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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的接过电话，冲着南席道：“南席，你到底要不要脸。”
“你想要钱，你就直说，拿奶奶说什么事？”
“你这样诅咒自己的亲妈，不怕遭报应吗？”
南席的声音接近哀求，也带着哭腔，“阿渝，爸爸没有骗你，奶奶真的不行了。”
“你能不能抽空回来见见她，她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
“每天就望着门的方向，我们都知道，她在等你回来再见你一面，才能安心闭眼。”
南渝对南席只有满腔的恨意，她对他的恨，不仅是恨他没有对自己履行当父亲的责任。
更恨他，不孝顺父母。
而且给家庭抹黑，奶奶曾经为他流干了眼泪。
爷爷提起他，也是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那一年爷爷突然晕倒，医生就说过，他的病是被人气出来的。
属于长期积郁成疾。
她多年对南席跟秦柔这对牛马父母的怨恨，终究顷刻间爆发。
她对着电话大吼道：“我才不信，你骗人，你就是想骗钱，你这个大骗子。”
“不学无术的大骗子。”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那端传来熟悉又遥远的声音。
“阿渝，我是姑奶奶，还记得我吗？”
南渝喃喃自语道：“姑奶奶……”
“不记得我了？”
“没有的，记得。”
“姑奶奶，您还好吗？”
南欢喜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渝啊，你爸说的没错，你奶真的快不行了。”
“你在国内吗？如果在就抽空回来一趟好么？”
“你奶这辈子苦，她这些年一直念叨着你。”
南渝指尖微紧，小脸陡然失去了血色，她颤声道：“姑奶奶，我奶奶她真的……”
“嗯，回来吧！”
电话挂断后许久，南渝还一脸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姑奶奶的话她不会怀疑，所以奶奶真的快不行了么？
她只觉得心脏疼的厉害，那个疼她爱她的老太太。
那个突然消失在她的生活，让她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的奶奶。
那个她想忘却忘不了的奶奶，为什么一来消息就是噩耗？
她原本还想着，这次回国后，等她忙完这阵子。
一定找机会，再去老家找找他们。
现在她有能力了，想让他们也能来享享她的福。
可……
陆伯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唤她：“阿渝，阿渝。”
她突然回过神，满脸伤悲地看着他，早已泪流满面：“阿尧，你早就知道我爷爷奶奶的消息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