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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良像是晃了个神，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办公室内。
回来了？
他不敢置信的起身，四处打量这间都快要被他遗忘在记忆中的办公室。
半掩的门被推开。
“李市长，人都到齐了，可以开会了。”秘书特意提醒。
“你说什么？”
李嘉良恍惚地看着秘书，心跳跳的太快了，以至于刺耳的嗡鸣声就没有停止过，他根本没听清秘书在说些什么，用手掌压撑在桌面上稳住自己的头晕目眩的身体。
这是身体残留的戒毒后遗症。
“李市长，您怎么了？”
秘书看到李嘉良身型摇摇欲坠的摇晃，若不是对方面色红润，他绝对认为领导是不是突发了什么疾病。
“我没事，你去倒杯热水过来。”
“好的。”
秘书转身去倒水。
李嘉良像是泄了气力般一屁股坐在宽大的真皮靠椅上，双肩不停地颤动，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语，“终于回来了。”
可是，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间，苦涩的滋味盘旋在舌根，林鹿二字始终没有从唇齿间漫出。
——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就当直播空间是做的一场恶梦，梦醒了一切都恢复原状，他还是那个霁月风光、前程似锦的李嘉良。
至于戒断反应？
呵！5025曾经说过，就算在直播世界断腿断手，只要回到现实就会恢复如初。
李嘉良缓缓端正了身体，散出极为凌厉压迫的气场，却也及其违和。
秘书端着茶过来了，心莫名一惊，只觉得领导的官威更甚，十分迫人。他把热茶放在桌上，恭恭敬敬，“李市长，您的热茶。”
“嗯，你先过去，我马上到。”
李嘉良打发了秘书，搓搓脸，打起精神，快速翻阅办公桌上那迭会议内容。
……
白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像是酒店客房的房间内。
他懵逼的环顾四周，脑海里终于浮出卷入直播空间之前约个美女开房的记忆。
这就是那间房！
“啊…啊…啊…”
白堰欣喜若狂又不敢置信，瞪圆了那双自带深情视感的狐狸眼，走到落地窗前朝外看去。
熟悉的外滩、东方明珠步入眼中的那一瞬，白堰兴奋地蹦起来，仰天狂笑道，“我回来了……哈哈……终于回来了……哈哈哈……”
这个花花公子亢奋得像个傻子，狂笑过后莫名流下了几滴眼泪，炙热的泪水滚动到脸狭时才发现自己哭了。
白堰突然蹲下身体，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嚎啕大哭起来。像是要把所有的心酸委屈全都哭出来，哭得无法自拔，哭到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他沉浸在那种悲伤而又欢欣的状态之中，眼泪浸湿了酒店提供的浴袍的门襟底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都哭到酸痛红肿了，他还在哭。
门铃突然响起，白堰动也不动地蹲在原地，茫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