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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沉道子在行宫别院里养好伤势,便是南柯一行人请辞鹿野墟的时候。
前来赴会的宗门教派大多已经离去,永陵渡的大阵也早已关闭,箜篌不意再教他们从阵中离开引天道注意,索性就在青雀行宫前化出一道虚空裂痕,一直连通到孤竹郡的云渊水边。
长泽挽着南柯,另一处站着瑚羽沉明琅与容清子,几人同箜篌白琈并苍梧作别,转身踏入了虚空裂痕。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白琈叹了口气:“此间一别,怕是有些时日不能相见了罢。”
闻言箜篌有些奇异地看着妻子:“你同他们相处得很好?若你想那笑春山的小掌教,改明儿得了空我带你去寻她就是,这有甚么。”
白琈只是笑笑,她握住箜篌的手,沿着石阶落花与他并肩慢慢走在山路里:“人间缘分短暂,我与你皆是他们命中过客,何必强求。”
箜篌脚步一滞,他扳过白琈身子望着那双眼睛,轻声道:“如何不能强求?苍洲一世,你就是我从天道那里强求来的。”
白琈抬手摸摸他的脸颊,放低了声音:“随口说说罢了,你怎的这般认真……”话说到一半儿,玄衣的神君已低头吻来,青雀山下乍起一阵缠绵春风,暖意里,落英迷人。
穿过神赐裂缝,南柯一行人到孤竹郡时正是个黄昏时节。
西垂的余晖在汤汤的云渊水上铺洒开来,涌成一波接一波的细碎金星,南柯深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望着水面那半个夕阳叹道:“这样的景象,好似许久未见……鹿野墟一行,当真是恍若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