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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2年
地点:北区
商容把屋里的灯光调暗一些,想尽量让整个屋子看起来温暖一些,毕竟今天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就是这个美丽又有些复古的原木投影桌灯,是旋转木马的花样的,一但遇热里面的旋转木马跟气球的影子,就好像会腾飞一样,旋转木马跟气球的影子就会散落在屋里的墙上。
这个别致的礼物,可是林息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一直好喜欢。
林息说,希望她能跟这灯里的女孩一样,一直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
然后商容又在桌上摆了两个香氛蜡烛,她这才有点懊恼,自己居然忘了买鲜花了,难得难在家里开开心心的一起吃饭,缺了鲜花,就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氛围感。
她在四处张望,看还缺什么时,就看到柜子里刚好有几瓶新婚时别人送给他们的酒,她便打开柜子,取来了一瓶看起来最顺眼的香槟酒,然后先用开瓶器把软木塞给拔出,在置于餐桌上的小冰桶里面,等会喝起来就会冰冰凉凉的。
不过她记得家里好像没有高脚杯组的,因为方逮没有喝酒的习惯,她也不会自己在家独饮,多半都是跟老朋友跟林息一起喝,所以就一直都没买。
"那先拿玻璃杯当酒杯用吧。"
她便拿了喝水的玻璃杯,等香槟酒凉了后,就在玻璃杯里倒上充满气泡跟酒精的美丽液体,要不是这香槟是她亲手倒,这气味,她肯定以会以为只是一般的水果汽水。
等她布置的差不多以后,方逮也炒了两盘牛肉蛋炒饭出来,跟小盘的水煮小白菜。
"家里居然没什么菜,我真的太迷糊了,今晚应该带你出门吃饭的才是。"
方逮话语上感觉有些自责,像是觉得自己把多数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了,家里的事多半都是他妻子在整顿在处理。
"可我很喜欢吃蛋炒饭耶!刚上大学那会,我天天吃蛋炒饭都不会腻的。"
商容说完,就等两人坐定,她便拿起银色汤匙舀起金黄色的饭,一点都不扭捏。
她喜欢吃炒饭的原因,就是她觉得吃炒饭就跟寻宝似的,永远不知道下一口还藏着什么好吃的,就像现在这盘牛肉炒饭,有丰富的碎蛋跟牛肉切片。好像每吃一口就期待,里面还会不会有什么好吃的。
"你加了松花蛋?好好吃的,老公你怎么什么都会。"
商容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第一次吃到蛋炒饭里面,是有人加了炸过的松花蛋的,可她也没时间夸奖他了,根本是认认真真地把整盘炒饭给吃完。
方逮不动声色给她夹了蔬菜后,见她喜欢,才放心的自己慢慢用餐。
"我刚开了柜子里的香槟酒,你喝一点吗?"
商容起身拿了小冰桶的香槟酒,就给方逮倒了一点,她知道方逮自控性非常强,从来不饮酒抽烟,虽然方逮跟她说过,说自己压力大时会想抽烟,可是她认识方逮那么多年了,却从来没看过他抽烟过。
方逮疑虑了一下突然点头,才接过她递过去的玻璃杯,他眼睛看着充满气泡跟酒精的美丽液体时,突然想起余生跟他说……酒精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在制造气氛上。
他才抿了一口,可他对面的小姑娘,居然把香槟当汽水给半杯喝完了………
现在的香槟,怎么口感越来越好,跟水果汽水似的。
商容有些疑惑,可是包装上确实写的是香槟酒呀?
会不会是买到假酒了?真汽水假酒。
她坐在他的对面喝香槟酒,一点都不克制慢酌,便等方逮吃完饭,边慢慢的喝又倒了半杯的香槟酒。
可她显然人已经有点微醺了,还想倒第三次时,方逮就用手掌盖住空的玻璃杯,显然不给她喝了。
"你已经喝了两次半杯了,再喝下去太多了。"
方逮比她快了一步的取过香槟酒,然后拿开,再然后简单的收了下碗盘,本想过去看她要不要紧。
商容却突然起身,要帮他收拾碗盘。
"我酒量还挺好的。现在只是有点热,但我脑子很清醒。我来收拾碗盘吧。"
方逮只能放下碗盘,本想搀扶她去房里休息,可她一抱上他,就不想松手了,因此,他只能把人给扶到沙发上休息一下。
"我想跟你说话,你好久没陪我说话了,你要陪我。"
商容连人带抱的,直接主动坐到他的腿上。
然后她就屈着身子,趴在他胸口上,鼻息的热气跟着支支吾吾的说话声,全烫在他的脖子跟耳朵上,就是她看起来还挺正常的,也不会因为喝酒了就有些放飞跟所谓的发酒疯的举动,就是脸红了点,又粘人了些。
他没还没来得及偷偷挪开碍事的东西,就被她的臀瓣跟腿给压住了。要是平常,他应该会把她给抱开的,可是当下他有些想纵容这种感觉,他只是个正常男人,也需要性需求,也想被心爱的人所需要。
"那你想我陪你说什么?"
