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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她脸上的心思很好猜。
她没有回答,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不受控制地,一下把他施以禁锢的手掌推开。
他愣怔了下,沉默,犹如暴风雨前的虚假平静。
他不能接受她事到如今明晃晃的反抗,可她骨子里偏偏叛逆骄横。
谢观失去耐心,感到烦躁。
他径自上楼,她慌里慌张去牵他的手,不敢碰手心,只触到了指尖末梢。
他居高临下,没有温度的眼神刺到了她。
卉满声线颤抖,眼眶不受控制地涌出生理性泪水,空前的后怕与担忧席卷瓦解了她,这几日几乎把她的一生里的泪水全然流光了。
“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想跟我在一起?”
“嗯。”
她很小声,把手往上腾挪几寸,摸到了他的掌心纹理,握的很紧,像攥有一团冷刃划过的流水,没有着力点,只能不停无助使力。
谢观微微垂眸,这个角度他能如此清晰地看透她的眼睛,那一双雾气丛生之下犹如粘稠泥沼的濡湿眼睛,腥寒罪恶,使人陷落。
厌恶使得他想甩开她的手,可他手指动了动……牵着她的手往上走,走上三楼,来到自己最私密的卧室。
几天前她吃着他煎的蛋说喜欢谢桉,现在,她是他的了。
滚在床上,他的触碰基调是冷的,毛骨悚然的大蛇缠住猎物的身体,他的眼神在明暗交界的阴影中锐利刺出光芒。
他渴了几个月,压抑下的欣狂快感如鲜血般窜至全身。
在开始的阶段里,有一些是谢观给自己明令禁止决不能做的。
但后来,失控了。
在床上,自然而然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灵与肉,两头交叠的兽。
一只兽将另一只兽占满。
齿痕
谢观多年来一直五点起床, 典型精英人士的作息,他很早就醒了,厚重及地的窗帘遮去了落地窗透过的天光, 房间沉没在昏暗中。
他以很轻的动作起身,出门去隔壁房间洗漱,沐浴,回来时已经换好衣服, 浏览了下手机一夜之间弹出的重要讯息,重新坐到了床上。
卉满依然在沉睡,她呼吸很浅,嘴唇微张。
他的手指开始沿着她的眉骨细细描摹,她的皮肤滑而细腻,可以清晰看到一层细细的小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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