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改O)被偏执变态盯上的漂亮猫咪

Cater27:一亲就夹得好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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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好疼头好晕他好重

两人的上半身贴在一起,麦叶其快被他压的不能呼吸了,生殖腔被磋磨的痛楚夹杂着过电般的酥酥麻麻,身体不受控制的变软,意识也跟着飘忽起来。

脑袋伤口上的血顺着额角流下,在湿红眼尾被泪水冲淡,鹿眼茫然表情无措,侧脸的轮廓看着更加精致漂亮了,而且这种时候亲他,他都反应不过来躲开。

奥斯年捏着他下巴将他的脸抬起,叼住樱唇辗转亲吻,呼吸不畅的少年微张着嘴,气息交融间,奥斯年将那截粉色的小舌头吸进嘴里。

“一亲小猫就夹的好紧,是喜欢还是害羞呢?”

“唔嗯”

少年拱起舌头想把侵入口腔的滑腻推出去,那点软绵绵的力气更像是在欲迎还拒,奥斯年被他勾的欲火更盛,缠着小舌头用力吮了吮才放开。

奥斯年盯了一会儿泪水洗过的澄澈鹿眼,又觉得这个姿势做起来不方便,他抬手解开了锁在床头的手铐,下身依旧紧紧契连着,一只手把他抱了起来。

他一米七八的身高在男人怀里只显得娇小,alpha劲瘦的小臂穿过他两条腿的腿弯抬起,把腿面折着压在遍布吻痕的胸膛上,臂弯箍住了他的两条胳膊,整个人小小一团窝在alpha怀里。

奥斯年特别喜欢他无意识的时候乖巧软糯的模样,像一只任自己摆弄的猫咪,奥斯年另一只手扳过他的下巴舔吻着潮红小脸上的泪痕,放松了些托着他的力度让他自己滑下去点,后穴颤抖着吞下全部茎身。

夹杂着暧昧麝香味的雪松信息素浓郁到快淹没氧气了,麦叶其动了动胳膊想推开他,却被收紧的臂弯勒的生疼。

是背对着他,但是身体全由身后的男人操控,不仅安全感全无,更让麦叶其深刻感受到了体型差距,重心压在那根作乱的粗长狰狞上,肉冠塞满了生殖腔,顶着上腔壁细细碾磨。

黏腻的舌头舔到了失明的眼睛,麦叶其紧紧闭着眼帘,他听见男人低低的笑声,连串的啄吻落在了泪水沾湿的睫毛和眼皮上,微凉温度像是直接覆上了紧张转动的眼珠。

麦叶其想着反抗,但在快感刺激下提不起丝毫力气,偶尔踢蹬一下小腿,又被缩短的脚铐扯了回去。

硬烫如铁的阴茎每一次抽插都带出淫水飞溅,在囊袋的拍击下捣成挂在穴口的淫靡白沫,卧室回荡着“啪啪啪”沉闷连贯的声响,淫水泛滥的生殖腔被肉冠搅出更暧昧的“咕叽”水声,麦叶其听得羞愤欲死,唯一的反抗只有闭着眼紧咬下唇,试图催眠自己是在梦里。

紧贴手臂的皮肤手感太好,奥斯年空着的手捏上了他的臀根,下巴没了桎梏,漂亮的脸立刻偏了过去。奥斯年失笑出声,低头捉住又被猫咪自己的小虎牙咬得鲜血淋漓的下唇,把丝丝腥甜舔入腹中,“小猫嘴上不想叫也没关系,反正身体里面已经叫过了。”

见了血反而更加兴奋,一直压抑着的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他的其看不见,意味着他可以放肆施为,不用顾忌那些藏在基因里的凶残暴戾会吓到他、影响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

那之后呢

奥斯年圈着他,尽情享用着肏开了的湿软身体,信息素纠缠间气息微乱,冰蓝色瞳仁被欲色熏的深沉,看向挣扎在欲海里的少年精致的侧脸。

算了,瞻前顾后有什么意义?他已经把猫咪绑到了自己床上,肌肤相贴融为一体,真切得到了他的温暖,出于本心做的事情,尝到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妙滋味,没什么值得后悔的。

实在不行,他可以让猫咪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

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只能依靠自己。

想到这里,奥斯年目光微顿,没有依靠的成长经历让他向来做事谨慎,虽然远没有到瞻前顾后的地步,但是也从没有这么不计后果。

他被这束光迷住了,喜欢他想要他,这都是早就看清的事实,可是得到之后呢?

“嘶啊!”

少年缓过来些又想挣扎,奥斯年条件反射的箍紧了他,勒的他痛叫出声。

“小猫吃不了痛,就不要惹我生气了。”

不用纠结了,少年身上永远不服输的倔傲也是件好事,起码意味着没那么快枯萎。

奥斯年抱紧了他往下按,将他的生殖腔死死按在了肉冠上,他疼的小脸立刻苍白了,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腔口剧烈收缩着,夹吸着柱身带来蚀骨销魂的快感,奥斯年嗅着战栗的橙花信息素弥散的甜香,从身到心都是满足。

“呜”

刚才的挣扎和惨叫耗空了少年所有力气,他咬不住下唇了,在生殖腔被磋磨的疼痛中颤声呜咽,不知不觉间泪水流了满脸,抽泣声在男人终于过快过深的抽插中变了调,凄凄惨惨的往甜腻娇吟转去——

“唔嗯太深了呃啊不要呜”

却换不来任何怜惜。

失去视觉意味着也察觉不到时间流逝,再加上这神经病没日没夜的变态精力,麦叶其的日常就是在性事里昏厥过去,然后再被做醒。

妈的!腰和屁股都要废了,再加上那次吃饱后的动手让麦叶其后面都没饭吃,营养液味道很甜,但他还是不喜欢喝,而且

“咕噜~”

奥斯年听见了他肚子饿的响声,目光从他的脸挪到镜中,看到了鹿眼中的羞恼,语气里带了笑意,“刚喝过那么多牛奶还饿啊?”

麦叶其往他出声的方向剜了一眼,谢谢这傻逼的恶心比喻,继最喜欢画的动物之后,他连牛奶也不想喝了。

他只是不喜欢营养液,对基础原理还是知道的:营养液里一般都会配胃部缓慢休眠的药物,因为营养已经摄入够了,不需要胃部多余消化产生饥饿感。他能饿成这样,肯定是这傻逼拿来的营养液有问题。

麦叶其把嘴里的泡沫吐到他脸上,后退的时候被他拽住了手铐。

“小猫还是不习惯我给你刷牙吗?”

他的声音听着很苦恼,没有一点生气在里面。

然而下一秒,就拽着他的双手把他拉到洗漱台前,牙刷捅进了他的喉管。

“yue咳”

猫咪的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音,又因为被迫仰起头的姿势什么也吐不出来,鹿眼呛的水光潋滟,碎发垂落贴着脸颊,衬得小脸精致,像个被俘获的、夜里出没的妖精。

奥斯年欣赏了一会儿,才抽出牙刷,用玻璃杯接水喂到他嘴边。

受过罚的猫咪乖了许多,闭了闭眼,胸膛起伏着仿佛是在咽下怒气,再睁眼时已经平静下来了,睫羽低垂,就着他的手喝水漱口。

亲密的肢体接触总伴随着萦绕在身边的雪松气味,好恶心,麦叶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掌心紧贴的皮肤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不再像前几天那样烧的厉害,情热里的信息素渴求慢慢褪去,猫咪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奥斯年手掌往下,摸了摸铐得严实的手铐,和他左手手腕上贴着腕骨的手链。

轻轻一拨,传出流苏式的银链和宝石相撞的声音。

无所谓,还是属于他的可怜猫咪。

麦叶其想拖时间,漱口用完了一整杯水,那个变态应该发现了,他看他的眼神变化麦叶其能感觉到,但他什么也没说,耐心的举着水杯,一次次递到他唇边。

麦叶其正想着他怎么这么好心,就听见他的调笑:“小猫的嗓子眼太细了,牙刷都吞不进去,以后怎么办呢?”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荒淫无度,再听不出他什么意思麦叶其就是傻了,还怎么办,他要是敢让他含那个东西,他绝对让他变成太监。

眉头皱起来的凶巴巴模样更可爱了,奥斯年搂着他的肩膀给他擦干净脸,没再继续逗他,“小猫有什么想要的吗?”

