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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而脸上氤氲出一抹红晕来，显出几分娇羞：“那是爱情赋予我的勇气，我的孩子也会因为我这样的勇气而骄傲。”
她甚至还爱怜地看着陆言之：“宝宝，以后等你遇到了爱情，你就会理解妈妈的。妈妈也希望，你能跟妈妈一样，遇到了爱情就要一往无前。”
陆言之瞬间麻爪。
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就不用了。”
一边努力拒绝一边快走几步，溜到了自己奶奶身边。
陆老太太嗤笑了一声：“追求爱情，怎么还没和陆清远离婚呢？”
老太太的嘴唇微微上翘，却完全没有往日的慈爱友善，反而多了几分讥诮：“怎么，是那张结婚证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还是我们陆家对你有什么利用价值？”
老太太的话十分直白，且半点没有考虑到坐在轮椅上的大儿子的想法。
越青菱能轻易看到陆清远在老太太这番话后，脸色瞬间苍白。
扶住轮椅扶手的手指陡然抽动了一下。
青白的青筋若隐若现，让他看上去有些可怜又仓惶。
蒋思兰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自己丈夫的可怜一样，巧笑倩兮：“当然是因为我又爱上了思远啊。”
她低下头颇有些亲昵地看着陆清远：“你知道的，清远哥哥，你总是能轻易一次又一次地吸引我，让我爱上你。”
陆清远的眼里闪过一抹挣扎和绝望交杂的复杂情绪，苍白的脸却慢慢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我们是相爱的。”
他轻轻道。
不知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说着什么话来坚定自己的心。
“我们是相爱的。”
他一次又一次喃喃地说着同样的话，整个人神神叨叨的。
蒋思兰却俯下身，几乎是吟着咏叹调抱住了他：“亲爱的，我们当然是相爱的，否则我怎么会为你生下一个孩子。”
她语调升高：“我只为你生过孩子呢！”
随着这一声类似“保证”的话，陆清远明显沉溺其中，连一开始眼底的挣扎都浅了许多，他抓紧了蒋思兰的手臂，手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变形，却半点没有抓疼蒋思兰。
陆清远就这么看似轻轻实则用力地禁锢住了蒋思兰，嘴里浅浅发出一声叹息。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奇奇怪怪。
反正越青菱是看不懂的。
还有什么“为你生孩子”的话，要是放到网上，准保要被人吐槽。
但在场的众人，不管是老太太还是陆言之，亦或是张伯厨娘她们，全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看不懂，不妨碍她就着这一戏剧化的一幕，每每吃早餐。
陆言之倒抽了口冷气，看着美滋滋吃面的越青菱：“你竟然还能吃得下饭？！”
往常几乎每一次蒋思兰表演这一出的时候，都没有人有胃口能吃下东西。
事实上，不被恶心地吐出来，已经是很体面的了。
越青菱却半点不收影响，甚至于，还十分乐在其中的样子。
越青菱的确是。
她见怪不怪地看了眼陆言之：“你这么年轻，不知道有个东西，叫电子榨菜吗？很配这碗鸡汤面。”
电子榨菜？！
这么恶心的段落？！
陆言之看着津津有味吃着鸡汤面，还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对面蒋思兰和陆清远的越青菱。
眼底满是震惊。
等等，难道说，这就是演员的能力吗？！
嘶——
演员！恐怖如斯！
全然不知陆言之将自己的耐受力当做了演员的本事的越青菱津津有味吃完了鸡汤面，又灌下去一碗醒酒汤，略苦的口感让她瞬间清醒。
她浑然不觉刚才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甚至于，她还觉得，自己应该很有自知之明地离开这里——毕竟，这好像是陆家不为外人所知的……家庭丑闻？
因此，在就着“电子榨菜”吃完了早餐后，越青菱直接就跟老太太说了一声，就要往外走。
她现在可不是之前的越青菱了。
她忙着呢。
老太太也没想着要让越青菱留下来，这里又没什么需要她做的。
奈何，在场有人想要她留下。
“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