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冬来(达达利亚x旅行者荧|达荧)

冬来·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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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从睡梦中醒来后,荧在心里将这组数字重复默念了好几遍。

或许还梦到了些其他别的什么,但梦境就是这样,无论做了多长的一场梦,醒来的那一刻大多也只能勉强记住其中的某几个片段。

…达达利亚。

她看向身侧,他还在熟睡,浓密而柔软的橘红色头发乱蓬蓬地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显得格外醒目。

晨曦透过玻璃窗户照映在达达利亚安静的睡脸上,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圣洁的浅金色。

他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仿佛展开的小扇子;被她蹂躏得尚有些红肿的嘴唇毫无防备地张开了一小条缝,能稍微看到一点里面肉色的口腔;裸露着的白皙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上边嵌着两枚小巧的乳尖,呈现出惹人怜爱的淡粉色。

看着这么美好的一幕,荧心底的阴霾逐渐散去,眼神也开始变得柔软。

这家伙,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比较老实,平时的乖巧顺从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她恶作剧地伸手捏住达达利亚挺翘的鼻尖,他皱了皱眉,但没醒来,直到他呼吸不畅开始难受,发出幼犬般的呜咽,她才心满意足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这都不醒?

荧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到了他盖着被子的腰腹,又想起昨日种种,脸倏地就红了。

…咳咳,她只是习惯每日给他检查腹部伤势恢复情况,才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个人目的。

正当她罪恶的爪子不受控制地向下伸时——

床头的抽屉里传来轻微的持续震动声,荧下意识立刻缩回了手,与此同时,她听到达达利亚失望地啧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醒的?”

荧心虚地掖了掖鬓边的长发。

“在你开始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看之前就醒了,”达达利亚伸长胳膊从抽屉里拿出他的邪眼看了一眼,又不懊恼地将它放回了床头柜上,“好可惜,差一点就能被你偷吃到了。”

“…谁偷吃你了。”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好险,差一点就要对他做些什么了。

这只狡猾的狐狸天天就知道故意把尾巴放到她脚边碰瓷,一旦不小心踩到就会立刻嘤嘤地扑上来讹诈一番。

荧装作好奇:“你设了闹钟?”

“不是,”达达利亚郁闷地摇摇头,“工作上的事情,「公鸡」通知下周回去开会……”

他能陪她的时间又变少了。

“好先进,还自带无线通讯功能,执行官之间可以互相发消息吗?”与他的低落不同,荧一脸兴奋,“借我玩,我要给阿蕾奇诺发!”

“不怕被她知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达达利亚斜睨着她,“要发什么?我帮你写。”

阿蕾奇诺替她转交他神之眼时的那副挑衅嘴脸,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可不得趁机添油加醋扳回一局。

只见达达利亚对着邪眼操作了几下,投射出来的映像便由「05」变成了「04」。

荧趴在他肩膀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邪眼:“阿蕾奇诺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认识,这数字代表的是席位?”

“嗯,”他侧过头,满意地吻了吻她近在咫尺的脸颊,“想好要发什么了吗?”

哼,拖家带口地登堂入室又如何,到头来能爬上她床的还不是只有他一人…呃,还有个派蒙,派蒙不算。

荧睫毛低垂,克制住想要躲开的冲动,但身体仍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算了,还是不发了,一时想不到该发什么,打扰到她休息就不好了。”

她突然摆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不好玩,连游戏功能都没有,和虚空终端也差不多嘛。”

“…应该没有人会想和同僚远程打七圣召唤吧?”

达达利亚光是想到执行官全员围着会议桌打七圣召唤的场面就感觉到一阵恶寒,还好女皇陛下没有组织团建的爱好。

尤其还是那样的一群同僚,他可不想和他们做除比试争斗以外的任何事情。

“别看阿蕾奇诺现在对你和颜悦色温文尔雅的,和她走这么近,小心哪天被她拐带到阴沟里去。”

达达利亚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特意叮嘱了一遍。

“你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荧重新钻回被子里,背过身不看他。

达达利亚也跟着躺了下来,他从身后像八爪鱼一样地抱住她,用挺翘的鼻尖轻轻蹭她后颈:“我和她又不一样……”

他早已习惯了荧的阴晴不定,还觉得她这是又在跟自己闹别扭使小性子了。

“三年前,你甚至因为金钱收买失败就对我起过杀心,”怕他不承认,荧还补充道,“…就连派蒙都察觉到杀气了。”

