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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许嘉乐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鹿柠站在一旁等了等，直到段鸿磊他们离开，这才上前。
等在走近一些，鹿柠看到了许嘉乐的表情——
他微微皱着眉，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但这负面情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当许嘉乐注意到鹿柠以后，整张脸顿时由阴转晴，又换上了可爱的营业笑容。
他笑眯眯地对鹿柠招了招手：“姐姐，早上好啊。”
“你怎么了？”鹿柠试探地问：“那两个人对你说什么了？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没什么，只是出了点小麻烦，不用担心。”
许嘉乐下意识地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道。
这是他常年在外奔波所养成的习惯，就算遇到了再让人生气、再委屈的事情，他也不会告诉别人。
毕竟没有人会关心他。
但是鹿柠……
鹿柠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别人了。
而且鹿柠很关心他。
顿了顿，许嘉乐改口道：“其实，姐姐。”
“是有个金主发现我的音乐人主页了，他特意过来告诉我，说我违反了合同条约，要让我赔钱。”许嘉乐抿了抿唇：“他们还让我关闭音乐人主页呢。”
鹿柠看许嘉乐的样子，知道他肯定很委屈。
好不容易找到了赚钱的新方法，已经准备好一切，去迎接更好的工作，更好的生活了。
可是这个时候，却被以前这些琐事给绊住了脚。
刚想从泥泞的沼泽里爬出来，却又被无数只双手抓住脚腕，硬生生地想把他拽下去。
鹿柠想想都觉得心酸。
她问：“你能给我看看你们当时签的合同吗？”
许嘉乐点了点头，很快从一个破柜子里翻出他和段鸿磊签过的合同。
鹿柠看了一会这份合同，越看越皱眉。
全都是不平等的条约。
比如，许嘉乐为甲方写歌的时候，不允许在外以原创音乐人的身份活动，否则其创作出的一切作品，版权最终都归属于甲方；
比如卖出的歌都是买断制的，一首一千块，结算后，甲方就算靠这首歌赚了几千万，许嘉乐也分不到一毛钱。
如果违反任何一项条约，许嘉乐都要支付高额的违约金。
而这些黑心条约，最终解释权都归甲方所有。
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怎么会这样！！】系统愤怒极了：【又坏又抠门，这黑心玩意真该吊路灯！！】
好骂好骂！
鹿柠气到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但下一秒，鹿柠突然就有了主意。
“别怕，”鹿柠对许嘉乐说：“交给我。”
在许嘉乐湿漉漉的目光下，鹿柠站起身向外走。
许嘉乐立刻拉住了鹿柠：“姐姐别去。”
他受欺负没事，要是鹿柠这样好的人因为他受了欺负，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系统也吓得一个激灵：【别别别，宿主！宿主你冷静啊！你打不过他们的！！】
“放心吧，我没事的。”这话既是对许嘉乐说的，也是对系统说的。
她提起手中的相机，微笑：“别担心，我就是要远远地给他们拍张照。”
许嘉乐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不知道鹿柠要拍照做什么，但他说：“那我陪姐姐你一起去。”
见他态度坚决，鹿柠也没拒绝。
系统却更不解了：【拍照？拍照干嘛？？】
难不成要拍到他们来商业街的照片，作为证据吗？
鹿柠抿了抿唇，露出了一个有点俏皮的笑来：“只要我给他拍一张美美的照片，我就能变成他的站姐了呀。”
只要她变成段鸿磊的站姐，就可以对他使用道具了。
比如说……
对段鸿磊使用那个，叫做【ssr·超真实访谈】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