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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师傅岁数都比较大,不是很喜欢吃这些炸鱿鱼之类的东西,也可能是客气,总归是一人就吃了两串,剩下的全让陆令和青山吃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去哪都得戴口罩,这也给陆令的工作增加了很多难度。
隋队提供的那个人像,陆令虽然能记住,但是在大家都戴了口罩的情况下,他根本就认不出来。更不要说这个人还不知道在不在这个岛上。
总之,五一当天,一点收获也没有,在警务室看了半天的监控,一无所得。
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两天,光明路派出所没有发生任何重大的案件,来这里的游客也没有产生较大的纠纷,五一假看似就要安稳过去了。
谁知道,5月3日的上午十点多,接到了岛上的报警,有人死了。
现场细节
和风雪镇的案件有点像,报警人是一家酒店的老板。
这是一整栋大楼,有三十多层,民宿和酒店就有十几家,有的酒店包了四五层,还有的只有一层。
这几天是五一,基本上每个酒店都住满了人,整栋楼的人员流动性非常非常大,每天都有几千人次。
案发酒店是在17层,这家酒店在这里,算是不太起眼的一个,中规中矩、不好也不坏,一共有两层。
上午十点多,服务员挨户敲门,询问是否需要打扫,没有得到回应,估计屋里的人已经出去玩了,就刷房卡进屋里准备打扫。
进了屋之后,服务员发现屋里非常乱,她有些生气,刚准备收拾,发现大床里面那侧的地上躺了一个人,身体佝偻,脸色很不正常,再一看没有任何反应,服务员这才明白这个人可能是死了,直接吓坏了,跑出去就找到了老板。
特殊时期,酒店业不好干,日常雇佣的人很少,五一期间游客多,老板也在这边帮忙。
老板一听,压根都没过去看,直接就报警了。
光明路派出所是第一批来现场的,陆令和派出所的两名警察穿着鞋套进入了现场。
厕所有人洗过澡,两个浴巾、两个毛巾都有人用过。
床上的被子很乱,四个枕头有两个在地上,沙发也被搬了一下位置。
窗户紧闭,但窗户上有明显的手印,应该是女性的。
地上很乱,不少吃剩的食品垃圾袋,还有六个用过的套。
至于死者,只是看了一眼,陆令就认出了这个人。
这赫然就是隋队发给陆令信息的那个人!那个骡子!
死相有些骇人,尸体呈现曾经抽搐的状态,佝偻着,身上有鲜红色的尸斑,略微有些水肿。
“小陆,可以啊,看到死人一点也不害怕。”林所看了看周围,接着看着陆令说道。
“林所,这个人我可能认识。”陆令说道。他见过好几次死人了,这次是个完整的,看着就没那么难受了。
“什么?你认识?”这把林所吓了一跳:“别跟我说这是你朋友。”
“不是,一个我办的案子的嫌疑人,案子我们是保密的,但是过会儿我可以把疑似这个人的信息提供给刑警,便于办案。”
“保密案件……这样,我也不问,你回头跟着刑警一起查这个案子吧,人肯定是死了,没得救了,120不用来了,咱们出去等刑警吧。”林所道。
“咋死的啊这是?”出去之后,陆令跟林所问道。
“看那个样,要么马上风,要么嗑大了,你没看到地上还有两个壶?还有一些锡纸和套套。”
“这样啊,看来他出事了,其他人都跑了。”
陆令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
根据他之前的情报,这个人运输的货,可不是冰,而是面粉。这是个很大的疑点。
不仅如此,据他所知,一般来说,骡子没有自己吃草的。
吃草的骡子,谁也不敢用,因为不知道这种骡子,路上会怎么处理货,也不知道骡子会不会自己跑了。
对于不吃草的骡子来说,那些货是垃圾、是废物,对于吃草的骡子来说,那些货是最大的宝物。这就好像让一只饿犬单独去运送一条烤羊腿,肯定是有去无回。
陆令不说,林所也不问,这些天的接触,他逐渐发现,派出所这三位考核警察,都是很优秀的年轻人,无论是陆令、刘强还是石青山,他所里的年轻人都比拟不了,不愧精英之名。
尤其是陆令,他看到省里的表格,才知道陆令已经拿了二等功,破了两起命案。
要是他们所的年轻警察跟他说“这里面我有涉密的案子”,林所肯定会过问,但陆令这么说,他就不打算问。
刑警队很快就赶过来了,来了四个陆令没见过的法医和勘查人员,应该都是分局的人。
陆令和林所在这里待着,其他派出所的人都走了。青山和刘强也在这里,因为这都属于考核内容。
包括刑警的一位领导在内的五人在门口守着,四人在屋里勘查,基本上说话都能听得到。
目前还没有确定这是凶杀案,如果是凶杀案,燕雨那些人可能也会过来。
“这是搞了多少啊?”法医看着死者的尸体,有些吃惊:“这起码搞了两克以上,这么搞,谁都得死。”
“这都能看出来?”另一位年轻的法医问道。
“一般来说,中毒是分为几个不同的阶段的,现在我们看不到他具体的死亡过程,但是从尸体上来说,尸体死亡时间并不太久,却已经出现了这么明显的尸僵,水肿也很明显……除此之外,这种死亡的案例,有一半左右是在过程中死亡,剩下的死因是跳楼和精神异常自残。”
“这个是在过程中死亡,但现场并没有留下太多这类挣扎和胡乱破坏的痕迹。现场虽然乱,但这些乱大部分是之前产生的,不是他中毒后弄的,说明他死亡的速度比较快,且行动能力很快就丧失了。当然了,我的说法只是经验之谈,还是需要回去做检验的。”
“这玩意这么厉害!”年轻法医有些吃惊,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