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执念[快穿]

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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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宿舍玻璃门前时,姜诩就看到了仰着头看楼上的章懋,眨眨眼,真的是他。

她跑过去开门,顾不得门外五个台阶,三两下冲过去:“章叔叔――”

章懋猛一低头,就见到自己挂念的人张着手从老高的台阶上直接往这边蹦,吓得他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地把人接住了。

姜诩抱住章懋,没注意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只顾着激动:“你是飞过来的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章懋笑着说:“是啊,变身飞过来的,临时抽查你有没有去干坏事。”

姜诩哼了一声:“你已经安排了那么多卧底埋伏在我周围,还需要抽查?”

章懋哈哈大笑:“笙哥和我夸你呢,你可真给我争气!”说着,还得意地颠了颠姜诩。

章院士大声咳嗽。

姜诩一呆,低头看了看两人的姿势,脸刷地红成一片,几乎要烧起来,她手忙脚乱地往下蹭。

章懋也反应过来,连忙放开了她,还清了清嗓子教训:“转眼就十八岁大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摔了怎么办?”

姜诩哼哼着没说话。

章懋目光一转,看到了她手里的猪蹄:“嘿,小妞妞,日子过得不错啊,这大半夜还在啃猪蹄?”

姜诩这才想起手里的猪蹄,嘿嘿笑:“跨年嘛,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这边,我没咬过。”

章懋伸手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油渍:“傻妞,上了大学怎么感觉反而傻了?”

姜诩斜眼:“能不能做朋友了?”

章懋笑:“傻点好,傻点有福气。”

除了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两人实实在在半年没见了,姜诩让他等一会儿,跑上楼放下猪蹄,洗手换衣裳,在一群室友八卦的眼神中,顾不得解释又跑了下去。

两人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餐厅,点了几个小吃边吃边聊。

章懋这次是出差来的,已经在北京呆了一周了,今天下午刚把事情办妥,明天就要走,他趁着休息时间,打车来了这里,想亲眼看看姜诩在学校过得好不好。

虽然兄弟和世叔都说姜诩不错,但没亲眼见到,章懋总是不太放心,怕她孤身在外,环境陌生,心理病复发。

直到见到人,看到她惊喜地扑进他怀里那刻,章懋终于确定,姜诩过得很好,性格也越发开朗了。

姜诩听到他说只有一晚上休息时间,却连夜跑过来看她,心中顿时说不出的滋味。

“章蜀黍,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你对所有人都这么掏心掏肺吗?”

章懋故作没好气地拍拍她的脑袋:“欠你的,再来一个我可不要了命了?以后我得生个儿子,随便摔打,女孩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说到这,章懋就开始问她“打工时间怎么安排的?”“交了多少朋友,出门花钱够吗?”“北京的吃食吃得惯吗?”“身体还好吧,北方天气冷要小心感冒生病。”“缺什么就买,别惦记着省钱,女孩子在外头对自己好一点。”

姜诩坐在他身边,歪头打量他。

章懋摸摸脸:“怎么了?又嫌我老了唠叨了?”

姜诩噗嗤一声,又正经起来:“章?警察?蜀黍,我问你啊,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被我爸妈抛弃了?”

章懋一愣,立刻说:“瞎说什么呢!”

姜诩:“我瞎说吗?你看你还资助了好几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章懋:“这怎么能一样?”

姜诩:“有什么不一样?那你为什么对非亲非故的我这么好?”好到跨年夜十点多了,还来到她学校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好。

章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停顿了好几秒,才说:“因为喜欢你才帮你,我们妞妞这么可爱优秀,谁都喜欢呢。”

虽然对方说得很夸张,但是姜诩可能想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安慰。她笑起来,两个酒窝深深的,暗暗藏在心底的介意也消失了大半。相处至今,姜诩很不愿意章懋一直是因为同情或者某种她不知道的原因,而对她如此细致入微地好。

她站起身跑到柜台,问老板要了几罐可乐,噔噔噔跑回来,拉开拉环,往章懋手里塞了一个。

“今天是跨年夜,我们一起喝一杯,庆祝我们的友谊!”

章懋拿着可乐发愣,许久后失笑:“怎么是可乐,这时候应该喝酒吧。”

姜诩眨巴眼:“叔叔,我未成年。”

章懋失笑:“人小鬼大,我老是忘记你还是个未成年。”说着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可乐,然后惬意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喝了小半罐,姜诩拿着自己的可乐罐碰了碰他的。

“一直是你在帮我,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我。”她认真地看着章懋。

章懋没想到姜诩会这么说,抬眼看到她特有的沉静眼神,心里顿时化成了一滩水,温柔又感动。

他笑笑没说话,一口一口地喝着可乐,看着外面热闹的学生。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姜诩以为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他突然说:“我也是个孤儿。”

姜诩张嘴要喝可乐的动作顿在那里,变成张着嘴看着他,有点傻。

不放心跟出来的启文大叔先出声了,问章院士:“恩?这不是你亲外孙吗?怎么成了孤儿了?”

章院士望着外孙叹气。

章懋低头看着手里的可乐:“你不是惊讶我和外公的年纪相差太大吗,我和我妈的年纪也相差很大,因为我是她领养的。”

章懋直起身,望着听傻了的姜诩露出一个笑:“我比很多孤儿都幸运,因为遇到了一个完美的领养家庭,但是被抛弃的伤害并不会完全被治愈,因为我是在有记忆的时候被抛弃的,可能心里永远有个结吧。”

他又喝了一大口可乐,感受着口中的甜味。脑中却是六岁那年夏天,记忆里的妈妈把他送到福利院门口,哄着他留在原地等她,那漫长没有尽头、恐慌疯狂增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