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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也在看？”
池飞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一直以来池飞云都将直播这件事当做无关痛痒的玩具，只是陪着女儿玩，瑶瑶开心就好。
却不成想直播的影响竟然如此广泛。
就连平日里不问世事的傅烟也是观众之一。
“我当然要看，瑶瑶叫我一声阿姨；外甥女的事业，我这个做人阿姨的自然要支持。”
傅烟很是理直气壮的语气。
池飞云蹙着眉心解释：“倒也算不得事业，瑶瑶就是帮朋友一个忙罢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世间万物环环相扣，谁又说得准以后的事呢？”
傅烟却浅浅一笑，那双和蔼温柔的眼仿佛已经看穿一切般透彻。
这话的意思是……
池飞云心头微动，眸光闪烁，当着池瑶的面，却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傅烟笑后又将目光重新放在池瑶身上，问她：“瑶瑶，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还习惯吗？”
“不习惯。”
池瑶很诚恳地回答道。
怎么会习惯？
哪怕她性格活泼外向，可这里的人她通通都不认识。
一个个还都衣冠楚楚，很高贵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
而且池瑶还能明显感受到那些投向自己的目光中的恶意。
池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心思向来敏感细密，很能分辨旁人对她的态度友善与否。
若她人友善对待她。
那她也会回报以更大的友善。
就像白天那三位素昧平生的模特小姐姐一般。
而若是他人对她怀有恶意。
不好意思，池瑶也是有脾气的。
她又何必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
也因此宴会进行到现在。
池瑶宁愿当父母身后的一个小跟屁虫，听妈妈和傅夫人谈论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题，也不肯离开父母半句，去和宴会上多不胜数的同龄人社交。
但池瑶本以为这样的回答会让主办者傅夫人生气。
至少也会有些膈应。
却不成想，傅夫人笑得更为开怀，慈眉善目的五官带上笑意后更像尊活生生的菩萨：
“真不愧是飞云的女儿，不仅长得像，就连性格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般！”
“嗯？妈妈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吗？”
池瑶好奇地问。
沈浩晟没忍住插了句嘴：“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喜欢，但这话说来就长了。”
“的确说来话长，真要追溯，恐怕要追溯到我们俩都还只有十来岁的时候。”
傅烟说。
池飞云的脸上有一丝不易见的尴尬。
毕竟是当着女儿的面。
她还是要强的。
不过，这件事倒也并不是什么说不得的话题。
“其实也谈不上不喜欢，就是单纯不适应罢了。有这个时间，我更喜欢待在家里多看半本书，也许会更让我觉得获益匪浅。”
池飞云淡定道。
可池瑶更好奇了：“既然如此，妈妈为什么今天要来参加呢？”
而且还是煞有介事，专门让自己加班来参加。
还为她请了一整个造型团队。
“一个原因。”
池飞云意简言赅道：“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