“你能放我走吗?我可以给你钱”

真心想法脱口而出,麦叶其明显感觉到周围气温骤降,原本清冽的雪松信息素也变成了迈入冬日刺骨的冷。这几天苦吃的够多了,这变态好不容易心平气和一点,麦叶其不想在再惹他发疯,识趣的换了要求,“我想晒太阳。”

奥斯年看着他,从竭力讨好的鹿眼看到白皙皮肤上的斑斑青紫,最后停在他的脚铐上,半晌,点头说好。

身上裹上了蔽体的东西,长绒毛贴着皮肤的质感柔软,手铐的位置从腰后换到了身前……他解手铐的时候麦叶其想动手来着,肚子饿的又叫了一声,又想起前几次反抗失败的后果,撇了撇嘴还是算了。

麦叶其听见窗帘和落地窗拉开的声音,扑面而来的是带着微微咸腥的湿润的风是在海上!昏迷前的全息游戏馆和选的那个游戏让他产生了还在鬼船游戏里的错觉,他蜷起手指掐了掐掌心,真实的痛感又明白提醒了他不是游戏。

杜尚别就是临海城市这是不是说明没离杜尚别太远?游戏年哥哥呢?他和自己一起进的游戏舱,但在游戏里却没有遇到他,不会牵连到他了吧?

猫咪可能是太久没接触到阳光,睁大眼睛迎着太阳照下来的方向,鹿眼透澈黑白分明,纯黑眼珠阳光下显出深色的外圈,瞳仁通透略淡一点,是很有层次深浅变化,像两颗嵌在白玉上的稀世宝石。

没有阳光的时候也盛着细碎星光,仿佛燃着少年心中赤诚热烈的、永不熄灭的星火。

天气正热,但海上的风很大,奥斯年给他拢了拢裹身体的雪白毛毯,把他被吹乱的乌黑发丝别到耳后。

又长了短短七天从短发变成了及肩长度,基因检测的结果出来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生长速度在异能上得到了解释:由alpha转换成oga的过程中,他的身体受到了难以承受的痛苦,处于异能修复能力生效的重伤判定。但基因转换的过程不可逆,最后异能修复了他的小伤——左腕骨裂和头晕的后遗症,突然的飞速代谢除了头发变长,没有其他任何表现。

造物主的独特钟爱,奥斯年自身就是异能者,也见过很多其他异能者觉醒后的变化,身体素质的增长强度不一,但都没有这份得天独厚的自我修复力。

“喂!”

少年不情不愿的往他怀里靠了靠,是个示好的动作,奥斯年伸手搂住他僵硬的腰,唇角不自觉翘起。

“你怎么把我绑来的?”顿了一下得不到回应,少年没有意外的继续说:“和我一起的那个人你没动吧?”

还是不说话,麦叶其有点紧张的抿了抿唇,“我倒霉就算了,和他没关系,你没有”

鹿眼里的纯黑宝石瑟缩,失去视觉后总显得茫然,他戴着手铐脚镣,乖乖窝在他不喜欢的变态怀里,示弱示好,关心着另一个人的安危。

“他对小猫来说很重要吗?”

说重要是送把柄,但是说不重要,万一真的牵连到年哥哥麦叶其想了又想,还是屈肘轻轻戳他胸口,“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

少年仰头“看”他,声音微哑,语气难得放软,尾音里竟然勾出撒娇的意味。

海面平静,轰隆雷声却炸开在奥斯年耳边,震的他耳侧嗡鸣心弦颤动,久久无法平静。

这七天里,他见过少年在他身下痛哭求饶,或清明或娇媚的在情欲里挣扎,但求饶是暂时屈从,漂亮的身体里是永远折不断的傲骨,清醒时从不沉沦,从不放弃反抗。

而现在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汪澄澈湖水一样的鹿眼里,露出清白干净的善良灵魂。

在奥斯年最该无辜的年纪,那个发病的女人掐着他的脖子,狰狞怨毒的诅咒着她的亲儿子:“你身上流着肮脏的血,你早就该下地狱了!”

他一个人独自在荆棘丛中走了这么久,手染鲜血不择手段,以为摆脱了他们,却真的变成了她所诅咒的样子。

这时候却有一个他伤害过的、真正无辜的人对着他说“他是无辜的”。

少年就这样静静的看向他,清白照出了他恶劣狠毒的心,照出了他肮脏无餍的欲望。

奥斯年紧紧搂住他,把那双鹿眼藏进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心脏跳得飞快,麦叶其不解的眨眨眼,雪松味太重了,浓郁清冽里传递出震荡的情绪,他的胳膊收紧,脸埋在胸膛闷的很不舒服,麦叶其上嘴啃他的胸肌,咬的牙酸了他才放开。

怦怦乱跳的心脏也平复下来。

“可以不动他,看小猫的表现了。”

海风扬起少年乌黑的发丝,细长的眉毛皱起眉峰,他起身面对自己分开腿坐,微垂着眼帘,浓密卷翘的睫毛下只露出两颗半遮半掩的纯黑宝石。单边虎牙咬着樱唇,脸上浮起的红晕像是娇羞,神态却是不情愿的,看起来扭捏又可爱。

毛毯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一截,露出胸前交叠的牙印和吻痕,奥斯年搂着他,手臂环过他的脊背,顺着蝴蝶骨摸到后颈的腺体时他明显僵硬了身体。

“你够这样够了吗?”

就以往的经验来看,猫咪咽下去的应该是脏话,奥斯年亲了亲他的唇角,笑声闷闷的,“不够。”

奥斯年知道猫咪什么时候会炸毛,现在已经在炸毛边缘强压怒火了,但他想看看,他能为了“无辜的人”做到什么地步。

况且这么漂亮的猫咪,不管什么情绪都是鲜活明艳的。

靠!这傻逼得寸进尺!麦叶其心一横,干脆抬起被铐住的手搭上他的脖颈,主动亲上了他。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极具压迫感的雪松信息素立刻变得浓郁百倍,勾缠着空气里清甜的橙花白兰地,干柴烈火,热烈旖旎的费洛蒙在两人身边环绕。

“唔”

他就像只狗舔吃奶酪一样,亲的又深又凶,麦叶其的舌头都被吮麻了,更要命的是舌尖舔过敏感上颚的、被电了的酥酥麻麻,逐渐缺氧的大脑放空,麦叶其反应过来时,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主动抬腰贴近了他

万恶的信息素!麦叶其察觉到性器起反应了,惊恐的瞪大眼睛,想拱起腰用肩膀推开他,却被环住后背的手臂死死按在他怀里。

滚烫硬块正抵在腿根,这个姿势太危险了,被费洛蒙影响的迷迷糊糊的脑海清晰浮现出一个念头:妈的又要被上了!

太讨厌被信息素控制的身体了,麦叶其直男思维的心理很难接受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的事实,但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淫乱性事里,有时候他烧的太厉害烧没了理智,竟然还会和求交配的动物一样去蹭标记过他的男人。

清醒后的自厌情绪重的要把麦叶其压垮,受不了的时候也想过死了算了,可他是死过一次的人,那种猝死之前五脏六腑、甚至是每一寸骨头都像被扯断撕碎的剧痛,他真的没勇气再面临一次。

好吧,麦叶其承认他就是怂了,怕疼怕死没什么好丢脸的,千古一帝秦始皇都求长生呢,他一个普通人,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为什么要轻言放弃?

