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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在某一刻,突兀地降临。
末日之后第三年,五方会谈,“伊甸园”正式建立,世界重新划分,曾经只有在奴隶社会才出现过的森严等级,重新出现。
所有的公民被划分为五个等级,第一等级公民为管理者,其下依次为执行者、战斗者、劳作者、转化者。
伊甸园,即为五方共治的安全区,在全世界一共有五块大型安全区,被称为伊甸园,其余零散的安全区,被称为小伊甸园,大约有二十几个。
除此之外,世界已经沦陷。
不过即便是伊甸园,也并非是彻底的安全,一切的残酷,依旧在这个地方蔓延着,大多数人苟且偷生,麻木地看着荒芜的世界。
直到,末日之后的第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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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甸园,有一个特殊的职位,位列执行者等阶,名叫督察。
督察的职责,是监督第四等级公民工作,让他们好好在安全区里面种地。
这是个十分枯燥的工作,第四等级公民占安全区中绝大多数的人口,管理他们是一个复杂的工作。
但即便如此,督察这个职位,依旧是最抢手的,因为这是一个不需要战斗的职位。
纪徒清现在所附身的凌楼似,就是一位督察。
当然他只是一个小督察,上面还有总督察管着,但多多少少在伊甸园里,也算是横行霸道了。
可惜,这家伙遇上了一个大魔王。
在末日之后的第九年,世界的状况逐渐稳定下来,老弱妇孺死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些青壮年,女人也成了稀有物种,专门用来生孩子,有一些传言说那些活下来的科学家们正打算研究怎么让男人生孩子或者发明一个完全独立于母体之外的人造子宫。
伊甸园那些第四等级公民,基本都是没有异能的男人,而第一二三等级的,则全是异能者。
其中有一位是闻名全世界、被称为“第一军长”的大魔王,就是眼前,正被纪徒清家的小触捆成一团的男人,谢容止。
此时的谢容止,正用一种奇异的戏谑眼神看着纪徒清。
纪徒清面无表情,勉力维持着自己脸上属于凌楼似的面瘫表情。
谢容止和凌楼似,名字都是温温柔柔的,可惜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被誉为第一军长、受到全世界幸存异能者顶礼膜拜的谢容止,据说末日前是一位安分守己的小商人。
然而这句话说给末日后所有经过谢容止摧残的人听,不免得到两句话。
安分守己?呵呵!
谢容止是那种,再狂妄再冷酷不过的性格,有传言说他曾经刻意圈养过一些幸存者,被人用皇帝一样的礼仪侍奉着,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就随意屠杀。他经常在路上,随意和人组队,一起从危机中逃离,然后自己再化身反派,刻意捉弄着那群人。
他是一个将人性中极恶的成分放大的人,这种极端的邪恶在末日中,会变成一种极端的魅力,因为末日,就是这么一种不讲道理的地方。
谢容止有着目前人们所能知道的,最高的异能等级,九级的雷系异能,在伊甸园成立之后,他就成为了伊甸园军队的最高统帅,因而被称为第一军长。
谢容止还有一个癖好,他尤为喜欢圈养美少年,在伊甸园属于他的住房里面,有无数被他圈着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每天的任务就是等待着谢容止的宠幸。
有人说,谢容止是真的把末日活成了末日的样子,那种癫狂而不顾一切的末日。
而凌楼似呢,正好与谢容止相反。
凌楼似从外表看起来,其实和谢容止长得有几分相像,他们两个人都长着一张俊美温和的脸,只是谢容止惯常在脸上挂着那种张狂邪恶的笑容,而凌楼似,总是面瘫,面瘫道所有人都怀疑他是不是面部肌肉坏死。
凌楼似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见惯了社会的污垢,末日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将人性的那种恶劣放大了而已。
他活得艰难而辛苦,也活得认真而努力。
凭借这种负责细心的态度,他才能凭借那只有三级的光系异能,当上了督察。
三级的光系异能,基本上就只有一个小治愈术可以用出来,甚至连用光球闪瞎敌人的眼睛都做不到。
这样子的凌楼似,为什么会和谢容止相遇?
很简单,他们第四等级公民暴乱,凌楼似被一拥而上的普通人劫持,而谢容止刚好路过,顺手救了下来。
他看凌楼似那明明慌张却故作冷静的脸,觉得有趣,找了个废弃的楼房把人带了进去,准备开吃。
然后纪大大来了,他感受到手臂上被拽得生疼,从一开始就被末日这两个字刺激到的宅男灵魂瞬间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甩出了小触。
——然后和自家男主面面相觑。
纪徒清盯着谢容止看了一会,低咒了一句。
谢容止觉得很有意思,他没怀疑纪徒清对他有什么恶意,以他的实力或者名声,他都不担心任何人能弄死他,或者敢弄死他,他对纪徒清这触手倒是挺感兴趣的。
他挑了挑眉,问:“凌……凌楼似?这是你的异能?”
纪徒清不想回答,他皱着眉,一副烦心到了极点的样子。
他绕着谢容止走了一圈,又往四处看了看。
这地方似乎是一家被废弃的超市,里面东西都被搬空了,甚至连金属製的货架都被废物利用了,所以整个超市显得空旷无比。
这地方没有电,只有一点些微的光从窗外透进来,大概是黄昏,这让室内显得昏暗无比。末日之后很多东西都被荒废了,现在只有伊甸园里面有电。
纪徒清的不回答让谢容止有些不悦,他现在没耐心继续被捆着了,刚想动用异能挣脱开,就被纪徒清冷冷地打断了。
纪徒清依旧维持这凌楼似那种面瘫到了极点之后的冰冷表情,盯着谢容止:“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谢容止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已经充斥着怒火了。
纪徒清嗤笑了一声:“能有什么为什么呢?你怎么这么相信,我对你不会怀有恶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