“哪有,别乱说,小姐,”怎么好端端地又开始翻起旧账来了,达达利亚连忙解释,“我当时只是…对于混战前那些阴谋什么的有些不耐烦,想着干脆直接把你绑回北国银行拷问一番还比较快。”

“我那时…也没想到自己以后会喜欢上你。”

这句话确确实实是出自真心。

“你也说是三年前了…三年前你那么戒备我,现在还不是喜欢我喜欢得要命。”

达达利亚自言自语了半天,见荧还是不肯回头,只好用蛮力扳住她的肩膀,强行把她身子转了过来。

“…放开我。”

荧拧了好几下都没能挣脱,达达利亚铆足了劲不让她逃避他的眼睛。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朋友的坏话了,”达达利亚以为她是嫌自己管太多,“我没打算限制你的交友自由,你想跟阿蕾奇诺玩就跟她玩吧。”

大不了他以后派手下多留意阿蕾奇诺的动向。

有女皇陛下在上面看着,阿蕾奇诺也不敢私自对她动手,比起「博士」的任性妄为,她还是有几分理性在的。

留意到荧眼圈有些泛红,达达利亚心里顾不得想别的,立刻又心疼上了。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够了,我永远不会害你,”他捧起她的脸,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唔…!”

嘴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刺痛,他的下唇被她狠狠地咬住了,血液的腥甜瞬间窜进了两人的口中。

达达利亚再耐痛,也被她咬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尽管嘴巴痛得要死,他却完全对这样的荧生不起半点怒气,反倒觉得松了口气。

——至少她的愤怒,她的委屈是因为他,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人。

他放任她在自己嘴唇上咬着,直到她的力道开始逐渐减弱,估摸着差不多消气了,他才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了舔她的唇齿,慢慢地将她的暴力发泄转化成了无数个缱绻的吻。

像是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荧猛地一翻身,将达达利亚压在身下,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导权。

她恶狠狠地捏紧他的下巴,诅咒似地威胁道:“…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我就杀了你。”

她一松嘴,达达利亚嘴唇上的血就又渗出来了,一丝鲜红顺着他勾起的嘴角往下蜿蜒:“嗯,如果我那样做了,就杀了我吧。”

如果他没有…如果他能站在她这边……

同僚之间发消息,也挺正常的吧……?

心里直往上窜的那簇火苗像是被一只温柔的大手给轻轻按灭了。

她的愤怒来的快,去的也快。

达达利亚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勾起了荧心中的内疚与怜惜,她说不出软和的话,就只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掉他下颌上沾染的血,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血淋淋的。

达达利亚把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从她的腰上缓缓移动,在胸口的位置停了下来。

“感冒好一点了没,胸口还痛吗?”他抚摸她胸口的手不带一丝押弄,动作很轻,生怕又弄疼她。

“…不疼了。”

其实还是疼的,但荧怕这么一说出口,胸前那只温暖的大手就会立刻离开。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他能多停留一会。

“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达达利亚抱着荧从床上撑起身子,留意到她有些湿漉漉的眼神,他笑着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要跟着一起吗?小跟屁虫。”

“…要。”

她难得地没反驳他。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达达利亚伸手从火膛里扒出来好几个外皮烘得黑黢黢的土豆,他一边嘴里“好烫好烫”地叫着掰开热气腾腾的土豆,一边均匀地在又软又面的截面撒上黑胡椒碎和盐粒。

他动作看起来笨拙又滑稽,像一头正在偷蜂蜜吃的大棕熊。

“你就不能等它凉一点再弄,差这一时半会么?”

荧摆好餐盘,里面盛着香肠、荷包蛋和面包,她还煎了两条昨晚腌渍的咸鱼,咸淡刚刚好,肉质也变得更紧实了。

达达利亚委屈地用两只手捏住自己的耳垂降温:“烤土豆就是要趁热才好吃嘛。”

他看了眼炉子,上面放着的炖肉罐头也热好了,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连忙用布将它的一端包住端到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又知道隔热了,过来。”

见达达利亚鼻尖脸上蹭得都是灰,荧忍不住掏出手帕替他擦,一边擦还一边嫌弃:“怎么弄得脸上都是,不知道还以为你挖煤去了。”