恶心的是这个死变态,是不公平的信息素,把他变成了这副娇娇弱弱的模样,他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都被上了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更何况这次还关系到可能被牵连的年哥哥

想事情的时候鹿眼里的眼神飘忽不定,和被亲懵了的恍惚不一样,很好区分,奥斯年近距离注视着不安分转动的纯黑宝石,吻到鹿眼缺氧翻白了才松开他。

少年倒在怀里气喘吁吁,蝴蝶翅膀一样的睫羽颤动着,脸颊红晕反而更重了,奥斯年轻轻揉着他柔软纤细的后腰,另一只手撩起雪白毛毯的下摆,在猫咪炸毛前笑着开口:“我给小猫准备了一件礼物,如果小猫肯收的话,那个人就不会有事。”

柔滑的大腿由僵硬勉强放松一点,他还是不敢看自己,肢体语言却表达了顺从的配合,奥斯年打开了外套口袋里的盒子,拿出一个银红色的金属环。

麦叶其闻出了雪松信息素转为麝香的变化,他想起看过的一篇发表在科研期刊上的文章,其中指出了高位ao的信息素可以由自己随意操控,这种独一无二的气味也用于一些保密程度高的气味识别锁装置一片冰凉蹭过腿根,麦叶其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被他圈住了后腰。

“已经硬了啊,刚好,”明明是刚才亲吻的时候就感觉到的事情,奥斯年故意现在才说出来打趣他:“省得哥哥动手帮小猫了。”

被锁在精神空间里的异能爆出尖锐不安的嗡鸣,麦叶其仿佛又回到了在虚拟游戏馆里那种暴露在瞄准镜下的糟糕处境,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他单手握住,那片冰凉恶意的在马眼上蹭过。

“呃啊啊啊!”

麦叶其拼命往后躲,握住命根子的手跟着收紧,性器快被捏爆的剧痛疼的他弓起了腰,脚铐锁链响动声中乱蹬着腿。

“混蛋!混蛋!别捏你他妈什么东西啊”

被费洛蒙熏迷糊的脑袋清醒了,那片冰凉很软,“咔哒”一声合上后贴着性器根部慢慢收紧,勒进血管和神经丰富的肉里才停下,凉气和痛意把勃起的欲望激得软下去了,麦叶其听见他很轻的嘲笑声,然后嘴唇又被叼住,他的齿尖逡巡在唇瓣上,像野兽吞吃猎物前激起恐惧的逗趣玩弄。

“小猫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是信息素锁的锁精环,测过尺寸,不会影响你日常排泄的,”虽然后来又开始反抗了,但起码前面是配合的,勉强可以当成是为了自己心甘情愿吧。奥斯年环抱住他的手在他后颈上揉着腺体,心情很好的笑:“以后会吓跑好多女孩的吧,不过,小猫喜欢女生,可以找个女alpha试试。”

“闭嘴!你他妈别说了”

奥斯年没理会他崩溃边缘的逞强怒吼,直视着那双湿红可怜的鹿眼,“小猫的皮肤这么嫩,跟豌豆公主一样,一点力气都吃不住,还老爱惹人生气。不过没关系,这么漂亮的小猫,怎么淘气都会得到原谅的。”

“更何况小穴里面又软又紧,特别舒服,高潮的时候还会喷水,不论男女,每个alpha都会好好疼小猫的,但是戴着这个,一辈子都只能用后面高潮”

“砰——”

紧搂在后背上的手不让自己后退一点,麦叶其气的不行,干脆用额头撞上了他的鼻子。

安静下来了,麦叶其抬眼看向他刚才出声的方向,嗓子还哑着,梗着脖子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死变态,做你妈的白日梦吧!”

奥斯年揉了揉被撞疼的鼻骨,单手捏着他的后颈,把愤怒的猫咪拎了起来,语气刻意的放轻,却仍然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小猫不信啊?那哥哥陪你试试。”

拉上的窗帘再度隔绝了阳光,镶嵌在天花板里的简灯亮起,柔和光线洒在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无力踢蹬的小腿上,花瓣一样莹润微粉的脚趾蜷缩起来,突出大拇指上一颗浅褐色的颤抖着的小痣。

“呜呜变态你解开嗯啊”

软质金属像长在肉里一样,随着欲望攀升一起涨大,牢牢掐住了玉茎的根部,再一次把涨红的性器箍的软了回去,少年哭着往床头缩,绷紧的腰肢却被男人按的动弹不得。

奥斯年又往生殖腔里进了进,顶到上腔壁的时候他颤抖着哭的更凶了,娇气的模样逗的奥斯年笑出声,撤掉了握着他侧腰的手,转而解开锁链,握住少年两条腿的腿弯,把柔韧性很好的身体折成个横向的一字马姿势。

这个姿势让奥斯年更容易看清被肏的凹进去的穴口和前面半硬不硬的漂亮性器,他拨了拨那个嵌在根部的银红小圈,笑着逗他:“小猫不是不信吗?”

“信啊”

泛滥的情潮把麦叶其逼得崩溃低头,磋磨娇嫩腔壁的肉冠却没有因为他的服软减轻一分,他仰着头呜呜直哭,情热烧出的汗出了一波又一波,把枕着的乌黑发丝都浸湿成一缕一缕的碎裂绸缎。

被手铐铐在床头的手紧握成拳,手指攥进手心留下半月牙的白印,奥斯年的目光从紧贴腕骨的手环挪到少年潮红娇艳的脸上,最后才停在那根颤巍巍的可怜玉茎上,俯身亲他的唇,手穿过他后腰把住了饱满挺翘的臀部,把他下身抬起一点。

“戴着吧,不然每次小猫射好几次哥哥才射一次,怪不公平的。”

草!这傻逼在嘲笑他!要不是被数次不得释放的高潮耗尽了体力,他肯定好像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妈的,好憋屈啊!

萦绕在身边的木香信息素细腻凛冽,像包围住他的漫天飞雪,平心而论味道是好闻,但是太浓了,哪怕是在应期的情热里,也给麦叶其一种会在一望无际的封林大雪里冻死溺死的恐惧感。

紧贴后腰的劲瘦小臂却被自己的体温染的火热,那根硬烫巨物在狭窄的甬道抽插着,搅出淫靡的水声,太大了撑满穴壁,敏感软肉无处躲避,只能吸附着柱身,跳动血管和嶙峋青筋的触感格外鲜明,麦叶其甚至能感觉到被带出穴口变凉的软肉是怎么被塞回穴里的。

被烧成浆糊的脑袋逐渐失去了对交配之外的反应能力,攥进掌心的痛意也唤不回理智,纤巧手指无力松开,露出掌心被血染红的弯月印。

澄澈鹿眼里瞳孔放大,显然是被肏失神了,奥斯年松开吃肿了的樱唇,抬手解开他的手铐,把他翻了过去。

手铐戴久了对猫咪的骨头不好,一般他睡着了和这种时候奥斯年就会给他解开——都是猫咪乖的不像话的模样,睡着了会因为假性发情里的信息素依赖往自己怀里靠,现在则是微张着嘴,喉咙里溢出破碎呻吟,晶亮涎水从嘴角流下,漫过脸颊,流进铺在羽绒枕的黑发里。

痴态毕露,同时又娇媚动人。

真的很喜欢,最开始只是被他灿烂明媚的笑容吸引,没想到深入接触后,他的每一处都合心意的不得了。

赤诚善良的纯白灵魂、生气时瞪圆的漂亮鹿眼、很好亲的香甜樱唇、纤细白腻又柔韧娇嫩的身体,和香韵丰富、甜美诱人的橙花白兰地信息素。

还有汁水丰沛的紧窒小穴和生殖腔,顶的深了,薄薄肚皮会凸起狰狞性器的形状,把肚子射得鼓鼓的再肏进去时,会捂着肚子一边哭一边往外爬,有时候奥斯年会放任他爬出身下,看着失去视觉又渴求alpha信息素的猫咪满床乱爬,白浊精液流的到处都是,最后回到自己身边,抽噎着亲吻自己的唇。

真可怜啊,抱着圆鼓鼓的肚子像一只怀着幼崽的猫咪,呜呜哀哀的向彻底标记过他的a雄兽寻求庇护和解脱。

可惜这只雄兽得到的温暖太少,心早就变得恶劣贪婪,不止要猫咪的身体,还想占有他的全部,把眼里的光锁起来永远珍藏。

结束时猫咪又累晕了,奥斯年和往常一样给他洗完澡,抱回换了干净床品的床上,盖好被子,只留了一条胳膊在外面给他打针。

或许是和他自愈的异能有关,猫咪虽然皮肤娇嫩,但那些性事里留下的痕迹总是消散的很快,最软材质的新型合金做成的手铐在手腕上勒出的红圈也在洗完澡后颜色变淡了,奥斯年捏着他的手亲了亲手背,之前打针不熟练造成的淤青已经痊愈。

奥斯年摩挲着白腻皮肤上黛青血管的位置,打开机器人送到床边的针剂箱,最上面希卡利亚的电子留言自动被智脑读取:

“对不起老板,十天假性发情只是普通人的表现,他的时间缩短了,转化过程也已经趋于稳定,我给您开了新药,还有为了保险,视觉阻断剂在最小副作用的前提下效果提高到了三十天,一起放在里面。”

奥斯年想起射完退出来时慢慢合拢的生殖腔口,也不是没有预料,假性发情的时间本来就因人而异,他的身体特殊,能顺利转化成oga已经是惊喜了。

奥斯年给他打完最后一针稳定剂,从针剂盒里找出了视觉阻断的药。

小小一管的透明液体在灯光下却能折射出彩虹色的光,奥斯年看了一会儿,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他是该高兴的,他有把猫咪锁在床上的能力,但是看着那柔和漂亮的光芒,脑海里想起的,却是白天阳台的海风中主动靠在胸膛上的柔软,和撒娇似的示弱声音——

“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

“年哥哥”

“其?”

