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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问卷上所有的题目都是跟她的喜好偏向有关, 并不需要思考，看完之后凭着第一感觉选择，并不费力。
但这本调查问卷足足有100页！
黎之淮用了一个小时才做完前四个部分, 剩下的问答题, 她看着就觉得眼晕。
沈奕叶在她旁边办公，察觉到黎之淮的目光, 回头看向她，神情平静。
两人对视了足足十几秒, 黎之淮率先败下阵来，默默低下了头，拿起笔继续回答问题。
沈奕叶有做老师的潜质, 他不用皱眉, 学生们就会乖乖听话了。
倒也不是说他不怒自威，而是沈奕叶身上有一种气质, 让你情不自禁的反省自己，乖乖就范。
黎之淮咬着笔头，写了整整三页的问答题, 加起来字数有3000字了, 想当年她高考语文，也没有这么费力。
黎之淮咬着笔头, 实在不想回顾学生时代痛苦的回忆，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奕叶。
沈奕叶平静的看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黎之淮把调查问卷推到他面前, 说道：“像这个题目，问我最喜欢的男明星是谁？我没有喜欢的男明星, 那是不是可以不用写了？”
“可以。”沈奕叶点了点头。
黎之淮在心里欢呼：这样的问题她都可以糊弄过去，这么算下来, 她可以少写很多字！
黎之淮还没来得及实施这个计划，就听沈奕叶接着说道：“你可以将这个题目改为你最喜欢男明星是什么样子的，再详细描述他的个人特质。”
黎之淮：“……”
黎之淮实在不想写字了，嘴硬道：“我没有喜欢的男明星。”
“没有？”
黎之淮拼命点头，就怕沈奕叶不相信她，“没有，一个也没有。”
沈奕叶往上推了推眼镜，目光依旧平和，但像是能一眼看透人的灵魂，也能清楚地分辨出是否在撒谎。
但他沉默了几秒，最后说道：“好吧。”
黎之淮松了口气，一点也不心虚。
她是有喜欢的男明星，但是在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男明星，她就没见过几个，根本没有认识，而且有沈奕叶这张脸经常在她面前晃，那些男明星对她来说太普通了，根本没法让她喜欢。
黎之淮为了少写几个字，继续偷懒耍滑，“你看这个提问，我最喜欢的男性身高是多少？其实都可以，而且这就是个人偏好，没有办法解释300字。”
“都可以？”沈奕叶继续问道：“一米二也可以吗？”
黎之淮：“……”一米二怕不是犯罪吧？。
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填上了一个数字：170到200。
“剩下的那300个字就不用写了吧？”黎之淮试探地问道。
“你可以挖掘自己的内心：你为什么会确定这样的范围，是否跟你的幼时经历有关？还是与你身高搭配，更能给你安全感？或是从后代身高的角度考虑。”
黎之淮听得嘴角抽搐。
沈奕叶这是想让她以此为主题，写一篇分析报告或者是学术论文啊！
黎之淮又不能公然吐槽领导，只能说道：“我想不出来，能不能不写了？”
黎之淮想要跟沈奕叶商量，声音下意识放低，尾音微微扬起，还情不自禁的咬了下唇，有点撒娇的意味。
黎之淮听到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沈奕叶，生怕他会误会。
沈奕叶正垂眸注视着她，黎之淮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卷曲浓密的眼睫，比她的还要漂亮，跟沈奕叶正经老干部的形象一点不同。
眼睫轻颤了两下，沈奕叶抬起眸子，这个动作莫名显得有些缱绻温柔。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时间变得无限放慢，背景也在虚化。
沈奕叶放下笔，声线依旧如往常那般干净清澈，“但若是这样，就没有办法对你进行综合的评估。”
在一旁偷看的老管家：“……”
这么好的氛围，这么好的机会，沈奕叶怎么就没把握住呢！
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沈奕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黎之淮也被他带偏了，一副完成领导工作的样子。
在领导手下工作，不偷懒是不行的，黎之淮顿了顿，继续讨价还价，“那能不能不写300字以上？”
“可以。”沈奕叶终于退了一步。
黎之淮指着下一道题，“这道题问我最喜欢的男性样貌是什么，这题很难回答，因为我的喜好是不固定的，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而且不只有一个类型能够吸引我。”
沈奕叶点了点头：“你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有价值，答案确实不能拘泥。”
黎之淮刚要得意她终于说服了沈奕叶，能少写一道题了，就听沈奕叶接着说道：“你把你所有喜欢的类型都清楚的写上，最好强调出某个特质，比如说鼻梁，嘴唇，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