“好像又回到了在医院的时候,”达达利亚被她公报私仇地用力擦着,还一脸傻笑,“那时你每天帮我喂饭、穿衣服、擦身子、换药,还偷偷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

“…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事了。”她恨不得将手帕塞他嘴里。

“是你把我从那个世界拉了回来。”

达达利亚握住她的手腕,偏过头在手心上亲了一口:“如果不是你,现在可能已经没有「达达利亚」这个存在了。”

“说这些干嘛…吃饭吃饭!”荧一把将他推到椅子边摁着坐下,“我都要饿死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她用叉子叉了一块炖肉猛地塞进嘴里,结果下一秒就被惊艳到了:“这个肉…炖得好好吃!唔…烤土豆也好香……”

“好吃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也喜欢。”

达达利亚将罐头往她这边又推了推:“以前读书那会,学校里就是烧火炉子取暖的,炉子搭在教室中央,顶上连着一根长长的烟囱,产生的废气就从那排出去,学生们经常偷偷把地里刨来的土豆和红薯丢进火膛里烤……”

这是他在学校里为数不多能称得上快乐的时光。

“那你们教室里一定很香。”荧光是想象小阿贾克斯在地里刨土豆的样子就忍不住微笑起来,她真的好想亲眼看看小时候的达达利亚长什么样子。

“是啊,经常上课上着上着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达达利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那壶里有大一点的炉子吗?要是没有,到时我给你搭一个,以后我们就可以在壶里熏香肠烤土豆了。”

“只有平时烧菜用的灶台…你在旁边再搭一个吧,位置够的。”

虽然内心清楚两个人能聚在一起的时间极其有限,但荧还是禁受不住诱惑陪他一起幻想未来的生活。

就好像…他真的要搬进来跟她一起过日子了一样。

“以后你从外面做完委任回来,我就在壶里面做好饭菜,在门口等着跟你说「欢迎回家」。”

达达利亚不是在给她画饼,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在这个被虚妄所充斥的世界上,「真实」是可贵的,而他的「真实」来自家人和她。

他也想成为她的「家」。

荧连含在嘴里的肉都忘了要咀嚼。

“…好啊。”

过了好半晌,她才笑着调侃:“堂堂愚人众的执行官,下了班还要来我壶里兼职当管家公?先说好,我可没有工资发给你。”

达达利亚不由得也笑了出来:“我自费上班总可以了吧?”

“成交——!”

“哥哥!哥哥哥哥!快救救托克!”

放小狐狸和它的家人团聚后,荧和达达利亚刚一踏进院门,托克就像头横冲直撞的小牛犊一样朝着他们飞奔了过来。

“托克,又惹你冬妮娅姐姐生气了?”达达利亚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来,告诉哥哥,这次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惹冬妮娅姐姐生气…是托克的作业没写完,”托克哭丧着个脸,“明天老师就要检查了,哥哥帮我…我写不出来……”

他这几天颂冬节假期光顾着玩了,作业一点没碰。

“呃……”达达利亚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但他很快又换上了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托克,老师布置的作业要自己独立完成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你冬妮娅姐姐……”

“冬妮娅姐姐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一早就出门找同学玩去了,安东哥哥自己也有一堆作业要赶……”托克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荧,“好人姐姐…托克不想被老师骂……”

荧于心不忍:“你就帮帮他嘛,小孩子一时贪玩忘记写作业是常有的事……”

“咳…咳咳…嗯…托克啊~!我和你好人姐姐商量一下……”

达达利亚把荧拉到一旁,鬼鬼祟祟地弯腰凑到她耳边,用低到不能再低的音量解释道:“他那些功课…我是一点都应付不来,你也知道我不是读书那块料……”

“他才多大?”荧难以置信,不自觉就提高了音量,“你连他的功课都——”

他这水平,北国银行派他出去收债就不怕回来的时候直接少几个零?

“嘘!嘘!小点声!”达达利亚一把捂住她的嘴,“要么你来辅导,要么咱俩一起跑路,选一个吧?”

荧哭笑不得地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托克,又看了看他那没出息的笨蛋哥哥,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托克,我来教你功课。”

“好人姐姐万岁——!!”

“好人姐姐真厉害!这道题你一教托克就知道该怎么写了!”

在荧的辅导下,托克这几天小长假积累下来的功课很快就消灭了一大半,他满眼崇拜地看着她:“要是好人姐姐能陪我一起念书就好了!我一定回回都考第一!”