奥斯年猛地抬头看他,他往被窝里缩了缩,乌黑卷翘的睫羽安静闭着,小脸微红,还肿着的樱唇轻合成红艳艳的未开花瓣,体力透支后睡的很沉,睡相恬静。

刚才的梦呓也很轻,就好像是奥斯年想起少年的声音时,脑海出现的幻觉罢了。

但奥斯年很清楚他不可能幻听,他握紧了那支针剂,在馥郁的橙花香气中凑近了猫咪漂亮的脸。

“其,”奥斯年关了变声器,跪在床上对着他的耳朵说话:“梦到年哥哥什么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诱哄想去确定什么,就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好久的人渴望水源,又在看到后忍不住去确认这是不是海市蜃楼,是不是给于希望后的又一次绝望。

“对不起啊年哥哥,连累了你,要等我呀,等我们自由了,给你烤小饼干吃。”

两人离得很近,少年说话时香甜的气息拂过奥斯年的脸颊,仿佛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带着少年的歉意和好意,连绵不断的落在奥斯年脸上。

“其喜欢年哥哥吗?”

“喜欢!年哥哥那么厉害,懂得好多,还会护着我提醒我,和年哥哥当室友真是撞大运啦!”

看到少年唇角扬起的笑容,奥斯年才想起这七天里,他一次真心的笑都没有过。

虽然从他的表述里奥斯年听得出来:他的“喜欢”和奥斯年对他的喜欢不一样,但提到“年哥哥”他会笑,笑的灿烂又真诚。

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对,从他之前说过的话和种种行为是能确定他喜欢女孩子,但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或许在他原先的世界里只有男女性别之分,所以他根本没考虑过有喜欢男性的可能?

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和他并没有走到绝路,自己的身份是被他牵连的无辜受害者,加上之前的印象很好,会不会喜欢上自己呢?

奥斯年手下用力捏碎了针剂管,冰凉液体糊满手心,漫过蜇人清醒的微痛。

野兽在无人发觉的旷野掳走了他的猫咪,一时贪欢意乱情迷,想自私独占,又想绿洲成真,回以更多的甘甜清泉。

这一觉睡得太差了,床在左右摇晃不说,刺眼的月光像是对着麦叶其的眼睛的镁光灯,这傻逼又想什么新招折腾他了?麦叶其翻了个身,手指摸到冰凉的海水。

等等!光线!麦叶其一骨碌从“床”上起来。

要不是他轻,这么大的动作幅度几乎要把这艘救生艇掀翻,他调整重心稳住了小艇,在晃动中看到了身上穿得好好的衣服:白色印花t恤、牛仔中分裤和那双宝贝的球鞋。

去玩那天的衣服!而且他的眼睛好了!麦叶其没高兴太久,又被锁链晃动的声音揪紧心弦。

他低头看向声源——自己的手腕上戴着一条两层手链,是和秘银颜色一样的通体银白,紧贴腕骨的一圈手环上面缠着流苏样式的细碎链子,银色掺着几条玫瑰金色,尾端坠着深蓝宝石,设计的精巧漂亮。

麦叶其上手摘不下来,气的乱转两圈,上面缠绕的链子竟然缩回了手环里,宝石天衣无缝的嵌进手环,如同月光下的粼粼海面,他一个外行都能看出来切割工艺的上乘。

草!试了一下还是冲不破精神限制,不止铐住他的手铐里掺了秘银,这个手环也是秘银材质的。

一寸十金的秘银加上亮闪闪的宝石,如果它能摘下来,麦叶其是很高兴把它撸下来卖掉的,但是现在摘不下来再昂贵的饰物有了限制自由的能力,都会让麦叶其十分不爽。

烦也没用,不知道那个变态为什么把自己放了,智脑终端没还,不过放都放了还留了救生艇,即使没有异能,也能先找个地方上岸。

麦叶其低头准备找找救生艇的启动开关,忽然看到流了一地的血液,他猫起腰顺着血流的方向看去,鹿眼里的瞳孔忽然缩成针尖大小。

“年哥哥!”

高跟鞋跑过医院走廊的声音轻快又响,禾禾无视了一路上的人投来的怪异视线,抱着果篮挎着超大的托特包,“砰”的踹开了病房门。

“你的各项检查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一点肌肉拉伤”

拿着一叠检查报告的医生被打断了说话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习以为常的笑了笑,他沐浴在阳光下,鹿眼弯出盈盈笑意,坐起来些礼貌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alpha呢?”

“真没事啊?”

禾禾把果篮放下,拍拍胸脯觉得心还是放不回去,干脆掀起了他的被子,看到手脚都在才松了口气,转过去跟戴着眼镜的知性医生道歉:“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他”医生的目光意味深长的从两人熟稔的姿态上滑过,扶了扶眼镜掩饰过去,继续说:“失血过多还没脱离危险期,好在抢救及时,也没有伤到脏器,24小时内能清醒的话就没事了。”

“谢谢,”麦叶其看了眼她的胸牌,“辛苦希卡利亚医生了。”

“不客气,应该做的。”

希卡利亚交代了清淡饮食好好休息的注意事项,出门时很贴心的转身带上门,听见那个打扮精致的全妆beta很不文雅的爆了句粗话:

“shit!”

禾禾反锁了房门,往门口贴了感应器和屏蔽器,食指点点他,又点点他病床上电子屏的资料卡性别一栏,又骂了好几句才能正常说话:“swifts,你背着我去做变性手术啦?”

“我谢谢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他妈叫被变性!麦叶其拖过那个果篮,剥了根香蕉咬一口,把郁闷和果肉一起咽下,伸出左手把手环给她看,“想想办法,把这个秘银手环给我拆了。”

“哇哦~还怪好看的,拆下来转卖给我啊。”

好在除了变性外没出什么事,从他失踪开始禾禾这几天就没睡好过,无数次后悔听了会长的没去提醒他禾禾看到他病号服遮不住的吻痕,大概有了猜想也不再提了,捏着他的手腕打开智脑扫描,八卦的表情在卡在看到扫描结果出后变为凝重:“你惹到naga了?”

“na什么东西?”

“喏——”

禾禾逆时针转了两圈手环,这次放下来的流苏变弯曲了,晃动间像一条条小蛇活物扭动,禾禾找出扫描显示的那颗拿到他眼前,深蓝色宝石像静谧的海,海底水波里浮出一个很小的“n”字母。

“swifts,这就是你说的做大死吧,”禾禾看他一脸迟钝不解,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屈指弹他脑袋,“你不是说让我查黑蛇组织吗?黑蛇的首领就是莫萨尔城的幕后boss,这个你知道吧?naga,古传说里的蛇神,还不懂这个代号是什么意思?”

“?”不是,听都是第一次听,麦叶其怎么知道那个变态就是他第一次的预感果然是对的,黑蛇怪人他咬了口香蕉,抱着侥幸心理质疑禾禾:“就一个n,也不一定是naga啊,你怎么确定的?”

“因为这个手环拆不下来,”禾禾嘲讽一笑,握着手环往下撸,在清脆悦耳的细链宝石相撞声中,流质金属表面的手环刚过那块圆圆的腕骨,传出刺耳的“滴滴滴”警告,她看着少年惊得瞪大的鹿眼,“里面不止有限制异能者的秘银,还有莫萨尔城保护核心数据的自毁程序。”

麦叶其买过那个仿生机器人核心,也不是没好奇过拆了试试,所以禾禾一说这个,他立刻就想起差点炸掉公寓的经历。

要不是年哥哥装回去的手速惊人,他就要因为损害公共安全罪进监狱了。

想到年哥哥,麦叶其又叹了口气。

“爆炸范围不大,不过你的手肯定会被炸碎的,”禾禾摸摸他头顶的发旋,“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你不是有很多信号屏蔽器吗?”

