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第2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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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是韩桃亲口对他说,从前种种皆为利用,韩桃既然已靠他站稳了脚跟,就将他一脚踢开,又转投承欢于韩武礼。他恨意滔天地离开南燕,却没想到,韩桃最终也成了被韩武礼一脚踢开的人——

送入了南风馆。

纵使这苦果算得韩桃活该,他也绝不允许韩桃真的尝到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韩武礼被抽得浑身是血,却还撑着身子大笑起来,“朕知道了,朕知道了!”

韩武礼一下吐出血来,眼中带着强烈的不甘与疯狂。“是南风馆吧,朕听说赫连异来了都城,定是这件事不错!”

“砰”一声,赵琨手中的茶盏就毫不留情地扔在韩武礼头上,碎瓷片一下溅开去,茶水混着额头的血滴答往下淌。韩武礼被砸得一下昏去,又被掐醒。

而赵琨缓缓站起身来,沉眼看着他。

“韩武礼,你当真是不要性命。”

“他是怎么与你说的?”韩武礼一下被人压着面颊狠狠贴在地砖上,额头上的血不断往外冒着,眼神阴狠,已经料到赵琨是因此来折辱,又强撑着想要起来,“……当初赫连异来救他,他可是怎么都不肯跟着离开,今日怎么叫你来报复了……怎么,他现在觉着委屈不值当了,明明当年他可是求着朕,叫朕送他去南风馆呀!”

赵琨猛然从高位走下,一脚狠狠踹向韩武礼,直将人踹到柱子上又倒吐出一口血来。他冷厉看着,看着因为受屈几近癫狂的亡国皇帝。

“韩桃求你送他去南风馆?”赵琨怒极反笑,“韩武礼,你疯了吧。”

“朕……咳咳,朕没疯呀,”韩武礼虚弱地趴在柱子旁,只是几息之间他已浑身是血,看不出本来面貌来,他抬起头看着赵琨,语气几分奇怪,“朕好端端送他去南风馆做什么?难道叫那些嫖客与朕同用一人吗?朕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

赵琨的眼睛微微眯起。

“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年明明是韩桃勾着朕上了几回榻——这也是你知道的。然而朕登基之后要什么人没有?自然也就不需要他了。”韩武礼仓皇笑着,一双浸了血的眼看向赵琨,几分狰狞,“所以明明是韩桃为了取悦朕,主动提出去南风馆学那些个房中术!你没见过他学着红倌谄媚塌腰的样子吧!”

赵琨的眼流露过杀意。“韩武礼,你找死。”

“这件事,朕身边的宦官宫婢,南风馆中的老鸨红倌都是知道的。”韩武礼眼中流露过讥笑,当初他那样吩咐底下人,即便赵琨亲自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你不会还以为他是那个无辜可怜七皇子?他现在需要你,所以才对你这么说……让朕猜猜,他与你说这些的时候是不是哭得很厉害?是不是一边哭得叫人心疼,一边又求你别问?”

韩武礼紧紧盯着赵琨,看着赵琨的面色逐渐阴沉。“你不是已经被他诓过一回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手中捏玩着的半块青玉佩,逐渐攥紧,磨钝了的边角刺着赵琨的手心,叫他得了几分清醒。

不可能。

然而往事桩桩件件刺激着赵琨,催促着赵琨认清韩桃是个怎样的人。

打从韩桃来到他面前的第一天起,赵琨就发觉当年的事情他大可以尽数原谅,他不在乎当初韩桃待他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如果当年的七皇子是为了活下来才会如此做,那他就要让如今的韩桃,能倚靠的只有他一人。

因此他灭了南燕,叫韩桃做了他的俘虏,他不介意韩桃因此依靠他利用他,因为他想要的本就是如此。

但此后韩桃想要利用的人,永远只能是他一个,不能再骗他,不能再背叛他,只能对他一人承欢蒙恩,只能在他的身下哭或迎合。

手指渐渐攥紧,赵琨冷厉地看着地上的韩武礼,眼神逐渐沉了下来。总要先收拾了韩武礼,再回宫收拾韩桃。

“寡人刚刚想到一个招呼你的主意,”他冷冷道,“想必你会十分欢喜。”

韩武礼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他扫了眼旁边侍奉的宦官们,幽幽看向韩武礼,语气几分残忍。

“让你和他们一样。”

赵琨在线疯批

韩桃回宫的时候已经快申时,赫连异也先回都亭驿去了。

宫道上没有多少人,午后有些寂静,连着微风拂过已经有些暖意,好像他来齐国没多少天,来的时候还是乍暖还寒,现在却有几分春与夏的味道了。

韩桃认出一个宫婢是赵琨身边的,随手拦下问陛下现在何处,宫婢行了个礼,说陛下在寝殿。

看来赵琨是已经回来了。

他就放下心,转身往长英殿的方向慢慢走去,走到一半路过抚辰殿的时候,听见道上有几个洒扫的小黄门在闲聊。

“陛下竟真的那样对南燕皇帝?”

“听说……那亡国皇帝现在还在蚕室里,一刀师傅刚从宗人府回来,先两下割了球,又一刀削了棍,在蚕室外都能听到惨叫声,你说一个皇帝被人插了麦管绑门板上,这是何等羞辱啊——”

“噫,你说得我都瘆得慌。”

“这和我们那会儿可不一样,你说人家是皇帝,被这样对待还不如死了算了,但陛下偏偏又派了御医,不准让他死。”

“多大仇多大怨啊……”

韩桃缓缓停住脚步,看向边洒扫边说闲话的两个小黄门,眉头微微皱起。“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小黄门一看是他,许是想到韩桃与南燕之间的关系,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韩桃沉着脸走到他们跟前,明明白白地听到南燕皇帝四个字,忽然就意识到赵琨今早去了何处。

“你们说南燕皇帝,如何了?”

“南燕皇帝……南燕皇帝被陛下施了宫刑,如今正被关在蚕室之中——侯爷恕罪!侯爷饶命!奴才们再也不敢说闲话了!”

韩桃闻言心一抽,被宫刑二字吓了好大一跳,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不知为何服过药后的心又跳得几分猛烈。

宫刑。

赵琨竟对韩武礼堂堂帝王之身用了宫刑,羞辱之意溢于言表,然而赵琨晨间却未对他提起只言片语,甚至于还言笑晏晏地离开长英殿,仿若无事。

赵琨是在为他报仇吗……韩桃心微微抽紧,赵琨如果是为他报仇,就不该是这个态度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