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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明智真一摸出包烟,抽了一支叼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大概是发现工藤优作来了。”
“那位著名的推理小说家?”津川诧异,“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之前第一个跑过来跟警方说他发现了疑点的小朋友,就是工藤优作的儿子。”
明智真一捏着打火机,按了两下没点着,不耐烦“啧”了一声,“那位小说家以前就挺乐于和警察合作的,这里发生了案件他肯定会去参与调查,箕轮奖兵那个作案手法瞒得过其他人瞒不过他,他要是一开始就把真相揭露出来了,戏还怎么演?”
津川愣了愣,随即恍然,“所以如果发现自己的孩子也参与了其中的话,出于锻炼儿子的想法,他有可能就选择袖手旁观,将调查交给那位叫做工藤新一的少年了?”
“差不多,反正只不过是一个用来衬托愚蠢的警方的角色,谁来都行,侦探是国中生反而能够进一步刺激到箕轮。”
倾情客串了“愚蠢的警方”的津川部长无言,他只好再次转移了话题,“其实昨天辉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给她安排两个演技好一点警部就行,你跟她说过你亲自过来了吗?”
“现在不是正要去吗?”
津川:“……”
所以你就是没说对吧?
津川刑事部长第一百零一次想不明白,这个人这么不靠谱到底是怎么当上警察本部长的。
滑雪场对决(十五)
长长的路灯随着缆车一路延伸到了山下,沿路的风雪依旧在吹,但随着警方的离开,在山上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毛利兰找到自家竹马的时候,少年正在休息处外,对着一堆白雪皱眉沉思。
“新一,我们要准备走了。”
“嗯?”工藤新一回过神,转身时恰好看到两个眼熟的人走进了休息处,似乎是剧组的成员,他微微一怔,沿着缆车的方向抬头看去,“山上的警官已经放人离开了吗?”
“啊,对。”毛利兰点头,想起了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说是凶手抓到了。”
工藤新一微怔,立即看向她,“抓到了?是谁?”
“是那个剧组的男主演,箕轮奖兵先生啊。当场被警方带上手铐拷走的,很多守在外头的他的粉丝都看到了,原本很多人还不愿意相信,但据说他自己当场认罪了,话说回来,之前的确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啊……”
毛利兰还在感慨,她身旁的竹马几不可见地簇了簇眉,出声打断了她,“等等,今天上午案件发生的时候,那位箕轮桑不是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吗?”
“那个啊,哦,对新一你还不知道。不是今天上午那个案件,是四年前那个剧组似乎也发生过一起类似的事件,有一位替身演员也在这座滑雪场里死亡了,当初被认为是自杀,但刚才警方确认了,其实箕轮桑就是杀死那位替身演员的凶手。至于今天上午的事,刚才滑雪场的管理员来过了,跟我们说上午其实没有发生什么杀人案,那是剧组拍摄的一个综艺节目,好像是隐藏摄像机什么的。”
少年侦探一怔,眼睛都难得地诧异睁大了一下,“综艺节目?”
“嗯。”毛利兰认真点头,一边回忆工作人员当时说的话对自家竹马复述,“说是为了《雪女》系列新电影的预热,所以特意拍摄的一个综艺。对了,新一你听过六本木那边最近开始流行的一个叫做剧本杀的游戏吗?就是类似于那个,节目组仿照四年前的那起事件编写了一起犯罪剧本。”
她边说边回忆,“三保桑是这个剧本中的‘死者’……啊,当然他其实并没有死,其他人也各自有各自的角色,包括原定的凶手立山桑。只有箕轮桑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是隐藏摄像机嘛,他是被骗的那个人,也是这个案件的‘侦探’,正常情况下应该会通过节目组特意留下的线索带领大家找出‘凶手’立山桑。但是没想到在节目拍摄过程中,被请来客串节目的警察意外发现了箕轮桑居然是四年前某那起案件中的真凶,将他当场抓获带走了,所以节目拍摄也因此中断,之后应该也看不到了。”
毛利少女说着还有些可惜,“其实我觉得这个创意还挺有意思的。”
“……”工藤新一理了理逻辑,“……所以这件事剧组的人,包括来查案的警察甚至滑雪场的工作人员都知道?”
“是啊,据说也跟箕轮桑的经纪公司联系了,那边也同意了,只有箕轮桑本人不清楚。”
虽然经纪公司同意之前肯定是不知道自家艺人会给他们这么大一个惊喜就是了。
工藤新一:“……”
他忽然想起下午他发现伪造枪响的塑料瓶那个证据时,找过去的那个说他动作真快的侦探和警察。现在回忆一下,其中某个警察手里的确正拿着一个dv在拍。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要记录下取证过程,外头风雪太大了执法记录仪拍不清楚才用了其他设备,所以人家那时候其实是在拍节目吗?
警察也是公务员,有时候也会承担宣传之类的职责。所以剧组弄了这么个综艺还找来真正的警察参与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是想起下午的时候警车开进滑雪场的场面,少年侦探微微皱眉,总感觉还是有哪里违和。
只是拍摄一个综艺节目,至于来那么多人吗?甚至当时那个架势他总感觉静冈县警方这里有某些大人物也过来了。
只不过……
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的确,如果只是综艺节目的话,我之前想不通的地方就能够解释了。”
毛利兰:“啊?”
“这个案子的确不是连环谋杀案,但我原本以为今天上午的案件是一桩模仿作案。凶手用了和箕轮奖兵差不多的方式,先藏身在了死者随身携带的包里,在缆车上杀死死者后,伪造了自杀现场。”
“然后等缆车行进到新一你之前说过的那两个距离地面最近的位置之一时从车上跳下去?”毛利兰自觉接道,“所以这个过程不是很正常吗?你有哪里想不通?”
工藤新一:“……哪里正常了,这里面不是存在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吗,如果他就这样跳下去了,那包雪是从哪儿来的?死者被发现时身边的包应该是空的啊。”
“啊!”毛利少女这才反应过来。
“所以我原本在想他是不是也用了和箕轮奖兵同样的计谋,提前准备好了装满包的雪,用滑雪杖捞上去替换了自己藏身的包。但是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那个被发现的包还是原来那个,而不是换一个更小号的。”
工藤新一托着下巴条分缕析,“如果这只是个节目,现场能够布置成那样是有其他人帮忙,这就可以解释了,包里多出来的雪应该就是节目组故意留出来的破绽,让被瞒在鼓里的‘侦探’发现这其实是个隐藏摄像机?”
然而谁知道箕轮奖兵就是杀死水上的凶手本人,他压根没往综艺节目方面去想,反而只以为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犯罪,还没模仿到位,弄出来个四不像的拙劣产品,一时义愤下自己将自己曾经的罪行大声嚷嚷了出来。
少年侦探脑子一转就推测出了山上那个临时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到这里他忽地再次一顿,湛蓝色的眼瞳变得若有所思——虽然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但这真的只是一个老天开眼式的巧合吗?
“新一?”
毛利兰又喊了他一声,少女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着远处滑雪场门口的大巴车开始催促,“学校的车来了,要准备走了。”
工藤新一乍然回神,刚准备回应,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忽然闯入视野,和门口的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