“莫萨尔城每年卖出那么多武器,你猜猜别人有没有试过?swifts,炸弹的基本原理是高中化学课程,你一个跳级考帝国理工的聪明人,不需要我再给你讲一遍了吧。”

“程序这么复杂的炸弹,没有无伤拆掉的可能,”禾禾看着他眉眼耷拉下去的丧气样,叹了口气安慰他:“不过,naga的初衷也不是要炸掉你的手,炸弹位置在手环保护层的最里面,只有芯片大小,性质很稳定,只要不拆,是不会触发自毁程序的。”

“那能破解”

“wow!”

禾禾的惊叹声打断了麦叶其的话,麦叶其也知道是异想天开了,莫萨尔城的东西要是能被禾禾破解,他们的安全员就该打包一起被开除了。

“好了好了,给你带了赫拉大礼包,全是你推荐过的,不是你说的吗?就算明天世界末日了,今天也要好好吃饭啊。”

禾禾把那个超大的托特包拿到床边,床上桌升起来,五颜六色的糕点小零食和糖果等等,满满倒了一桌子都堆不下。

“新终端,还有这个。”

麦叶其看着她鬼鬼祟祟背对着门口从包里掏出来的东西,眼睛一亮。

是一把弯月形的匕首,刀鞘上裹着冷硬蛇鳞,麦叶其接过抽出匕首,刀刃薄如蝉翼,阳光下反射出危险寒光。

“不知道你真和黑蛇扯上关系了,这是我定的赔罪礼,”禾禾松了口气,“喜欢就好。”

“赔什么罪?”

“我那天看到你去虚拟游戏馆了,没提醒你你干什么?swifts!”

少年只是随口一提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闲聊着就把左手放到桌上,右手握刀对着手环狠狠劈了上去。

“啊——”

肉眼可见的滋滋电流从手环放了出来,他被电的惨叫一声瘫在床上。

妈的疼死了,麦叶其感觉电流钻进了骨髓里,浑身被灼烧一样痛入心扉,尤其是他深呼吸几下才缓过来,把刀丢到床头柜上,手缩进被窝捂住下腹,小声问禾禾:“我是不是糊了?”

swifts一直长得漂亮,圆钝澄澈的鹿眼淡化了他生人勿近的气质,a级异能者的气场还是在的,也不知道是变成oga还是没了异能的原因,他这么躺在床上抽搐,鹿眼含泪水光盈盈,小声说话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凄楚羸弱。

禾禾不自在的别开目光,剥了颗糖喂给他,没好气的说:“还没被电糊,不信我的话要不要再试一次?”

“小猫不信啊?那哥哥陪你试试。”

“呸呸呸!”麦叶其摇摇头,把那个变态的声音甩出脑海,口腔里化开香浓的甜,他又坐起来对禾禾笑,“就是信你才试的嘛,谁知道刀都劈不开啊,这什么糖啊怪好吃的?”

禾禾果然被岔开了话题:“你买过的那款牛奶糖”

她话音未落,少年已经掀开被子跑进了洗手间,关了的门里很快传来哗啦水声和呕吐的声音。

“swifts”

“yue我先吐会儿咳咳不用管yue”

一个alpha消失了九天,回来变成了oga,脖颈上全是暧昧暗红,手腕戴着限制异能的手环,禾禾大概猜到swifts经历过什么了,但是他一直嘻嘻哈哈很乐观,禾禾都没深想,那些事情对于喜欢女生、天生强者的a级异能者,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才导致只吃了一颗以前爱吃的牛奶糖,就产生了ptsd的应激反应。

“真放啦?这可不像你啊?”

利昂坐在病床边,看着对外说是“重伤”的人悠哉的靠在床头看监控录像,偏过头想偷看屏幕,被那人无情的一把推开。

“行行行,刚才还笑的跟朵花一样,轮到对我就这么嫌弃,”利昂扫一眼他胸膛缠着的绷带渗出的血,摆了摆手,“算了,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怕了你了。”

“学校那边还好办,毕竟人好好的回来了,就是警局那个伊森宇莱拉盯上他了,一个高级警长亲自处理学生失踪案,啧,准备怎么收场?swifts可不是会配合你撒谎的人。”

“不用处理,他什么都不知道。”

监控画面里的少年吐完用清水漱口,另一只手扯起裤腰,看着裤裆里的银红色皱眉生气,奥斯年冰蓝色的眸子漾开笑意,他偏了偏头,眼睛仍不肯从屏幕挪开,开口赶人:“你是不是该走了?”

“?”

“他过来了。”

“威尔顿你真的不管啊?”

“与我无关,”他冰蓝色的眼眸波澜不惊,关了虚拟屏十分不耐烦的反问:“你最近太闲了,猎人协会少了他,连单子都接不到了吗?”

利昂一口气差点梗在喉头,这么差的脾气注定追不到swifts,还有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属性到底是哪来的?

想一想威尔顿,利昂才稍微释然点:威尔顿把他当成假想敌那么久,从小学咬到大四,结果人家根本不在意,“与我无关”都说出来了,好好好,利昂决定现在就去把他的话告诉威尔顿,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气到。

“赫拉在,别被他正面撞到。”

“知道。”

利昂给他带上门,心里默默吐槽着这用词,都不愿意把swifts和别人并称“他们”,无意间表露出的占有欲也太吓人了。

先不说能不能追到明显性取向女oga的swifts吧,没有简单粗暴的把人关一辈子,那就要做好把这次的事情瞒一辈子的准备了,否则就swifts那个脾气啧啧。

“年哥哥”

麦叶其轻声叫他,看着那张五官深邃的俊美的脸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鼻腔控制不住发酸。

他俯身握住了年哥哥修长宽大的手,掌心相碰的一瞬间又回忆起了诸多噩梦,他蜷了蜷手指,安慰自己是后遗症作祟的疑神疑鬼,握紧了没有松开。

“年哥哥,醒一醒好不好?医生说你没事的,我对不起,对不起呜对不起”

少年的手掌很薄很软,柔嫩嫩的贴在掌心,俯身时长到及肩的发丝隔着薄被扫过他心脏的位置,说不了两句话就染上哭腔,抽噎着道歉,一如昨天晚上见到他倒在血泊里的惊慌失措。

阳光照在奥斯年的脸上,他想的却是少年安静窝在自己怀里时澄澈漂亮的黑色眼睛。

盛满光芒、情感丰富的灵动宝石。

是个很怕疼很容易哭的娇弱猫咪呢,奥斯年这几天见他哭的太多了,可是这次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作为受害者静静躺在这里,就可以得到他真诚温暖的眼泪。

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奥斯年站在一堆面露悲色的大人中间,他们个个哭的真情实感,从护工到“亲人”,就连奥斯年生物学意义上的、却是第一次见到的“父亲”也绷着脸,在水晶棺前挤出几滴眼泪。

冰冷虚伪,鳄鱼的眼泪。

自称是他小姨过来牵他的手,问他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

真奇怪啊,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女人从来没教过他什么是爱,却来苛求他回报和永久失去爱相等的难过。

明明在她死前不久,见她没发病的小孩壮着胆子靠近她,还问了她为什么隔壁的小姑娘要为一条狗的死去哭的那么伤心。

“你问这个干什么?永远不会有人为你哭的!你是他的孩子,你们是一样的!你得不到爱,去死啊!去地狱赎罪!你未来的坟前不会有任何真心的眼泪!”

他已经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温暖一滴滴落在掌心,奥斯年没忍住收拢手指,回握住那只柔嫩的手。

“年哥哥!年哥哥你能听见我说话是吗?”麦叶其蹲起身按床头的呼叫铃,声音还是哽咽的,激动的趴在他身上,“年哥哥!你睁眼看看我啊!”

