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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修升说的真诚又气人。
陆清雅摆摆手，让万修升消失。他们的宅邸不在一个方向，万修升可以回去了，他不准备和对方继续聊天。
万修升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和陆清雅分开了。
＊
万修升第二天晚上还去见了刑部尚书来俊臣。对方当时刚好从棺材里出来，笑着对万修升打招呼，说最近自己这边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
“要是黎深的侄女红秀丽来刑部任职，我觉得一直避我如蛇蝎的黎深肯定会来刑部逛逛。”
万修升是个很能丢爆炸话题的人，没想到来俊臣大人更胜一筹，说出了不得了的红秀丽任职规划。
“其实，我还是不赞同女人参加国试的提案。这提案通过的太早，没有做任何铺垫，有些武断。但这好像是当今国王的做事风格，我也不好说什么。”
来俊臣说着，整理了一下官袍。他看向万修升，继续说:“要是红秀丽出现一点差错，说不定红黎深就会被拉下马。毕竟推荐红秀丽参加国试的高官就是红黎深本人。”
“作为朋友，我肯定会毫不吝啬，让黎深更接近死亡。你说，我现在要不要预演一下帮助黎深举办葬礼的过程？”
万修升:“……”
[这是我能听的话题？]
发光的男人
万修升并不想参与到红黎深大人的葬礼讨论中。毕竟, 他不想被红黎深大人迁怒。
不过，他还是被来俊臣大人的话语引起了兴趣。红秀丽来刑部任职吗？光是想想，那都是一副很有趣的光景。
原因很简单。
因为红秀丽做事很认真，她短时间内应该没办法适应刑部尚书来俊臣大人晚上办公的习惯。这也意味着, 红秀丽会试图说服来俊臣大人白天办公。
万修升很好奇红秀丽能不能说服成功, 让来俊臣大人在白天从棺材里起来。他并没有把自己此时的好奇说给来俊臣大人听, 他害怕给来俊臣大人带来焦虑, 进而对红秀丽产生不好的印象。
毕竟，打扰来俊臣大人白日休息的人, 都会被来俊臣大人格外关注。被提前盯上，绝非是一件好事。
万修升从刑部出来时, 外面很是静谧。他坐上了马车，准备回宅邸。他无意掀开帷幔看马车外面的风景, 于是在车内闭目养神。
然后——
在某个时刻, 他感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在他询问车夫原因时, 就听到车夫惊恐的声音。
“有个人在西施桥桥边, 浑身还发着光。”
万修升愣了一下，站在西施桥桥边什么的, 不会引起他人注意。浑身发着光……就不免让人关注了。
他掀开帷幔, 探出头，看向车夫所说的西施桥桥边。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在月光下浑身发着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