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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蔡政委身边的小隋跟小陈去过几回叶家,给他证明说, “这有什么可瞎说的,做饭算啥, 家里家外的活儿哪个不是叶副团干,他也不怕说,没事儿还教邵征多学着些呢,说这样将来才能娶到好媳妇儿。”
然后和叶副团家住一个楼洞的赵副连长和洪指导家属也回过味来说,“我说觉着哪儿不对劲儿的,好几次他们一家三口打家门口过,总听叶副团说家里该买什么,早饭吃什么,今天是先洗衣服还是先打扫卫生啥的,还以为是他规矩多给小媳妇儿派活呢,没想到是他自己给自己安排呢,这可再想不到呀!”
邻居都这么说,再实锤没有了!
妈呀,给这些人听的当场都石化了,想像中的受气媳妇根本就不存在,相反人是被叶副团捧在手心里过日子呢,在家里一个指头的活儿也不干的。
再打听,人一家三口回施家只带粮本就行,其它的管什么都不用出了。
就没见过嫁人还能这样过的,婆家大把给钱给邮东西,娘家管吃管喝,回家男人啥活儿都不让她沾,施愫愫这是什么命呐!
过去的千金小姐都没她舒坦好过呢!
说叶开是为了照顾邵征才低娶的小镇姑娘,坐等看施愫愫受气小媳妇样的那些个算是都失望了,这下再无法自圆其说。
就连蔡政委夫妻都没忍住八卦之心,跟小隋问了半天,最后夫妻俩彻底服气。
蔡政委第二天见了叶开不由调侃,“叶副团果真年青有为,家里家外一把抓的,我们是再比不了咯!”
叶开回之一笑,颇有些自得道,“确实,被老丈人家恨不能一天三顿的管饭,就问你们谁有这个待遇!我大舅子的手艺你们是没尝过,那是吃过再吃啥都不想了。”
说完他斯斯然回了自己办公室,留下蔡政委这些心里五味杂陈的,若比丈人家,这些确实拍马都追不上叶开的。
就没见这么顾着出嫁女儿的,这么一论,叶开好像也不多亏呢!
就有回家跟家属感慨的,话里话外都是可惜自己咋没遇上这样的岳家。
有家里女同志不让份儿的,直接给回吼一句,“那你咋不回家把活儿都干了呢!”
吵是没吵起来,可双方都开始觉着自己的日子和人咋差这么些呢!
从施愫愫嫁到西山部队后,部队里这些家属再去镇上逛也爱跟镇上这边交流一二了。
这不就有大嫂讲稀奇一样和镇上林业局这边学这些事儿,结果林业局这边人很不以为然,“这有啥啊,谁不知道老施家是出了名娇养女儿的,打小人家里重活累活都是施彦铭干,那可是独养儿子啊,现在施家连三顿的饭都是他做呢。也就他姐施萍萍回娘家会帮着忙活一二,施主任,哦就是施愫愫在家里也是一个指头都不动。
你们不知道吗,当初叶副团就是应承了施愫愫结婚啥也不叫她干,她才同意结婚的。
估计就是因为你们叶副团说到做到,将心比心,施家反过来也愿意体贴女婿。
以后你们可别说啥低娶高嫁这些了,这样天天给连吃带拿的岳家上哪儿找去?”
这明明白白的是叶副团太喜欢人姑娘上赶着求娶的,再确凿无疑了。
被镇上的上了一课,知道施愫愫嫁给叶副团也只是重复人在娘家的日子,甚至因为叶副团做不好饭,人还更费事了,娘家吃完饭还得回这边住,这些大嫂们的心情都不知该咋形容了,这人比人真是不能比呀,这回真是涨大见识了。
等这些被小陈听了,学给自家叶副团,还在办公楼门前呢,就见叶开一脸鄙夷,“我喜欢上一个姑娘,想娶人回家,她不想做的都我来呗,多正常一件事,哪儿那么些说稀奇话的,闲的!
再遇见你让他们都散了,谁要烦到你嫂子那里我真要去找呢!”
他虽说的语气轻松,可没人会当他是玩笑。
特别是见识到他是个彻底的媳妇儿至上之后,谁也不敢轻忽他这话的份量,从此西山部队这边是再没人对施愫愫说三道四了。
别人都放下了,只韩老太和梁春晓是真不痛快,可从哪里都憾动不了人分毫,不痛快也只能憋着。
梁春晓怎么也是怀了韩家的骨肉,韩老太太再不待见她,这会儿也不好太过了。
不过韩老太有事一定要给掰扯详细的,她也是真能打听,部队里问不全,她又跑了趟镇上,终于还是给她打听出来韩东升和施愫愫相过亲,两下都说好了登施家门提亲了,却被梁春晓截了胡嫁进来。
最让韩老太接受不了的是,之前梁春晓还和施愫愫哥哥搞过对象。
若没有梁春晓横插进来,那样能干的施愫愫妥妥就是她儿媳妇,老丈人是大厂长,大舅子是车队管事的,就大姨姐和姐夫都是能帮扶一二的,再想想施家如今就差三顿饭贴补叶开家三口了,韩老太简直是心肝脾肺哪哪儿都疼啊。
可韩东升都被蔡政委连找两次了,第二回 训斥的格外严厉,再施愫愫那里韩老太也见识到厉害了,她就是再揪心也不敢再声张闹起来。
只能躲屋里给韩东升臭骂了一通,等听他说是因为听梁春晓和她妈说施愫愫不能生,施彦铭的腿伤是无底洞这些才改主意的,韩老太恨得直锤儿子,怨他耳根子软连个奸滑小人都辨不出。
纵算是施愫愫不能生,韩东升那么些兄弟呢,从哪家不能抱来两个,这样泼天的富贵只要能留在韩家,少一个施愫愫生有什么当紧的。
可骂完又怎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连在外面提都不能了。
不过韩老太是真恨上了梁春晓,这回她就是怀了孙子都没办法给好脸了,只等着她生了,韩老太还要找她算账呢,就是再不能见梁春晓在韩家过好日子。
母子两个咕哝了大半晚,梁春晓多少也听到了,她也知道生了孩子后她在这个家里只会更艰难。
这会儿她也深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她抢了施愫愫的婚事,自己过得一团糟,什么好也没得到。
她做的一切反而像是成全了施家和施愫愫,施家起来成了林业局数得上门户的人家,施愫愫自己事业成功还嫁了叶开。
原来梁春晓还能拿施愫愫即便高嫁了也得和自己一样做受气媳妇来安慰自己,可事实却是人家是叶开手心里捧的娇花,啥活都不用干的,这样的对比让她最后的一点坚持也成了笑话。
就是在梁春晓茫然不知下一步该往哪儿走的时候,曾被她得罪过的徐宝蓉嫁到了西山部队。
秦副营长还没调过来呢,徐宝蓉却先一步嫁给了七连的曹连长,哪哪儿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徐宝蓉又是个记仇的,上面还有田大姐护着,她一来就拉着这几栋楼的家属们孤立梁春晓。
家里受着韩老太母子冷眼,外面又有徐宝蓉盯着不放,梁春晓只觉日子要过不下去。
重生后的事都偏离了上辈子,眼前抓到手的都是糟烂,头一回,梁春晓想到了离婚。
可娘家又靠不住,这会儿也离不开镇上,记忆里镇上有人做生意都是七八年七九年那会儿了,最少也要五年,而且她到那会儿还不一定有本钱。
正苦思无法之下,梁春晓一下想到七七年的恢复高考,她记得清楚时间是因为家里弟弟梁春望当年就自不量力参加了高考,因为高调太过,后面考不过被人说道了好久,家里都跟着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