少年知道他伤在胸膛,特意往下趴了趴没挨到伤口,可是隔着薄被能感受到他脸颊贴在小腹上,真够考验忍耐力的,奥斯年转移注意力,去想昨晚的事情。

一个用不了异能、刚转化成oga的羸弱少年,看到血惊慌失措只是一瞬间,脱下短袖给他紧急止血包扎,海上的夜风很凉,他光着上身趴下来就这么抱着自己,把微弱的温度都传过来,冻的去抓艇机操作杆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放其的地方离杜尚别东岸边的主港口不远,但少年一开始没看到地图绕远了,在远离人群的沙滩上岸,纤细到他一只手就能抱起来的少年背着他走了将近五公里的路,才找到其他人帮忙打急救电话。

他都感觉到伶仃的少年两腿和手臂都在打颤,腰弯到最低仿佛随时要被压垮,却自始至终没有放下他,少年以为他昏迷了,说了很多他听不懂的语言,但他听得出来语气:诚恳的像是祈祷、骂脏话时的生气、难过、自责全都是因为他,那么多真实鲜活的情感全给了他。

奥斯年那时候就不后悔放他了,他卑劣的披着“受害者”无辜的皮,满怀期待的想:其的喜欢就很温暖了,那比喜欢更宝贵的爱呢?

“咳咳”

老板的oga趴在老板身上哭喊,希卡利亚默念着自己的薪水,再想想那一刀虽然避开了要害却几乎捅穿的深度,职业素养还是让她硬着头皮出声打断了这温馨的一幕,她走进病房,刚好看见老板睁开眼睛。

那个漂亮的oga却飞快抹了抹泪水,转过来看向自己:“医生他醒了!你快来看看!”

抢走了本该注视着老板的目光,希卡利亚背后一凉,不自在的清清嗓子,维持着平静的表情说:“好的。”

按理说医生检查他该回避的,但希卡利亚没敢开口让他出去,他倒是兴奋的又抱了抱俊美的alpha,眼圈还是红的,背着光笑起来明媚灿烂,“年哥哥!醒了就好,我先在外面等你,要听医生的话噢。”

这个主动的拥抱好像哄好了alpha,他的嘴角翘起弧度,很轻的回抱了他,希卡利亚正想着要不要冒死偷拍一张boss难得一见的笑容,少年就从他怀里出来,雀跃的想踢踏着脚走路,扯到肌肉又疼的皱眉。

少年揉着腰出去,不忘在门口对她嘱咐:“麻烦医生啦,我是他朋友,注意事项可以和我说。”

进医院时贴的阻隔贴快到时效了,少年没来得及换,留下了满屋的香橼橙花,开心的时候信息素也变得欢快,代替他留在了男人身边。

希卡利亚是少见的可以闻到信息素的beta,只是不受影响,她贴心的关上了门窗和通风装置,好让香味可以留久一点。

对上老板又恢复漠然冰冷的目光,希卡利亚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说:“他的腿他昨天背着您走了太多路,全身肌肉都拉伤了。”

“我知道。”

好像提起他,这个一贯强大的不像人的老板才有了点温度,希卡利亚从文件夹最下面拿出一份报告,“老板,这是您和他的信息素匹配报告,您要看看吗?”

本来是早就该给他的东西,但是两遍的匹配结果不一样,希卡利亚又多测了几遍,加上老板那几天也没怎么出门才拖到了今天。

果然,人的感官是有自主选择性的,奥斯年看着那份匹配率中值为83%的报告,在橙花香气的环绕里心情好了起来,他一开始就喜欢其的信息素,所以匹配率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希卡利亚知道老板关心什么,索性一起汇报了:“还有,他原来是个alpha,生殖腔扩张虽然稳定了,但是受孕几率还是会比其他oga低很多。”

“没关系,”那个女人的诅咒还是会不时在耳边响起,对于孩子,奥斯年暂时没想那么多。

不被期待的降生还不如不生。

“那么现在谈谈您的伤后恢复?”

出来时没看到禾禾,麦叶其想在icu病区里再坐会儿,刚读取完脑皮层数据的智脑同步出了通讯数据,弹出整整三页的未接电话和未收讯息,最近的一条最显眼:

【导员埃文:aggie!医院联系我说你醒了,我马上到你的病房。】

麦叶其想起入学时多嘴了一句异能者身份签的一堆协议,保密限制文件里还有一些优待条款:比如学校会特殊保障安全、学费减免、入军优先等等等等。

还以为是空头大饼呢,毕竟入军队什么的一听就是要白嫖自己来icu病区的路上禾禾好像还提了一嘴,失踪的时候学校找他挺上心的,还联系了异能者管理局这种神秘机构,禾禾也是在校方通讯上埋了窃听病毒,才知道自己在这家医院。

麦叶其一个两世孤儿,有人惦记总是好事,他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想着检查应该还要时间,给年哥哥发了消息,晃着空荡荡的病号服先回自己病房了。

麦叶其脸色不好的疲惫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埃文先关心了两句他的身体,问到他头发怎么变这么长被麦叶其用接发敷衍过去,又试探性的问起需不需要校方的帮助。

说起这个麦叶其可就不累了,少年一下坐直起来,及肩乌发衬的小脸苍白,他咳嗽一声,软趴趴的放松了腰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说:“能补偿啊不是希望校方看在我的遭遇凄惨,出于人道主义,把校内斗殴的扣分免了。”

他的学分!直接扣50扣成负的了!一分一毫都是他辛苦攒的!什么各科全优、志愿义务劳动、比赛、考证还有大夏天的顶着104华氏度的高温穿西装校服迎新!不参加学生会、社团、不竞选班委的情况下,麦叶其可是把能做的全做完了!

辛辛苦苦一整年,一波回到入学前!不对,他还倒欠学校6分呢,还不如入学前!

“”

埃文睁大眼睛看了看床头的病人资料卡,确定从a变o这么离奇的事情真的在他的学生身上发生了,顺便对了对名字那栏的【aggie】,确认这个变脸大师真的是那个说话直来直去的aggie。

“这不可能的aggie,帝国理工建校两百年来,从来没有撤销违规扣分处罚的说法,皇室成员也不例外,”少年整个人又蔫了下去,刚亮起来的纯黑眸子也黯淡了,失落的模样怪可怜的,埃文语气软了点:“发生这种事情校方深表同情,已经和警方说让他们尽快找到凶手了。”

“缺课记录这些当然会全部抹掉,还有你个人方面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提,校方会全力帮助你重返校园的。”

听着挺暖,仔细一想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那什么naga和黑蛇组织,还有莫萨尔城这么神秘强大的势力,杜尚别的警察连他都抓不住,能抓到naga才怪!还得靠他自己。其他的困难真没有了,至于缺课记录抹掉是应该的吧,意外就是谁也不想,也不是麦叶其的错。

不过他倒想起了另一件事。

“埃文老师,”少年仰起脸对他甜甜一笑,语气像个竭力装作懂事的孩子,“这次意外让我错过了枪械课,我抢了好久才抢到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下一节枪械课可以把我的名额补上。”

他只有这一个要求了,枪械课是真的难抢,名额放出来秒没,麦叶其实在抢不到还是靠禾禾的黑科技才弄到的。

那门选修课的老师是个退役军官,不管学生死活,不论抢不抢得到,期末该挂就挂,铁面无情。

那可是白花花的学分啊,麦叶其交了那么多学费,不能毕业就打水漂了。

“这没问题,”埃文现在不担心他没法重返校园了,刚回来就这么冷静的谈这个,没有感情的修学分机器。

“对了aggie,你需要心里辅导的话,我也能帮得上忙的。”

“谢谢埃文老师,不用了,”麦叶其觉得自己的心脏还是挺强大的,毕竟死过一次的人了,被狗咬了一口这种小事,过不了两天就会好的。

难道他要因为某一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再也不出门了吗?

哪怕是第二次经历,青春也是无比珍贵的,而且正因为失去过一次生命,才要加倍珍惜重新来过的每一天。

至于变成oga麦叶其问过医生了,不放心一个医生还多问了几个,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这种变性手术是不可逆的,一辈子只能做一次。

万恶的信息素!讨厌的性别划分!他已经预约了洗标记的手术,科技发达快餐爱情的年代,永久标记不是那么难洗,就是术前检查复杂了点,排到下个月了。

变不回去又怎么样?他麦叶其始终是男的,没了永久标记的信息素限制,他还是会找个可爱的女孩子,oga找不到就找beta,前世那么苛刻古板的舆论环境里性别都阻挡不了爱情,更别说现在这个开放的新世界了。

谁也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最重要的是低谷期的心性坚定,跌倒了就爬起来继续走,生命美好,只要还活着,未来就有无限可能。

“我还有一个问题,aggie,你真的是异能者吗?”

