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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后，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
温以蓁眼帘颤了颤，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另一隻手捂住了眼帘。
她在逼迫，也在诱导。
温以蓁知道，温母大概会选择前者。
所有的因素迭在一起，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因为温母知道温以蓁说的都是真的，并且这是没有回头箭的抉择，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害怕与慎重，从而不敢像之前那样什么都告诉温父。
当然，也有可能温母还是选择把一切说出来，那么……
温父就会过来。
不过温以蓁并不怕。
因为现在她最在意的已经是最无坚不摧的坚强。
垂眸看到手机里许朝朝发来的微信消息，温以蓁脸上的情绪融化，变成了柔和的温柔。
也许因为有了这个插曲，傍晚去补习的时候，即使温以蓁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但还是被许朝朝给看出来了。
许朝朝用笔撑着脸颊，有些担忧看着温以蓁：“小温老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在温以蓁要回答之前，许朝朝先说道：“先说好，我们可是说好有事不要瞒着的，所以，你不要骗我哦。”
温以蓁弯了弯唇：“好，不骗你。”
她并没有真的把许朝朝当成不知世事的孩子，对方所要求的一切，她都会尽可能满足的。
温以蓁揉了揉她的头髮，而后把之前的事情交代了。
说完后，温以蓁才发现，她不像心里以为的不在意。
温以蓁微微蹙眉，难得流露出一丝迷茫，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她有些无措，既像是问许朝朝，也像是问自己。
“他们两个人生下我又抚养我，我这样……”
温以蓁眼帘微微颤着，带着一点无法开解的罪恶感。
她的思绪仿佛要分裂成两个极端，一个在说她没错，一个又在拚命给自己找错处。
温以蓁卡在中间。
这不是许朝朝第一次听温以蓁提到她家里的事，但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温以蓁这么脆弱的神情。
上一次虽然也带着一点脆弱，但是不像这次一样……
许朝朝想不出形容词。
但是她知道，她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