他还在忍耐。
她摇摇头,然后整着人就趴他的肩上,摇头时还甩了甩自己脑后的马尾瓣,
"你还没洗澡,等你洗完澡我们回床上说。"
他的喉结像是滚珠似的,不安且焦虑的滚滚而动,还顺着手的摸摸她的头发跟后脑勺,因为他腿上的女人不太安分,趴在他肩头说话时,手指还胡乱摸他的脖子,整张脸就靠在他的身上,乱亲胡蹭。
他歇了下就闭眼想克制时,她双手直接就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歪脑袋的靠在他的胸口,就缩起脚来,在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可她今天穿的是瑜伽紧身裤,所以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有不合时宜的东西,抵在她的腿间。
她突然觉得有奇怪,朝他的裤子看了一眼,然后像是一时有些忘了那是什么,就往凸拢起的地方去压了压,后来才想起来是什么了,她摸摸自己烫红的脸,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看着他说,
"对不起,我碰到它了。"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如之地震的前阵般微微起伏,像是如山后土深处中,压抑潜藏着什么巨大的能量源。
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对峙,又或者是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忍让。
我道歉了……要不,我也跟它道个歉。
她好像发现方逮的脸色不太好看,便小心翼翼的跟他表达自己的…不小心。
正打算点头弯腰,也给它道个歉时……
他像是暖风一样抱住她,把她整个人抱进暖呼呼的怀里,圈住她的腰就往自己怀里带,可情欲有时候就跟海水倒灌一样,来势汹汹,本来平时就积累的高度雨水量,如果再遇上月汐相连的大潮跟台风来袭,那么海水就会势无可挡。
亲吻她时,他来不及问,只能等把她亲晕乎后,他才敢悄悄的在她耳边问,
"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夫妻间的同房,但今晚可以吗?我很想你。"
此时,她才睁了开眼,她觉得眼前的方逮好像一直在动,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醉了,可她觉得自己脑子还很清醒,还不算太醉,甚至没有想吐的感觉,所以不小心脱口而出,
"我没有不喜欢啊。我只是觉得你在床上时像是野兽,我还没习惯像是小羊小兔子被你吃掉的感觉。"
"而且你每次都好久,我怕你睡眠时间不够,你有一回折腾到两点,五点多就又出门了。我怕你都没时间睡觉,我上回看到有个外科医生在手术房累到暴毙的新闻,我有点害怕,我想要你永远陪我。"
他听到这话,知道她没有不喜欢,也才松了一口气,甚至闷声气恼自己为什么要胡思乱想一个多月。他本来就很挣扎,要是他妻子真的不喜欢同房,那他只能在想想他得在努力地做些什么,才能让她慢慢喜欢。
他把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搂,唇瓣像是鱼水共生一样,他先轻轻的吻她,直到软濡的声音像是气泡一样,滚滚而动的渗入他的耳中,他的大脑才像是接受到性暗示的刺激讯号,欲动情流。
他没给她机会说话,亲吻她胸口时,手掌顺过瑜珈裤的面料,明显一眼可见她下半身的曲线,全被瑜珈裤给勾勒出来,现在歪歪斜斜的躺着,更是让明显的身形给现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能忍耐那么久。
他抚掌摸摸她的额头,亲了下问,"你生理期是不是快来了?"