造物主赋予的、优秀的天生能力,简直像魔法一样!而少年完全没有半点异能者天生特殊带来的傲气,埃文很难不多八卦一下。可他话音刚落,就见少年忽然偏过头,视线越过他看向门口,澄澈漂亮的眼睛眯起来,唇角扬起,眸光是警惕的,放松随意的坐姿却像一只慵懒的猫。

“您一个警官偷听,带头侵犯公民隐私权,这不太好吧?”

aggie是埃文带过最漂亮的学生,独一无二的发色瞳色也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就算他格斗赛夺冠后被人说是暴力狂,熟悉aggie的埃文只当是谣言,学点格斗术有什么错呢?少年一直表现的友善无害,就连漂亮也是那种不具备攻击性的明媚清纯,像盛开在春日里的小太阳花。

而他刚才的眼神如果说他的姿态像猫,眼神却是猫科动物进入捕猎状态的幽暗危险,埃文看的寒毛直竖,眨眨眼想看清楚时,那些危险又都全部消失不见了。

病房门从外面敲响后推开,金发警官抱着一束花走进来,橙色包装里包着鲜艳的向日葵、粉玫瑰和满天星,他笑了笑,镇定自若的和他打招呼,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aggie你好,又见面了。”

“伊森警官真小气啊,向日葵都不知道买大点的,”不然还能留着炒瓜子吃,麦叶其笑吟吟的双手接过,面上客客气气的,“还是谢谢你的花,也谢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一个普通学生。”

“不客气,花店店员推荐的,太阳花送病人,寓意早日康复,”伊森毫不见外的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对一旁状况外的埃文出示了警官证,“我和受害者单独聊聊没问题吧?”

“噢噢,没有。”

“我是异能者,谢谢埃文老师,慢走。”

麦叶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笑容带着狡黠,话是对埃文说的,道别也是,余光却始终看着伊森。

“好好聊聊swifts?舞会上你偷走的钻石是假的,盗窃案的定罪量刑很大程度金额算,自首还有减刑,现在主动交代很划算的。”

一说舞会又想起那个黑蛇怪人,哦,是那个naga,麦叶其有点烦了,搬出年哥哥说过的话现学现卖:“警察那什么规范法不是说了,问话得两个警察在场吗?”

“我现在可是oga,不止滥用职权,我还可以去告你骚扰的。”

多变的是他应对不同人的态度,不变的是他永远赤诚坚定的灵魂。

奥斯年最清楚变成oga对他是多大的打击,可他见到导员的第一时间关心的是学分,不仅可以掩饰的很好还能用新性别开玩笑,要不是一直看着,注意到他的微表情流露出烦躁和落寞,奥斯年都要被他骗过去了。

张牙舞爪的猫咪真可爱啊,奥斯年的目光全在他身上,再注意到那个伊森时眸光一凝,金发警官抬起头盯着嵌灯,隔着隐藏在天花板里的摄像头,仿佛他们四目相对。

“不好意思了偷窥者,干我们这行的,对这种东西比较敏感。”

伊森一脚踩上床头柜,粗暴的撬开灯罩拿出微型监控,慢悠悠环视一圈,只用手把其他的都拆完了。

“360°无死角的监控,看来你惹到的麻烦不小。”

伊森看着少年乍然苍白的脸色,将六个硬币大小、课本薄厚的精密微型监视器取出来,抛了抛红光闪烁的“硬币”,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目光停在少年病号服袖口里露出的、秘银流动的华丽手环上。

“同学,有困难找警察嘛。”

少年显然是震惊害怕的,注视着那些监视器的目光闪躲,身体都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侧过身掩饰过去,顺手拿了盒洗好的车厘子咬一口,殷红的汁液染的樱唇红艳,只有唇角勾起弧度,笑容就显得虚假:“什么swifts啊?不认识,不了解,没困难。”

“好,”伊森也没往简单了想,很配合的转移话题:“那先聊聊你的失踪案吧,你可以当成警察来向侥幸逃生的受害者寻求线索,不用这么剑拔弩张的。”

话说完,伊森打开了胸前的警用录像,两腿交叠往后靠了靠。

“我解释一下,正式问询我们都会戴这个,实时同步总数据库无法删除,所以不用那么介意人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而且,无论是swifts还是被绑架的遭遇,aggie同学应该都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吧?”

“伊森警官比上次话多了、态度好了,好像也变聪明了呢,吃什么牌子的补脑液啊?”

“彼此彼此,aggie也更有趣了,不知道是异能者限制手环还是基因的改变呢?总觉得aggie的攻击性没有那么强了。哦对了,侥幸逃生嘛,oga的身体素质是会变差的。”

碰了个软钉子后简直越查越有趣,孤儿福利院长大、连跳三级、16岁考上帝国理工,这些生长轨迹当得起一声天才的称呼了,最重要的是资料被人为删除了除证件照外的所有照片,伊森的权限都只能看到模糊笼统的几行字。

“忘了在哪看到过了,产生兴趣是喜欢的开始,你不让我追妮娜不会是要抢你亲妹妹的对象吧!”

少年浮夸的捂住张开的嘴,表情刻意做作搞怪,偏偏那张脸漂亮,鹿眼里挑衅的寒光都透着明媚,伊森出乎意外的讨厌不起来。

他是来查案的,不是和swifts斗嘴的,很明显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小孩,伊森想想他和妹妹妮娜同岁的年纪,决定先让一步不咄咄逼人了。

“我们还是回到你的案子好了,你和你的同学奥斯年费安在9月19日的14点39分,于珍妮丝游乐园的k虚拟游戏馆失踪,28日晚出现在杜尚别东港口,方便告诉我中间的九天你都经历了什么吗?”

“不知道。”

这种案子不该派个女警来吗?不对,要是小姐姐麦叶其更没脸见人了,他掐着车厘子饱满的果肉,红线一样的道道汁水顺着他的指甲流过手背。

失去视觉的一片黑暗里,没日没夜的、和野兽无异的交媾行为;咬在腺体上的信息素灌注、覆盖、侵蚀、冲击,快感和痛是毁灭般的极端两面;丧失尊严的情热、男人灼热的呼吸和冰凉的手

还有令他绝望的体型体力差距,麦叶其现在还能回忆起第一次被肉刃剖开身体的屈辱,他甚至想通了为什么原来的世界有的女孩子在被强奸后会选择自杀,肉体上的疼痛总有痊愈的一天,但是被人按在床上肆意奸淫、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耻辱经历,会永远烙印在记忆里。

任人鱼肉任人宰割的梦魇像住进心里的魔鬼,会在他以为一切都过去、某一刻风平浪静的时候,忽然跳出来大声提醒着他曾经不堪的经历,疯狂嘲笑着他的软弱可欺。

不对,他是男的!“旧时代压迫女性的贞节牌坊不该是新时代女生的坟前牌位”,这是那个姐姐和他说过的话,姐姐那么柔弱都能那么坚强,一次糟糕的经历更不会束缚住心理生理都是男性的麦叶其!他永远好好活着,珍惜老天给他重来的每一天。

调节能力真的很强,有害怕崩溃的时候,很快又能扬起笑脸,伊森在心里对他的评价高了几分,他没处理过强奸案,现在想想是问的过于直白了,造成了对他的二次伤害。

在没有百分百证明他是国际大盗swifts前,他就是个失踪强奸案的受害学生,两件案子不该混为一谈,伊森按了按警徽,放软态度前倾身体,笑着换了个问题:“手环是秘银的吗?naga,我跟过黑蛇的案子。”

黑蛇是赫赫有名的头号犯罪组织,成员只有九人,全都是异能者。与其他故意破坏秩序的暴徒组织不同,黑蛇每次行动目标明确滴水不漏,最出名的是联邦金库万吨黄金抢劫案,那也是促成国际刑警部建立的根本原因,战时的帝国和联邦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查了近四年都一无所获。

果然,提到naga,少年的眸光认真起来了,但张了张嘴又合上,显然是不信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会认识naga的事,伊森了然一笑,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说下去:“aggie,这么多传言都说莫萨尔城和黑蛇关系密切,我们警方当然会关注,可是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传言只能是传言。”

他一语双关,像同时在说查自己是不是swifts的事,麦叶其把半捧车厘子的梗丢进垃圾桶,擦了擦手,回以真诚的笑:“我见过naga,警官,你帮我拆掉手环,我告诉你他长什么样子。”

“你在侮辱我的职业啊,”伊森抬头直视着那双澄澈鹿眼,噗嗤一声笑了,“笑容真诚、语气坚定,眼神不飘,不错,装的很像,下次别装了。”

麦叶其:“?”

