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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语的面色稍稍出现了些许为难：“可是…”
张兮很容易便猜了出来：“怎么了？是不是要给我安排苦差事？”
先前闹得那么僵，能够答应让他留下来，自然是为了出气，不能出气，还把他留在身边，那不是让她自己赌气么。
他不认为欧阳佳佳会有自己这么容易就能想通很多道理，他也能够理解。
换位思考一下，作为欧阳家族的大小姐，她并没有太过于的有小姐脾气，已经还算是不错了。
“是做杂役。”
姚语的声音很低，她知道张兮会答应，会替他觉得委屈，这却是她为张兮争取来的留下机会。
她知道张兮会留下来，不论欧阳佳佳给他什么样的，就算是会有那么一点点伤自尊，丢面子的，都会留下来。
从宗主到杂役，这跨度还是有些大的。
“好，没问题。我最开始进余天宗时，就是做的杂役。”
听到是杂役，张兮不免笑了。
缘分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
回忆起自己刚上余天宗的杂役时光，他有点怀念自己在火房帮厨的那段时光了。
姚语犹豫了一下，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一套衣服，递给张兮：“这是…她，给你的衣服。”
张兮接过衣服，站起身来，抖了一下，看着这套材质粗糙，且很容易一眼让人看出穿这衣服人身份低贱的款式，奇怪的笑着问：“让我换上这个？”
姚语的心情也是比较复杂的，她希望两人能够和好，又不愿意张兮承受他所不想承受的委屈：“要是觉得为难，我认为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关系，不就是想出气嘛，我可以的。”
张兮摇头，衣服一抖，很快的就将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真的可以么？”姚语看着张兮身上穿着的杂役服，在想着他待会儿重新上山可能会面对其他人的非议目光，心情不太能够好得起来。
张兮摇头，态度开朗的说道：“你说的对，她是女孩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按照现代人的观念，就应该是女孩儿吃了亏。她吃了亏，想要报复出气一下，是应该的。”
“谢谢。”姚语松了一口气，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会比较在意张兮的心理。
她不希望他是因为自己的某些话，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才去承受的某些不太打心理愿意承担的一些东西。
“谢什么，应该我谢你才对。”张兮笑容满面，对于杂役服，他是真没有不满。
从奢入俭难，不代表他就不能再吃苦。
气质不同了，心底是有自信的，再普通的杂役服穿在他身上，也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牵起了姚语的手，坏坏的笑道：“而且，一个余天宗的杂役，却牵着余天宗大弟子的手，想想这身份的变化，这两种天差地别爱恋的关系，就挺刺激。”
“恩？”姚语没有理解到他坏笑的点。
“一只癞蛤蟆，牵起了白天鹅的手，搂过来白天鹅的腰，再轻轻地亲了半天鹅一口，这简直就是传奇佳话。”
张兮一边说着，一边照做，一只手握着姚语的手，一只手搂过她的腰肢，低头轻轻的在她那白皙的脸蛋儿上吻了一下，刻意的吻在了她脸侧梨涡的位置。
“去你的。”
姚语明白过来，红着脸，轻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