"忘了。"
她还在他的怀里吐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倒在沙发上了,黑色吊带早就垂落了半边肩,无肩带的文胸就显露了部份出来,瑜珈裤也被男人给脱掉了,马尾辫也显得有些零散。
她有些晕晕热热的,呼出来的气像是冬夜的迷雾,嗯哼的软音像是清晨还赖床慵懒,她一直觉得有男人在亲吻她的胸口,在细柔抚摸她的耳垂,以微刺的胡渣带着他的软吻在亲吻她的腰,宽大粗裂的手掌正微微使力的探索乳尖对女人的性层面影响,也可以温柔的摸抚着让男人感到安稳的乳房,可这些以爱为名的亲抚,几乎让她身子发软。
男人走过山丘,想顺着花叶的纹路打圈轻抚时,她下意识的,在他面前害羞的合拢着紧腿说,
"女性的私处脏,你别用手碰。"
他愣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女人是用腿,替自己的性上了枷锁,交叉双腿的交叉型状,就好比是关押女性放荡的监狱外的一格格的电网墙。就好像,会为男人张开双腿的女人,都该被关押在这座,由外界所投注在女人身上的性压抑,守贞洁思维的监狱里。
就比如,外界还是存活在阳具崇拜的思维里,因此父亲丈夫儿子都是天,而女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只能被踩在地下的地,而不能是生养万物,润泽人间的后土地母。
因此,多数人不觉得阴茎脏、精液脏,可是会觉得阴道脏、月经脏,就连女人自己也这么觉得。
可是阴道,是会让男人感觉温暖舒服的地方,他不理解,既然舒服温暖,为什么多数的男性喜欢以贬低女性做为乐趣,甚至把女人的性拿来做为取笑,甚至是骂人的话。
就比如,他们当年医学生还没选科时,就有不少男学生,都认为妇产科就是在女人的双腿间赚钱讨饭吃的脏活苦活,也觉得选妇产科实在特别伤男性自尊,也真够窝囊。
某些时候,他是很同情女人的,他觉得女人跟他这种人一样,天生就带有原罪。
因此,他回过神来,就浅浅的亲了她的脑袋瓜,然后说,
"没什么脏不脏,都是性器官。如果脏的话,那妇产科医生怎么办?孕妇内诊察看开指,女性有些疾病要阴道指诊。难道觉得脏,女性病了也不敢看医生,也因为觉得脏,所以妇产医生就比外科医生更不入流吗?"
"而且我很喜欢你的身体,每一处都喜欢。"
她被亲吻身体时,像是有百只千只万只的鸟,就躲在她的肌肤里拍动振翅,羽毛轻轻抚过身子的每一处密密麻麻的神经,像是被人给拿捏住一样,乳尖被人微微吊捏起时,给她带来了春寒料峭的悸动,双腿被人打开抚摸时,带来了吴牛喘月的紧张,叶裙花蒂被轻轻的揉着时,却带来了金风玉露一相逢的颤栗,她的阴道被人入侵时,她的思绪是寒冻结冰的发抖,因为他的手指很是冰凉,冰凉到她发悚,因此她知道自己的下身很烫,滚烫到像是炎炎夏日给晒滚烫的白沙,去包覆住冰凉的玉晶石那般,令人难忘。
可是这种冰凉跟滚烫,却形成水与火的极致冲突,而在冲突下居然生出一种,极端且虚无狂迷的快意之感。
后来,她又回到吴牛喘月看见的月,明明不是太阳,她瞧见月,却会生心炎热之感。就像,她看见他又开始脱衣服,把结实的腿贴在她的腿上时,便会不自觉地呼吸紧促,心跳加快,脸红心跳,甚至身体会微微不自觉的发烫。
然后,身体好像真的会不自如的,产生所谓的女性发情反应。
他伏在沙发上干她时,她的黑色吊带还穿在身上,就是文胸不翼而飞了,素色的无痕内裤就被丢在男人的西装裤上。
而男人依然还是猎食者的野兽,在发泄时还不忘用唇采撷悬崖上的莓果。像是被他亲吻之后,在缎面布料的映衬下,显得更是突兀,要是鸟儿看见了,都得以为是红果子想叼上一口。
他甚至有些后悔他应该要戴套的,毕竟今晚长夜漫漫。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影响,她的反应比平时还要大些,甚至发出一种像是哭腔的闷音,他以为自己太久没做,不小心太粗暴了把她给弄疼了,还停下摸摸她的额头问,"弄疼了吗?"
"不疼。但好多人都说只有不检点的女性才会喜欢……我怕你会讨厌这样子的我,所以不知道能不能喜欢……"
她模样狼狈,可是睁开眼说话的样子,就有些楚楚可怜,发红的脸庞,一双圆滚却带水的眼睛,说话时的透红的嘴唇有棱有形,胸口也微之振动,呼吸时下身的软肉也一缩一紧的含握着他的阴茎。
他觉得,她像极了会在梦里出现的美丽却贪吃的食梦兽。
他想,她已经把他的恶梦,都给吃掉了吧。
可,他是看着身下的爱人,是从女孩变成女人的。
他知道这种变化不能仅仅只是注重在身体变化上,更还需要心理的成熟度,因此他大致上摸索到了一些线索,他发觉大环境对性的观念,是会加重的去影响这千千万万女性对性的思维,让她们害怕避讳,视如蛇虫,不是厌恶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