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世界观(女尊NP)

138.信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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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群败类利用她的感情,反而以为钻了漏洞。前桥强忍愤怒道:“你有认识的祭司吗?”

男子摇头:“祭司不见外人,他们只被皇室掌握。”

那绝对就是太子和赵熙衡密谋,将陆阳派去干扰魏留仙的。这不仅会改变一段感情的走向,还会影响公卿人选,继而干涉荆国未来的继承人。

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

“姑娘祈祷姻缘?想好用什么当祭品了吗?”

男子见前桥迟迟不答,以为她尚未想好,建议道:“强以弱为祭,主以仆为祭,这是天地之道。正如我们会用妻媵、孩童为祭,你作为荆国人,应该也有不少夫郎。”

前桥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认得祭司,却也为不少人主持过献祭仪式,你若有祈求奉阴婆的需要,我可以提供帮助。”男子道。

“此事……对我十分重要,我想多方比较,直到找出我信赖之人。”前桥不再与他虚与委蛇,起身吩咐成璧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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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兴人逐利、慕强、自私,她早有耳闻,今日窥见他们的逻辑,才将理解更深一层。

信徒走后,前桥的面色不大好看,梁穹将凉茶拿给她喝,试探问道:“听了那些歪言,很倒胃口吧?”

前桥点头,又叹道:“但我也稍稍放心了,我猜大部分荆国人,都不会受此诱惑的。”

“殿下怎么知道?”

“如果教义宣传顺利,那些传教士也不用迎合荆国文化,搞什么改良版‘春祷仪式’了。明明就是没有市场,才会阉割教义,适应环境。”她一边思索,一边道,“荆兴毗邻已久,文化交流一直未停,他们这些歪理一定早有传播,荆国既以其为邪教,只接受改良版仪式,恰恰说明荆国形成了一定的文化抗体,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些异端分子。”

一直以来,没准儿是她杞人忧天,以为男尊国度在侵蚀荆国的文化,可警惕的重点根本就错了,对方并非寄希望于传教士的文化输出,而是通过更直接的方式,掌控魏留仙……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改变一个上位者,远比改变整个社会观念轻松多了。

幸好自己来了,强行扭断赵熙衡这条感情线,或许误打误撞,把魏留仙给救了呢!

前桥喝尽茶饮,转念又道:“祭司既然稀少,陆阳应该就在敏都,我想试试看,能否打听到关于他的事。”

梁穹道:“通过这群信徒吗?”

前桥点头不语。既然兴人无利不起早,她也有了使劲的方向,便等着更多信徒来找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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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消息在信徒中不胫而走,说敏都来了个荆国女子,想向奉阴婆祈求姻缘,引来不少访客登门。

昨日那个信徒也来了,对前桥道:“我把姑娘的需求告诉了其他教众,有人同样会荆语,也想来见见姑娘。您尽请‘货比三家’,若发现无人有我好,还望您再次关照。”

买卖不成仁义在,他帮忙宣传,也是让前桥领情。前桥向他道了谢,逐一接待起来访信徒,当然,来找她的人质量参差不齐。

有人是出于好奇,想看看求姻缘的荆国女子长什么模样。加之选秀已经开始,街边没有了露宿的秀女供他们过眼瘾,闲着没事,来此凑热闹。

也有人是觉有利可图,鼓吹献身可利于心愿达成。更有甚者大讲兴国女子的“幸福生活”,指责荆人对内宣传存在妖魔化内容。

前桥懒得废话,只要聊不下去,就让成璧将人乱拳赶出。她算是看明白了,礼貌和好言无用,不开心了掏出拳头,兴人就怕这一套。

也会有戏剧性的时刻,她同时接待两拨来访的信徒,她还没说上几句话,这两波人自己先吵起来了。

一个指责另一个是“西来异端”,接着又被对方骂作“迟暮伪神”,前桥听了许久才明白,原来奉阴婆信徒内部还分两派呢。

一派似乎信奉兴国本土的奉阴婆,他们认为神明的形象是慈祥老妪,掌管死亡和繁衍,拥有帮人实现心愿的神力。

另一拨人则完全反过来,他们声称奉阴婆来自更远的西梧,是壮美强大的男性神明,因此不该叫“奉阴婆”,而应尊称奉神,兴国的“奉阴婆”则是讹传来的伪神。

两拨人单推己方教义,互不相让,最后大打出手,俨然有拼命之势,还是她们帮忙拉开的。

“西梧也信奉阴婆?”