阿贾克斯哥哥看了数字就头疼,每次一喊他来辅导功课他就找借口跑掉,还好今天有好人姐姐在。

“咳咳,也没有很厉害啦……”

荧表面上淡定,实际早已汗流浃背,但凡这些题目再难一点她就要在托克面前露怯糊弄不过来了。

——现在的小孩子都在学什么啊?!

“老师,我也做完了,帮我检查——”

达达利亚也将自己的本子递了过来,荧接过看了看:“这不是挺聪明的吗?以前怎么不好好念书。”

她刚才看他旁听得很认真,就随手拿了个空白作业本打发他跟着一起做题,没想到他居然全都做出来了。

“如果我的老师是你,我一定好好学习,绝不旷课,”达达利亚被她一表扬,得意到连狐狸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说不定连教令院都能考上,哼哼。”

荧忍不住打击他:“教令院不招体育特长生。”

“…那艺术生呢?”他不甘心,“我舞跳得也很好。”

“你还是去大巴扎吧,我上头有人,回头托关系给你安排一下,做个伴舞什么的。”

她憋笑憋得连肩膀都在颤抖。

他故作委屈:“好过分…我难道不是当舞蹈团首席的料吗?”

“是吗?末——席——”荧故意拉长了声音。

“迟早能升上去的,哼。”

达达利亚就爱看她这副蔫坏的样子,他手指上转着笔,笔却始终没有掉在桌上或地上,就跟粘在他指节上一样。

“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并排坐在一起,好像同桌哦。”

趁着托克在对面埋头做题,达达利亚开小差似地捅了捅她的胳膊肘。

“一会是你老师,一会又是你同桌,我可真是分身乏术,”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的同桌从来都是我哥哥,你呢?”

“我自己坐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他还挺自豪,“离门近,随时都能偷溜出去钓鱼。”

她轻哼一声,心情却莫名变好了:“坏孩子,不学好。”

“还有更坏的呢,”桌子底下,达达利亚的手覆上了她的大腿,“比如这样……”

“…再敢乱摸就把你爪子剁了。”荧可不想在托克面前失态。

“好凶——”

达达利亚只是想逗她玩,没打算真做些什么。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托克也要听!”

对面的托克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放下笔。

他们两个一定是偷偷计划着去哪个废墟探险不带他!太坏了!

“我们在讨论「独眼小宝」和「钩钩船长」打起来谁更厉害,”达达利亚撒起谎来草稿都不打,“托克觉得呢?”

托克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一定要打架?托克希望他们两个能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同志,一起战胜邪恶的大魔王。”

“你看看人家这思想觉悟。”荧对着达达利亚指指点点。

达达利亚适时地转移话题:“咳,托克,功课都做完了吗?”

“还有假期日记还没有写…但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玩,完全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写的……”

托克唯一想写的「独眼小宝」,又是他和金发大哥哥之间的秘密,他答应过哥哥,不能让好人姐姐知道。

“哥哥,你的嘴巴怎么破了?”

作业的压迫感消失后,托克才想起来要关心一下他哥。

“他摔了一跤,磕破皮了。”荧连忙抢答,生怕达达利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托克像个小大人一样地摇摇头:“哥哥走路真是不小心。”

走路不小心的达达利亚:“……”

托克低头在今天的日记里写道:

「今天,哥哥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嘴都磕出牙印了。」

荧伸长脖子偷瞄了一眼,好小子,把他哥当成写作素材了。

达达利亚虽然做题不行,但他从小没少听他老爹讲故事,辅导托克写日记这种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看着他正儿八经地教托克添油加醋水字数,一时半会用不上自己,荧这才有时间开始参观这间书房。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们家的书房,房间很大,高到直戳天花板的实木书架将四面的墙体都遮盖住了,一旁还配备了自带滚轮的梯子。房间中央的位置则摆了几套桌椅,方便孩子们看书写作业。

…他们家这是把须弥智慧宫给搬进来了?这里简直就是个小型图书馆。

书架上,书和各种杂物摆件塞得满满当当,绘本、小说、工具书…应有尽有,还有很多外国出版的书籍,估计是达达利亚平时出差寄回来的。

想起达达利亚曾提到过的民科杂志,荧突然有点好奇他家几个孩子平时都看什么书。

她拿起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随手翻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