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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了一个温宜的电话，就留下她离开的菜。
年糕炒梭子蟹，番茄焖牛腩，爆炒猪肝，清蒸罗氏虾，鲍鱼海参汤，山药土鸡汤，香煎糍粑鱼，粉丝蒸扇贝，竹溪清香鸡，一口酥豆腐，瑶柱百合瓜，黄油焗波士顿龙虾。
这是他们一家四口，第一次在一起过小年。
也是她跟陆伯尧分开后的第一个小年夜。
小年夜，总能勾起她很多回忆。
很多过去美好且难忘的回忆。
哪怕曾经她卑微如尘土，但她从他身上得到的快乐也是实实在在地。
看着儿子们可爱的脸，她隐去了眸底的伤感。
给两个儿子续满了果汁，扬声道：“泽言，泽律，你们敬爸爸一杯！”
南泽言落落大方地站起来，看着陆伯尧。
一脸小大人的模样道：“爸爸，我敬您一杯。”
“谢谢您来到我们身边，也谢谢您对我妈妈好。”
他的言外之意；在他眼里最重要的人，是他妈妈。
因为陆伯尧对他妈妈好，他才承认他是爸爸。
哪怕，他也很想要爸爸。
但他更想妈妈能开心。
南渝欣慰地看着儿子，内心一片柔软。
无论她跟陆伯尧以后收场，她都感谢他。
感谢他给了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陆伯尧走过去摸了摸儿子的头，眼神温柔地看着儿子，跟他碰了碰杯：“儿子，爸爸也要谢谢你。”
“谢谢你在爸爸不在的时候，保护妈妈，疼爱妈妈。”
“我很高兴，做你的爸爸。”
“也许我这个爸爸做的还不够好，但我希望我能跟你在磨合中，互相成长。”
“我会尽力去做一个好爸爸。”
南泽言抿了抿唇，神色动容：“谢谢爸爸。”
“不客气的，儿子。”
南泽律就比较简单了，他笑嘻嘻地说道：“爸爸，我敬您一杯，您辛苦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有一份新年礼物，上次那个城堡乐高就不错。”
陆伯尧一脸宠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爸爸给你买。”
这下南泽律圆满了，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就差原地打滚了。
大声喊道：“谢谢爸爸。”
陆伯尧坐到南渝身边，左手端着酒杯，右手跟她十指相扣。
浅灰色眼眸在灯光下更加深邃，“阿渝，我也敬你一杯。”
“这几年，你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了，也让你受委屈了。”
她微微一笑，表情很平淡。
没有很高兴，也没有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