般,闯进了自己的世界。
原本的自己,是个什麽样的人呢?
什麽时候觉醒?向导的话,应该在塔里留有向导素吧?以黑崎家的势力,为何在塔里都没查到任何线索呢?
心里是有着不安的,这样等级的向导,不可能默默无闻,结果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找不到半点痕迹,要麽,是觉醒但不想加入军队而隐瞒了,要麽……就是不是这里的人。
……帝国?
帝国的高级向导出现在联邦意味着什麽?
隐瞒的不安终於在某一天,自我封闭悄然解除之後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