她只能去问张策,看来张策是另一派的支持者,不悦道:“他们那是假的,竟说奉阴婆是男子,焉有此理?”

前桥有些意外:“哦呦,你们这么贬低女性,竟然维护女神?”

“当然了,她是诞育我们种族的神啊,怎会是男子?男子用什么生!他们就是伪神。不知为何,近年来多了很多头脑不清之人,竟然去学习他们的教义。”

如今前桥愈发迷茫了。关于奉阴婆起源的记载,她在荆国时也查过不少,的确有好几种不同说法,原来在兴国也分属两种流派。

她没兴趣和精力追根溯源,调查一个本就玄妙的东西怎么诞生怎么发展,可接连数日接触的信徒根本没人认得祭司,更没人听过陆阳的名字。

调查进展甚少不说,手环电量还在飞快下降。她只能叫来何缜活色生香地自慰一番,借此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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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旁人不知公卿侍寝的秘密,看到前桥每次都结束得很快,事后也没有眷恋回味之态,不免生出猜测。

“公卿是否患有……短泄之症?”

梁穹没和何缜共侍过,也拿不准他表现如何,皱眉道:“他年纪小,身体也不错,按说不会啊。”

此病不是小事,若久治不愈,早晚会遭妻主厌弃。众夫郎与何缜的关系也就那回事儿,可他们一致认为维护公卿的地位,也是维护公主后院的和谐,家庭稳定是硬道理,个人喜好可以往后放。

“奴曾听闻兴国有一些药和手段,可延长时间,明日奴带着张策去街上看看。”

梁穹点头道:“有劳了,宁生。”

宁生做红郎时,曾从爹爹处学过一些兴话,其后太久不用,已彻底生疏了。这回同张策一起,要处处听他的转述。

张策还惦记着上次从宁生处碰的壁,来到己方主场,忍不住要把面子找回来。

“我们兴国壮阳药、房中物比你们花样还多呢,这回也让你开开眼界。”

张策带着他往某店去,说罢需求后,那店主掏出个五寸长的银托子交给他。

“宁兄见过此物吗?”

宁生摇头,张策道:“这便是行房用的,若男子不够硬挺,将它绑在阳物之下,送将进去,可保房事顺畅。”

宁生将其捧在手中,仔细查看半天,迟疑道:“此物入体,女子不会疼痛吗?”

这问题在张策的知识盲区,毕竟他只听过,没用过,只好询问店老板。老板道:“妇人行房,哪个不会痛呢?痛着痛着就舒服了。客官放心,买过的都说好用呢。”

宁生放下银托子,拉着张策离去,出店门后不满道:“男子无能,才会让妻主行房疼痛,此人竟以为常态,何其无知。”

张策讷讷道:“我也听说都会痛的……”

“我阳物比常人硕大,都未曾令公主不适,更别说疼痛了,这就是能耐不行的借口。我看那银物入体,难免划伤牝户,此店不好,再找一家。”

在宁生坚持下,两人又寻了几处店面,所谓的延时悦女之器,不是存在安全隐患,就是本末倒置,令宁生大皱眉头,最后只能买些丸药回去。

“夫郎早泄,会有什么后果?”张策问道。

宁生面色凝重:“休夫。”

“啊?!”张策惊道,“公卿也会被休吗?”

“若调理不好,妻主又无法忍受,即使是公卿,被休也在所难免。当然有癖好钟爱调教短泄之男者……显然公主不属其类。”

张策也沉默了,半晌才叹息道:“在你们荆国,男人活得好累啊……”

宁生道:“还可以吧。若女子不得满足,要卿侍做什么?”

张策还想交流几句,却被一处客栈内隐约传出的争执之声吸引,两人融入人群,避到路旁,伸长脖子观察。还没从周围人的交谈中拼出事件全貌,就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扭着几位住客出来,与一张纸上的肖像来回比照。

宁生瞧见那画与前桥的男装扮相八成相似,心中大惊,和张策异口同声道了句:“坏了!”便匆匆离开围观人群,往众人藏身的宅院赶去。