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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动就惊醒了趴在他床上的顾铭津。
“你醒了。”顾铭津声音有些沙哑。
黎清一秒转换成心如死灰的神情，偏过头，一句话不说。
顾铭津伸手，似乎想触碰一下黎清的额头，但黎清只是咬着唇远离他：“别碰我。”
顾铭津手指微蜷，收回手，声音有些涩：“医生说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脑袋不要乱动。”
黎清声音苦涩：“你还救我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
顾铭津沉默地看着他，几秒后才艰涩地开口：“对不起。”
黎清眼眶一下红了：“我讨厌你顾铭津。”
“对不起。”顾铭津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发丝。
“你不相信我，你还不让我去学校，我讨厌你。”
黎清垂下睫毛，声音又轻又涩，“我不想跟你好了。”
在豪门当炮灰成万人迷（43）
顾铭津眼中掠过一丝阴鸷，手微用力，按住了黎清的唇，止住他没说出口的话语。
然后轻声道：“是我做得不好，但我不想和你分开。”
黎清神情凄楚：“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顾铭津微诧异，认真地看着他：“没有互相折磨，和你在一起我并不觉得是折磨。”
黎清有点无语，差点演不下去。
但他还是很敬业地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你一直在欺负我。”
顾铭津还是好脾气地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轻抚着黎清的头发，喃喃道：“你不知道，你拒绝我选择跟楚非源离开时，我有多难受……”
“在看到你和楚非源一起去酒店时，我只是把你抓回来。但那时已经太晚了，还好，你自己回来了。不然……”
不然，他恐怕都无法猜测到现在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习惯把自己的东西笼络纳于自己手中，便于轻松地掌控，但他清楚地知道黎清不是东西，黎清是他的恋人。
所以，他总是在克制自己的控制欲，给黎清更自由的空间。
即使今天他看到在台上宛如受千万人瞩目的黎清，知道只属于自己的珍珠被其他人看见，觊觎，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只是如果他的珍珠想要离开，那是触碰到了底线。
黎清凄凉地问：“那你现在相信我了吗？”
“相信。”顾铭津说。
黎清自嘲一笑：“那是因为我用身体证明了吧。”
顾铭津沉默片刻，才开口：“那你想要我以后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