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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明沉默着，算是默认了丹尼的话。
杰西卡见状也没有纠缠，自那酒吧晚过后她对于杜月明似乎一直保持一种恭顺的态度，只要杜月明表现出不太愿意的样子，这个女孩就会立刻识趣的退开。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不近不远，这让杜月明同她相处的十分舒服。
“那这个给你。”杰西卡把什么金属质感的东西塞进了杜月明的手心，然后很快就跑到了枯井那边。
杜月明打开手心，那是一枚子弹，银白色的，磨光的表面，弹身还铭刻的奇异的花纹。子弹在灯光照耀下流淌着皎月般的光辉十分漂亮。
这种非凡的质感，有些熟悉，这是秘银！
不会错的，因为在灯光之下欧菲尔弧光的刀刃也会呈现出这样的质感。
杜月明有些震惊，他想不出这个贫苦的女孩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枚秘银子弹的价格足以改版她廉价的人生吧，杜月明想。但杰西卡却实实在在的把这枚子弹送给了自己。
“定情信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女孩似乎和你是一个宿舍的。”丹尼拍了拍杜月明的肩膀笑着说道，可在他的目光落到那枚子弹上的时候，他明显是呆滞了一下，“这莫不是秘银弹吧。”
“恐怕是的。”杜月明说。
“你俩啥关系？那女孩什么背景？”丹尼第一次抱有了这么多疑问。
杜月明寻思自己这时要是直接说，我俩是py关系，那个女孩不过是个妓女，丹尼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可杜月明当然不会这般老实交代，他笑了笑说道:“秘密。”
“好吧。”丹尼耸了耸肩，也懒得追问，这是他一贯的性子。杜月明觉得和他这种人当朋友，真的挺不错的。
两人安置好了绳索，带着鲸油灯，慢慢滑了下去。果然如杜月明的感知一般，裂缝很深，两人一直下滑了十多米才触碰到了底部。
空气中满是蛋白质燃烧过后的味道，即使带着防毒面具，这种焦臭味还是让杜月明感到了十分不适。可能这么形容太抽象，大家不太理解蛋白质燃烧的焦臭味是啥感觉，你扯扯自己的头发用打火机烧烧就知道了。
扯回来。
如此看来，杜月明发觉这些虫子应该是高蛋白，杜月明寻思要是贝爷来到异界就有意思了。
再扯回来。这下真回来了。
两人落地之后，发现根本就不需要鲸油灯。因为就在前方是一片明亮的世界，莫名的幽光填满了前方所有的空间。
整个地下世界酷似一个大的溶洞，四周布满了如淤泥般的基质，同时还有许多粘滞隔膜状的东西，这二者堆叠缠绕，形成了诸多布局怪异的场景，时不时还会吹来带着血腥的风。
杜月明突然就想起自己以前玩过的恐怖游戏，他觉得这里的畸形一切酷似某种巨物的脏器，而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位于那个巨物的体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