“眼睛太干净了,不适合撒谎,不过笑起来很好看,可以多笑笑,”伊森指了指全洗干净装盒放在床头的一堆水果,“我能吃个苹果吗?”

“随便,”麦叶其蔫了下去,清香甘甜的车厘子都弥补不了他的尴尬和失落。

要是有耳朵,这时候应该一起耷拉下去了,伊森冒出这个奇怪的想法,他啃了口苹果,沉默一会儿突然问道:“你刚才和你老师说你是异能者,那你的异能是什么?”

总算有一个准备好的问题了,麦叶其迫不及待的说出准备好的答案:“点火,不过就一小簇,很废的,主要用于在酒吧给漂亮姐姐点烟。”

伊森看了看他的表情,像在等自己问下去,小孩子的套路伊森并不接招,顺着夸了一句:“凭空变出来火啊,还可以。”

“如果在钻木取火的时代,你会被原始人供起来的,生错年代了,可惜。”

“咳咳”

麦叶其一口果肉差点呛死,侧过身咳完拒绝交流了。

“妮娜告诉我你的头发是染的,你骗了她,她上次见你是在9月5日,到现在24天了,颜色没有一点变化,你不会准备告诉我,naga不止给你做了接发,还能把头发染成一模一样的吧。”

“我理解你撒谎的理由,从没出现过的发色瞳色纯正的黑,这很独特,也很危险。”

“长度我不问了,帝国公民享有平等的合法隐私权,异能者也一样。不介意的话,这个手环我拍照详细扫描一下,发给我同事给你想想办法。”

麦叶其上次没发现这个警官这么厉害,短短几句什么都猜到了,也确实不用问了。他用背对着他,左手抬起让他拍照。

少年的袖子溜下去一截,露出胳膊上的淤青和吻痕,伊森挪开了目光往上看,顺便看到了他在阳光下白里透红的耳垂。

哪里都长得漂亮的少年,难怪会引起naga的注意,不和受害者共情是伊森的职业需要,但这么近距离看到他身上受虐的痕迹,伊森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好了,”伊森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写下两串通讯编码,撕下来放在床头,“上面是我的,下面是我的助手迪夫,什么时候想说了就打给我,我没空接的话告诉我助手,他二十四小时通讯畅通。”

“aggie,受害者不配合,案子很难推进下去,起码在naga的事上我们的目标一致,不是吗?”

“差点忘了,妮娜让我祝你早日康复,但我不希望你继续联系她。”

“明白,伊森警官除了是个好警察,还是个好哥哥啊。”

伊森出去一会儿后,禾禾才做贼一样偷偷摸摸进来,少年面对窗户虚虚凝望着阳光,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他是谁吗?”

“伊森宇莱拉,蓝血贵族。”

“不是问你这个!”禾禾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让他专心听:“家族背景和这个履历比起来不值一提好吧,皇家军校同期第一名毕业,a等军功、做过特工、进过异能管理局、王都翡冷翠中心警局高级警官,来这儿是自己申调的,理由特别直接:保护妹妹上学,我靠,好拽。”

难怪这么能猜会问,难怪能一眼认出手环上的秘银。

调职理由确实拽,麦叶其羡慕起有人这么疼爱保护的妮娜了。

麦叶其腰开始疼了,他坐起来揉了揉,有气无力的说:“你怎么知道的?警察的系统你也黑的进去?”

“swifts,你没事也自己上网搜搜好不好?高级警官的履历和官方调令都会公示的,”禾禾戳他的脑壳,“我倒是想,地方系统还可以,翡冷翠那种帝国总数据库级别的就别想了,不然我早就把你的犯罪记录抹掉了。”

揉缓解不了拉伤后的酸痛,麦叶其爬起来拉伸肌肉,埃文老师的消息在这时发过来了:【aggie,刚才忘记恭喜你了,你的家务管家机器人超越了校内慈善拍卖会历史最高成交价:80000000。】

【图片媒体报道出去了,好几家科技公司都问你考不考虑入职,行业巨头st甚至可以为你开在校兼职的先例。】

【放心,是双方匿名拍卖,你的资料学校严格保密的,有我在中间传话,好好考虑,进st的机会难得。】

麦叶其“啪叽”一下趴到床上,又一骨碌翻身坐起,把虚拟屏拉出来给禾禾看,“我眼花了吗?禾禾!这多少个零?”

“八千万,”禾禾对着目瞪口呆的少年翻了个白眼,“你可是swifts,有点出息好不好?又不是没见过这个价的宝贝。”

“那不一样。”

这可是他的作品,虽然不是独立完成的,但里面有自己编写代码程序的心血,努力得到认可怎么能不开心呢?

还有一点见钱眼开吧早知道这么值钱,就再做一个偷偷卖了,算了,拍卖的价格就是有水分的,自己卖也卖不了这么多,而且这些钱是捐给战乱地区儿童的,真好真好,多多益善。

麦叶其看着虚拟屏傻乐一会儿,看到st的名字想起年哥哥来,自己不需要这份工作,但是年哥哥需要呀,他正好大四了,还在咖啡店兼职呢。

“你刚才去哪了?看到伊森吓跑了吗?”

禾禾对在虚拟屏上打字的少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看到个熟人去跟他聊了两句,看你也没事了,我先走了。”

“我顺便送送你,一起走。”

麦叶其给年哥哥发完消息,得知那边检查结束了,下床蹬好球鞋,回头看了眼枕头,还是把藏在枕头下面的弯刀匕首拿出来别在腰后。

“不至于吧,这是在医院”禾禾想到naga,把嘲笑的话咽了回去,认真的拍了怕他肩膀,“有事叫我。”

很至于,麦叶其现在用不了异能,总要带个东西防身才能有点安全感。

他把禾禾送到医院门口,自己转过去往icu病区走,这家私立医院的病人不多,环境清幽,走在林荫小路上心旷神怡。勒在裤腰后面的匕首总往下掉,麦叶其把它拿出来放进宽大的上衣口袋里捏着,顺便左右看看有没有别人。

树木缝隙后面的石膏色雕刻列柱上爬满了月季、吊兰和薄荷,粉紫各色缤纷绚烂,麦叶其深吸一口气想把那些不好的情绪暂时压下去,乱飘的目光却看到了一条丝巾。

缠在花坛最上方花枝上的米色长纱随风飞舞,柔软轻盈,飘扬在花朵上给人带来无限想象,那可能是某位女士无意间遗落的,又可能是某种细腻旖旎的信号,摇曳间织就一场幻梦。

也可能是一场噩梦。

麦叶其看到了丝巾一角沾的一点口红印,那是他在那场假面舞会上戴的丝巾!被那个变态naga拿走的

裹在勾花手套里的修长手指捏起丝巾,把它从花枝上解了下来。

他很高,亚麻色短发打理精致,穿着一件军队制式的莫奈灰正肩披风,阳光下能看出肩宽窄腰肌肉紧实的好身材,那副黑蛇面具遮完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双闪着金光的眼睛,同为异能者,麦叶其知道那是有些异能发动时的外表变化。

他折好了丝巾放进内袋里,英伦休闲靴踩过烂漫花朵,优雅转身,面朝着麦叶其。

金光褪去,露出深邃诡谲的深棕色眼睛。

他向麦叶其挥了挥手,笑着用后换的磁性声线和他打招呼:“又见面啦小猫咪,你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杀了他!麦叶其握紧了口袋里的匕首,控制不住杀意往前一步。

但在看到他穿过花坛树林朝自己走来时,麦叶其又吓得抖了抖。

智脑信号被屏蔽了,没办法联系上外界。

不能退,麦叶其按住了发颤的腿,站在原地深呼吸调整状态,这是他的心理阴影,今天选择逃避,住在心里的魔鬼就会继续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