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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语气有些不正经,卫姌板着脸道:“这个时候你还说笑。”
作者有话说:
虽然在这里说私事有点不好,但还是说下最近我的情况,背上那个包昨天破了,全是血水和脓,我滴个老天,大晚上给来了个血流成河,睡觉时我在睡衣背上贴卫生巾才能继续睡,我以为流光了就好了,今天去医院,换药的时候才知道我太天真了。痛到一身冷汗。纱布整个赛进伤口里,那个酸爽,我想到了关公刮骨疗伤,真的超痛。好消息是,现在坐着没有之前疼了,坏消息是,我的精神受到强烈冲击,换药还要很多次……真的,我觉得人间都不值得了不要怪我唠叨,也谢谢大家的包容感谢在2023-03-14 23:54:10~2023-03-15 23:07: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一四一章因
桓启仍在笑, 随意将腰带一系,又坐回来,道:“好, 不说笑, 当日动手的人已经全死光了,没留一个活口。”
卫姌听了这话也没觉轻松, 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桓启摸了摸下巴,心想果然这个幼弟心里门清,能猜出其中的凶险。她神色认真, 小脸略紧绷,看地桓启心痒难耐,但两人难得这样心平气和,交心谈话,他沉声道:“那个当口敢下死手,时间地点还能拿捏那么准的,只有桓家人才能做到, 我认祖归宗碍着谁, 想也知道就那几个。”
卫姌刚才犹豫没说出口的正是因为这个,这是桓家的家务事,所谓疏不间亲, 严格来说,她现在是疏,桓家人才是亲。可想到前世桓启早早就没了消息, 也没有像今世这般认祖归宗。卫姌大胆猜测, 或许他曾经早早就遭受暗算。
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南康公主是明帝之后, 背后有宗室,还有庾家。就是临贺郡公对她也是十分礼让,二哥日后万事小心些。”
桓启凝目看着她,倒有几分奇怪,“你怎么就知道是南康公主,不是世子”
卫姌刚才不假思索就说出南康公主之名,全是因为前世谢王两家已与桓家暗自交锋多年,熟知桓家情况,世子桓熙才智平庸,是个酒肉好色之徒。这样雷霆暗杀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倒是其母南康公主,手段狠毒,且雷厉风行,使这样的手段不稀奇。
桓启极为敏锐不好蒙骗,卫姌只好说:“桓家之事我也私下打听过。”
桓启笑起来,眉目间一片柔色,“玉度莫非是担心二哥”
卫姌也不能反驳,只好硬着头皮微微点了一下头。
桓启忍不住笑起来,突然伸手揽住她,“你猜的不错,那毒妇害我不止一次,一笔笔的我全记着,如今形势比人强,先忍耐些日子,日后定要全部还回去。”
卫姌拍开他的手,听他这阴恻恻的一句话,刚才的担忧散了大半,心想桓启这样的性子,但凡没能一击必中彻底除了他,以他强硬狠辣的手腕,这些账迟早要算,哪会吃亏。
桓启方才听她关心之语,心里舒坦,即使被她用力打了一下,也没在意,放缓了语气道:“我如今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不少,外面的人盯着错,家里那些更不省心。处处烦心,回来你也不给个好脸色,嗯”
卫姌听到这里,笑了两声,站起身道:“二哥当务之急,就该早些迎娶翁主进门,增添一份助力。我这里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说完这句她也不去看桓启神色如何,径直走出屋去了。
桓启手指在面前的小几子上敲了两下,盯着卫姌背影看了一会儿,神色不动。这小人儿刚才只在看到他伤口的时候软化了片刻,很快又恢复成冷淡的模样。桓启还想借着伤引她更贴近些,却几乎没什么用。
桓启烦躁地拿起杯子一口喝完半凉的茶水,暂时压下心头的燥意。无论是投其所好的讨好,还是故意示弱引她同情,或是强迫姿态,各种手段都用上,卫姌却始终守着那条界限,不肯软化一分。
从她眼里桓启看出来,她仍是把他当做兄长,但也仅此而已。
他将杯子重重放下,脸上泛出一丝冷笑,若是手段用尽都无济于事,他也只能顺应心意了。
又过两日,豫章下了一场小雪,天气骤然转寒。仆从一时疏忽,未提前备好手炉,卫姌从行宫回家途中吹了冷风,当夜就发了寒热。惠娘心疼不已,在屋里多摆一个火盆,坐在床头给她换帕子,轻声哄她睡觉。
桓启夜里回来听说卫姌生病,脸黑的仿佛涂了碳,来到卫姌屋子,就看见惠娘体贴照料的样子。他目光微沉,心里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来。便是再娇养的郎君,也没有这个岁数仍让媪母这样贴身照顾的。
他来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卫姌的额头,问道:“可叫了医师怎么说的”
惠娘面色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道:“小郎君天生体弱,受了寒就这样,药方子都是现成的,已经熬了药喝下去了,明儿再喝两帖,若是还不好,再叫医师不迟。”
桓启拉长了脸,斜睨她一眼,声音冷冽,“你们平时就是这样照顾她,医师也不看,拿旧方子糊弄过去”
惠娘面色发白,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桓启眉间冷凝,正要喊人。
卫姌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袖子,“二哥。”
她声音有些哑,轻轻的一声,就制止了桓启的动作。他低头看她,只见她蓬松的头发散乱着,衬着皮肤越发白腻,睁着一双乌黑湿润眸子看过来。桓启的心仿佛被掐了一把似的。
“我已经好了不少,惠娘说的都是真的。”卫姌绝不能叫桓启当面叫医师来,为了证明身体好了不少,她掀开一角被子就要坐起来。
桓启皱眉,又给她重重压了回去,隔被按着她的肩膀,“行了。”
卫姌怕他非要叫人,一只手用力揪住他衣袖不放。
桓启默不作声坐在床前。卫姌刚开始放心不下,等了许久他都没再叫医师,她渐渐放下心来,没多久就脑子晕乎乎地熟睡过去。
桓启感觉到她手上没了力气,握住她的手,轻轻揉了揉,又守了一会儿,在侍卫和惠娘都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他缓缓起身,扔下一句“好好照顾”走出门去。
惠娘这才神情缓和,松了口气。
桓启到了外面,把侍卫叫来,吩咐了几句。不到片刻,荆乌就快步跑来,跪在地上。桓启问道:“你在玉度身边可有见着什么奇怪事”
荆乌本就是他挑出来特意送到卫姌身边。他沉思片刻,道:“小郎君不常叫我,也没有什么异常。”
桓启又问:“玉度身边人平日都是怎么服侍的”
荆乌经这一问,还真想到有些奇怪的地方,卫姌真正贴身服侍的只有媪母惠娘,怀绿和凝冬两个平日也只是奉茶送饭菜。
桓启听他说了一通,眉头皱起,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一四二章过渡
他在思索时无人敢打扰, 荆乌和侍卫等站立原地。这时一个仆从穿过庭院快步找来,道道:“郎君,刺史府来人请您过去。”
桓启觉得卫姌身边有古怪, 只是还未相通关键, 随口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