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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相处了这么久,柯南早就发现了,源辉月最擅长的事情果然不是破案推理,而是布局坑人,草蛇灰线伏延千里,挖一个坑至少要埋三根线,一箭多雕玩出了花。每当你觉得一件事已经结束的时候,可能这只是她为下一个坑做出的遮掩,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除非她自己开口,否则没人能猜到她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她还好意思说她亲爹心眼多得像沙漏,明明自己也不遑多让,跟源宗政一脉相承的难搞。
难搞的源大小姐慢悠悠吃掉一口布丁,“我当时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想看看能不能引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你果然是之前就感觉那位神木桑有问题了,香水的事情只是让你确认了对吧?”
源辉月一边点头一边若有所思地说,“这个人对我好像意外的熟悉。”
柯南一顿,半垂的眼睫抬起,视线极快地在她右手的手腕位置一掠而过。
大半个月过去,她在开幕仪式上受的伤当然已经好了,但是那天晚上的某个细节依旧印在他脑海里,清晰得仿佛连当时的语气都能回忆起来。
柯南默不作声地挖起一勺布丁递进嘴里,将冰冰凉凉的甜味咽下去之后,这才若无其事地开口,“因为她选择的时机吗?如果再拖几天,说不定辉月姐姐你就会意识到她的目的了。所以她想要得到新一哥哥的资料,今天晚上动手是最合适的。”
但没想到出了龙崎郁夫这个意外,让源辉月提前确定了神木的身份,反而一步料错自投罗网。
虽然即便早有准备,还是被她逃了。
柯南抬头看了一眼,源辉月已经把那盒布丁吃完了,站起身将盒子扔进垃圾桶。她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也没多少失望的样子,顺手把游戏手柄隔回茶几上之后,视线随意在室内扫了一圈,落在了阳台上。
然后她好像忽然想起忘了给阳台的花浇水,抄起茶几上的水壶就朝那边走去。
柯南三两口吃掉自己那盒布丁,一边无奈地提醒,“我昨天已经浇过啦,辉月姐姐你把绿萝和月季浇一下就行,其他的花不用天天浇水的。”
“诶,是吗?”
话题莫名其妙就从阴谋诡计重新落地成鸡毛蒜皮的日常,此时夜色已深,外头人声俱寂,连远处马路上的车鸣也变得零落,落在阳台上的月光也格外静谧。阳台上的月季开得正盛,吹过来的夜风中似乎都飘着幽微的香气。
柯南随手保存完游戏后关了电视,刚要往习惯性往源辉月的方向走,就听到蹲在阳台上花丛边的人奇怪地“诶”了一声。
“柯南,家里之前有这盆花吗?”她有点迷茫地捧起一个漂亮的花盆转过身来。
那是一盆蓝色的鸾尾花,漂亮的花瓣长着翅膀像美丽的蝴蝶停在碧绿的枝干上,美得像一个个梦幻又易碎的梦。
鸾尾花的花期是五月到六月,这盆花也不知道是经过特殊处理还是偶然之下的意外,居然在这个七月初的夏夜还盛放在月光下。
柯南昨天给阳台上的花浇水的时间也是晚上,还真没仔细看,这会儿他望着这盆突然冒出来的鸾尾爱丽丝一时愣住,下意识把记忆翻出来回忆了一番,“不,以前没有,这盆花好像……”
几个零碎的画面接连从他脑海中浮现出来,他仓促将他们串了串然后有点愕然地发现这盆花好像是在源辉月生日之后就出现了,只不过他们一直没有注意到。
等会儿,生日?
他刚想到这里,就见到源辉月已经把那盆鸾尾花放到了地上,手指在花叶间翻了翻,然后微微一顿,拎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来。
盒子里是一瓶香水,还有一张素白的贺卡。
【大小姐生日快乐】
“署名是……”
她一愣,迟疑地将那张贺卡翻过来,贺卡底端,卡通的怪盗头像冲他们笑得可爱又搞怪。
源辉月看着柯南几乎是原地起跳飞奔过来,一把把那张贺卡从她手里薅了过去。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怪盗基德的签名,字迹也和他之前的签名一模一样。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跑来的?”小侦探捏着贺卡咬牙切齿。
说完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把贺卡又塞回了源辉月手里,一边迅速伸手把她从花盆前扒拉开,一边开始挽袖子,“等等,我再检查一下,他就只来送了个礼物吗?该不会还留下了窃听器什么的……”
凌晨两点半,大部分人最困的时间点,源辉月眼睁睁看到刚刚还在打哈欠的弟弟忽然就生龙活虎且精神百倍地扑向了那丛花。
她默了默,最后露出了一个淡定的微笑。
可能这就是男孩子的友情吧。她拿着香水转身帮弟弟把阳台的灯打开方便他继续检查,一边打着哈欠回卧室睡觉了。
源大小姐去休息了,但是有些人的工作还刚刚开始。东京警视厅灯火通明,松田阵平带队的公安埋伏了大半晚上居然真的堵到了一个来窃取案件资料的神秘人,虽然最后没能抓住她,但这件事当然不是就这样就结束算了。
而另外一边,从警视厅逃出来的黑影好不容易甩掉了警察的追踪,蹿上一条僻静的小路,迎面忽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灯下。
对方似乎就是专门等着她的,见她看过来,还不紧不慢地打了一下双闪。
朦胧的路灯光里,金发青年坐在驾驶席上,一手支着下颚,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朝她看来。
对决(五)
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两秒,贝尔摩德捂着伤口走过去上了车。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去警视厅?”
“猜的。”安室透启动了汽车,一边扫了身边人一眼,“被发现了?”
贝尔摩德露出一个有点狠厉的笑,“看来某位公主殿下跟你挺心有灵犀。”
安室透淡淡勾了勾唇,一打方向盘将车子左拐开进一条摄像头坏了的小路,一边没多少同伴爱地冷淡问,“受伤了?没留下dna吧?”
“没……”贝尔摩德话说到一半倏然止住,一个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搭在腿上的手一动。
她飞快低头看了一眼,果然在右手手套上发现了一道细小的划痕。底下指尖上的创口实在不明显,直到她回想起来,它才终于苏醒似的发出点点刺痛提醒她它的存在。
安室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