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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尾巴在动……这池水是透明的，贺清心顺着他的身下企图找到他人身和尾巴的衔接处，来揭穿他其实是人假扮的……
但是找不到，鳞片的衔接过于流畅，贺清心伸手去戳了一下，湿腻的感觉无比真实，而且他的尾巴真的好长好长……
这么大的一个沐浴池，贺清心跟他在这里面对面对视，他的尾巴在池子的另一面拍着水。
贺清心的眼睛简直快不够用，半仰在池边上，湿透的胸衣紧紧贴着她的身，但是贺清心浑然无觉，顺着面前这个美人鱼的尾巴，一直看到他的尾巴尖。
看到他像纱裙一样盛大而迷人的尾鳍在水里面游动，简直被震惊得忘记了呼吸。
我靠……贺清心现在怀疑自己在做梦。
她明明刚才已经相信自己是穿越了，但现在就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因为她之前，也就是在睡觉时莫名其妙穿越的，现在她觉得穿越到一个古代，可古代怎么可能会有美人鱼？
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她脑子里凭空多出来的那些记忆，和面前出现的这个美人鱼产生了一种如同天堑一样的割裂感。
让贺清心整个人就代入不进去，她就没有办法把面前的一切当成是真实的。
尤其贺清心还被灌了药，现在本来脑子就不清醒，又看到了自己平时躺在床上连幻想都幻想不出来的那种盛大而华美的人鱼，整个人都梦幻了。
具体表现在她的眼睛，她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生物的眼神，眼中充满了痴迷。
贺清心甚至还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感觉到疼的她，她一边呲牙咧嘴一边还在怀疑，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而这个时候那个美人鱼慢慢靠近了贺清心，他的眼神是同样的迷蒙，眼睛里面还有一些是对自己的恐惧，对自己变成这样的茫然。
他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热意要把自己给烧化了，凑近贺清心，几乎是脸贴着脸看着贺清心。
而后缓缓道：“嫂嫂？”
贺清心：“……哇哦这个梦牛逼了，竟然还自带好玩不过嫂子py吗？”
两个人费力地看着彼此，看着看着贺清心就上手了。
“让我摸摸，我还没摸过真的美人鱼呢……哇你这个鳞片厉害，排列这么整齐，像铁甲一样哎！”
“嘶！还挺锋利的！”贺清心的手指头都被割出了血，不过口子不大就出了一点，贺清心就根本没有理会，生怕这个梦醒了，就一直在不断地摸索面前的这个美人鱼。
“你长得可真好看，”贺清心的手从美人鱼的尾巴上，滑过他的胸膛又摸到他的脸上：“你这对眼睛真的，比布偶猫的还好看，你知道什么是布偶猫吗？就长着一堆毛……”
“当然你这个鳞片比猫毛酷多了。”贺清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她对面年幼的谢澜，也根本不知道贺清心在说什么。
两个人完全不清楚的状态下，那手指划破的血迹，飞速地渗入了谢澜的尾巴当中。
谢澜的呼吸再度急促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贺清心，尾巴焦灼而暴躁的拍打着水面，带起的水简直像下雨一样，劈头盖脸淋在两个人的身上。
“这梦好厉害啊……还是湿身py。”
“ wow，”贺清心等着谢澜的脸，把他在水中竖立的过于高的身躯，朝下压了一些，说，“这个梦醒了我一定要跟我的朋友详细描述一下……”
贺清心说着，拨开了谢澜鬓边的长发，手指摸着他的发丝，又忍不住说：“你头发的质感真的好柔软，好像玉米须…… 哇……一点鱼腥味都没有，真奇怪，竟然有像海的味道。”
贺清心舔了舔嘴唇，谢澜这个时候因为靠近贺清心，眼睛已经闭上了，在竭力地控制着自己身体当中的躁动。
但是拍水面拍的越来越急的尾巴，在证实着鲛人得不到疏解越发暴躁的内心。
“嫂嫂……”谢澜慢吞吞地开口，他想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但是他还没等问出口，贺清心就扬起了头，尝试着在谢澜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还捧着谢澜的脸说：“不好意思啊，我这辈子没见过美人鱼，一时没控制住，但是你的嘴唇好软啊，像果冻一样。”
说着又啃了一口。
谢澜双眼已经彻底失焦了，他仅存的理智，在叫出了那句嫂嫂之后，就已经淹没在两个人纠缠的唇齿之中。
而与此同时，意识附着在幻境里面的自己身上的谢澜，拼命尝试着抽离自己的意识。
他能够构建这个世界，能够回溯这个幻境，但是他并不能够操控这个幻境的发展。
他的神魂支撑这个幻境，却也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个幻境重复发生从前的悲剧……却万万没有想到，贺清心竟然在看到他真身的时候没有叫喊。
一切偏离了轨道，没有像曾经那样第一时间被一群人冲进来撞破奸情。
谢澜在云栖宫结阵的大殿之上，眼睫飞速地眨动着，发现事态要失去控制，疯狂地想要抽离自身。
但又因为这芥子空间的回溯阵法和正常的幻境是不一样的，这一次又进入了那么多用来稳固境界的高镜修士，就连谢澜也没有办法以一己之力抽离。
他就只能附着在曾经的自己身上，感受着属于曾经的自己所有的感官。
而他此时此刻……正抱着贺清心，缓缓地沉入水中。
贺清心也做过挺多旖旎的春梦，但没有一个让她兴奋，对方可是美人鱼哎！
虽然什么狼人啊天使兽啊，什么克鲁苏大章鱼啊，甚至是巨人啊，三角头覆面或者战损贺清心都喜欢，但是贺清心不挑的……而且这个美人鱼太真实了。
太美了，贺清心深深被这种生物震撼着。
两个人把水给搅动得翻天覆地，主要是谢澜自己尾巴动一动，这个池子好像就要塌了一样。
贺清心被他给抱着，呛了两口水之后拍动他的肩膀说：“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谢澜真的停下来，一双生长着尖利指甲过长的手掌，托着贺清心的腰身，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八百里的野狗。
“你把我呛到了，我不能进水底……”贺清心说，“而且洗澡水也不好喝呀，你这样……我们就在岸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