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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稀可以看出，脸色很难看。
“巴里什尼科夫先生您好。”
李少杰微笑。
“这次的表演风格元素，巴里什尼科夫先生一定很了解，是您最喜欢，也最擅长的俄罗斯学派的哦。”
闻得此言，巴里什尼科夫的脸色又黑了两分。
原因无他。
巴里什尼科夫是漂亮国人，但他的爹，老巴里什尼科夫……却是前苏l的一位舞者。
老巴里什尼科夫曾经出身于前苏l圣彼得堡基洛夫芭蕾舞团的训练学校。
曾经受到了很好的公费培养。
甚至待遇与尊重都很高，一进舞团就被允许表演独舞。
但……
在去加拿大演出的时候逃跑，获得了当地给予的庇护权。
后来加入漂亮国国籍，进入漂亮国芭蕾舞剧院。
属于是老蟠桃分子系列了。
而过去这么些年后，子承父业的巴里什尼科夫也担任了芭蕾舞剧院芭蕾舞团的团长与艺术总监。
现在，听到李少杰的这句话……
总感觉这个b似乎在暗示什么。
这气氛，一下子就微妙了起来！
《胡桃夹子》首演！
巴里什尼科夫的脸色黑如锅底。
身为一个背叛者之后，最听不得的，便是谈起其父亲的背叛之路。
甚至感到有些委屈。
当年的苏，芭蕾舞界受集权影响，不允许有自己独立的艺术思维，强调群体。
而人才的成长，侧重于技能的训练，转更多的圈，跳更高，让舞者们逐渐缺失了自己独立创造性，并且长久以来，对身体，精神的负担极大。
芭蕾舞的艺术层面与内涵，不能只停留在技能上，不然与体操无异。
尤其，当时故意避开西方，当老巴里什尼科夫看到了西方，尤其是漂亮国那富有创造性的现代芭蕾，为了艺术的突破，老巴里什尼科夫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背叛自己的祖国。
这些，李少杰都了解，也能理解当时老巴里什尼科夫的感觉。
身为艺术家，因为外因，导致无法追寻真正灵魂上的艺术，无疑是残忍的。
但！
这绝对不是背叛自己祖国的借口！！
说白了，还是物质上优渥的生活起到了更大的作用！
毕竟，当年虽然很多人视芭蕾为旧贵族的享乐，但仍然有有识之士，认为芭蕾舞是传播艺术文化思想的重要载体，并且试着将其大众化，表达独特的思想，使其具有社会内容和教育意义。
事实也证明，俄罗斯的芭蕾舞，还是牛b。
李少杰对老巴里什尼科夫的背叛，想当的不屑一顾，甚至是耻笑。
作为艺术家，你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改变。
艺术无国界，但艺术家有国界！！
看看中国。
也曾有过黑暗。
但老艺术家们是怎么做的？
他们从外面学习归来，用西方的艺术，几十年如一日的阐述东方的思想。
芭蕾舞可以是讲述贵族糜烂生活的。
但也同样可以讲述《红色娘子军》！
背叛，就是背叛。
与艺术无关！
所以，李少杰开始阴阳怪气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